“廢話,誰嫌錢紮手,那些被揪出來的哪個不是幾百萬幾千萬,你說他們缺錢嗎?靠,還不是照收不誤?”
“呵呵,那是人家的事,對了,這次洛京的事麻煩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走吧,我請你吃飯,随便點”。莫小魚說道。
“真的,那好啊,你等會,我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再說,對了,帶個人行不?”
“男人還是女人?”莫小魚一看文家昌那淫蕩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搞上女人了。
“嘿嘿,你見了就知道了,我先去洗澡了”。文家昌奸笑着端起盆子去公共洗手間沖涼去了。
莫小魚本想借這個機會躺床上歇會呢,開了一天的車,實在是累的一點力氣都沒了。
哪知道自己剛剛躺下,郎堅白就打過電話來了,莫小魚心想,自己去博物館是沒看到郎堅白在館裏啊,怎麽這一會就知道自己回來了?
“你在哪呢?”郎堅白問道。
“老師啊,我在學校呢,有事?”
“你趕緊去博物館一趟,那事得抓緊了,萬事俱備了,你既然回來了,你回來咱商量一下”。郎堅白說道。
“那行,我就回去”。莫小魚答應道。
看來今晚請不了文家昌吃飯了,這小子還去洗澡了呢。
幾分鍾後,文家昌喜滋滋的回來了,但是就看到莫小魚要走的架勢,不由得問道:“你急什麽,我得穿好衣服吧?”
“嘿嘿,不用穿了,光着吧,我老師打電話,我得趕緊回去一趟,沒辦法,隻能是改天請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莫小魚抱歉的說道。
“我靠,你放我鴿子?”文家昌轉着圈找東西想打莫小魚一頓時,這小子早就溜了。
郎堅白說的那事就是文征明畫作的事情,這次不同于以往的臨摹,這次是莫小魚自己要根據文征明的畫風進行自己創作。
這個難度一度讓莫小魚很心焦,但是他沒有放棄,因爲他明白這是一個坎,如果自己能度過這個坎,那麽以後的路将會很寬很廣。
但是事不臨頭,莫小魚就老是想着再拖一拖,再拖一拖,可是拖來拖去郎堅白就等不及了。
“回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郎堅白說道。
“我這次出去寫生帶回來一幅畫,我師姐說讓我參加今年全國的畫展,老師,你認識那幾個評委吧,能不能幫我說說話?”莫小魚趁這個機會向郎堅白提出了要求。
“這沒問題,過幾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北京,我們提前去拜拜碼頭”。
“那好,那我就等老師什麽時候有空了”。莫小魚說道。
“嗯,目前你主要的精力還是要放在那幅畫上,其他人催的很急,這次是大工程,原本還有個找紙墨的程序,但是既然你都有這些了,剩下就是畫了,畫完之後,你就不用管了,剩下的就是其他人的事了,編故事,出版畫冊,這都是很複雜,一直到最後賣給買主,這中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忙呢,但是你的畫出不來,一切都沒法啓動,因爲畫作本身是啓動這件事的敲門磚”。郎堅白說道。
“那行吧,我這兩天就趕出來”。莫小魚說道。
“很好,那我等你的消息”。郎堅白說道。
郎堅白走了之後,莫小魚獨自一人留在了地下室裏,好幾天沒有喝酒了,打開箱子一看,這裏又被郎堅白用酒堆滿了,他知道莫小魚喜歡喝酒,而且創作時更是需要酒,所以毫不吝惜。
一杯杯下肚後,莫小魚歪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但是覺得自己體内好像是有人在打架一般,而且這架打的一邊倒,這邊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那邊隻有一隻被打的半死的蟲子,非但是如此,這蟲子好像是有靈性一般,不停的求饒。
這一場宿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現在倒是精神抖擻,整個人充滿了力量,拿過一張姬聖傑拿來的明代紙張,用鎮紙拉平。
倒水,研磨,調色,一氣呵成,莫小魚站在那裏想了想,将自己見到的所有文征明的畫全都挂在了牆上,當然了,是在自己的腦子裏。
莫小魚每一次擡頭,都好像是在看牆一樣,其實他的意念裏,對面的牆上就是挂着一幅幅文征明的畫作呢。
文征明是明代的畫家,距今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曆史了,但是要想從其畫作中捕捉到他的風格,這無疑是癡人說夢,每一個鑒定者都會從不同的角度去看這幅畫,因爲文征明的畫沒有一個統一的鑒定标準,這對鑒定者是一個挑戰,對造假者也是個挑戰。
但是莫小魚抓住的是文征明畫作的精氣神,有了這一點,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會體會到其内涵,這樣才是過關的保證。
郎堅白問過保安,莫小魚進來就沒出去過,一天一夜都沒出去,不會出什麽事吧,郎堅白擔心的去了地下室,但是到了地下室後,發現莫小魚正抱着酒壺,嘴對嘴的喝酒呢,而且邊喝邊提起筆在一幅巨作上描描點點,郎堅白沒敢進去,直到莫小魚将筆放下,這才敲門進去了。
“老師,我剛畫完,你給看看哪裏還有什麽缺陷,或者是從曆史上,怎麽樣?”莫小魚指着畫案上的畫作說道。
郎堅白沒說話,因爲從看到這幅畫第一眼起,要不是墨迹還沒幹,他自己都會認爲這是文征明的真迹,因爲雖然文征明的真迹鑒定沒有統一的标準,但是資料顯示,還是有一些規律流傳開來,這在鑒定圈裏也不是秘密,再加上之前請教過郎堅白關于文征明畫作的特點及注意事項。
這幅畫可謂是把目前文征明畫作鑒定的理論都照顧到了,這是針對鑒定派而設的局,另外一方面,莫小魚主要是是模仿文征明的畫風,這幅畫的時間已然到了文征明的老年,畫風内斂,不張揚,恬淡自然,更加的圓潤成熟,恰如此時的文征明本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