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想來,曆史就是由一個個的巧合穿起來,就成了曆史的必然,可是自己手中的那套酒器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看來又得再等一等了。
可能是郎堅白給龍幼萱打了電話,所以龍幼萱給莫小魚打了電話過來,雖然話裏話外都是關心,但是莫小魚清楚的很,自己能逃出來,那是全靠自己,和龍幼萱沒有關系,而且龍幼萱到底有沒有去找慕英澤,還真是不好說。
“你就這麽一直不來上課了?”龍幼萱問道。
“去啊,怎麽不去,我下午就去”。莫小魚說道。
“那好,我有事也要找你呢,你下午來辦公室找我吧,我等你”。莫小魚挂了電話,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聞玉山。
聞玉山看向莫小魚,搖搖頭,說道:“你小子面帶桃花,在女人方面要節制,你還是個學生,亂搞不得”。
“師父,你太高看我了,就我這樣的,誰想着和我搞啊,能有什麽好處,沒好處搞個屁啊”。
“嘿,臭小子,還敢頂嘴了”。說着拿了一個毛刷子就要打莫小魚,但是莫小魚反而是沒躲,聞玉山也舍不得下手了。
師徒兩人倒是其樂融融,但是接下來莫小魚問了一句話,卻讓氣氛變得很沉悶起來。
“師父,我怎麽從沒有聽你提起你家裏人呢?”莫小魚問道。
聞玉山一愣,看了看莫小魚,說道:“你小子想問什麽?”
“沒事,就是覺得您老有時候很孤獨,沒見過您家裏人,也沒聽你提過,所以,有點奇怪”。莫小魚讪讪道,他看出來了,聞玉山不是很高興。
“家裏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了”。聞玉山苦笑道。
莫小魚一聽這話茬,不知道該怎麽接了,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他,可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安慰啊?
“你可能聽說過,這座博物館裏很多藏品都是我家捐獻的,也聽說過我家在解放前是古董商,對吧?”聞玉山老眼變得渾濁起來,仿佛是透過曆史的迷霧,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
“嗯,我老師說過這事”。
“可是古董商也是盜墓賊,你不知道吧?”聞玉山尴尬的說道。
“盜墓賊?”莫小魚不解的問了一句
“解放前,那時候混亂,古董商有幾個是幹淨的?低價買進高價賣出,這是做買賣的規則,但是再低的價格也比不上無本的買賣吧,所以趁着亂世,我家也參與了不少的大墓挖掘,有的是與人合夥,但是到了後來,爲了維護聞家古董店的招牌,就變成了單獨盜墓了,至于盜了多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小”。聞玉山說道。
莫小魚愣住了,還真是沒想到聞玉山還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聞家居然也是盜墓賊出身。
“這些事沒人知道,我們家也從來沒人敢提,如果提了,估計我也活不到現在,文革期間就得被槍斃了”。聞玉山苦笑道。
“師父,沒事,有我養你老呢,我給你養老送終”。莫小魚道。
“唉,我謝謝你了,人啊,各有各的命,活一天都是賺的,你有事去忙吧,我再看看這鼎怎麽修複,你要是沒事時,就過來多陪陪我,我能多教你點就多教你點,等我死了,你給我發喪也不覺得吃虧”。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那可不行,您老沒教完前怎麽能死呢,我現在沒時間學,您好好活着吧,等我有時間學完了再說”。莫小魚笑着出了聞玉山的工作室。
莫小魚宿舍樓前的樹底下,時常會發現有兩個女孩子在那裏坐着,也不知道這兩人在等誰,但是文家昌知道,他認識其中一個女孩,就是去自己班裏要當裸模的顧可可,自從莫小魚那天攔下這女孩後,班裏男生罵了莫小魚一個星期。
“曉桐,你說這混蛋到底去哪了,不用上課嗎?”顧可可拾起一枚樹葉,一點點的撕碎,一會看看宿舍,一會看看來宿舍的路,希望能發現莫小魚的身影。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打個電話不就得了?”桑曉桐每每被拉來陪着等莫小魚,煩得要命,但是她也沒有朋友,除了顧可可。
“這混蛋根本不接我電話,短信不回,不知道死哪去了”。顧可可有點累了,和桑曉桐背靠背坐在石凳上,閉上眼假寐起來。
桑曉桐看着手裏的書,慢慢的,覺得有個陰影靠近了自己,一擡頭,就看見了莫小魚站在她們面前了,桑曉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啊……”桑曉桐一下子站了起來,忘記了倚在她背上假寐的顧可可,于是顧可可一下子從石凳上跌落,滾到了地上。
等了那麽多天,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顧可可感到自己真是丢臉極了,不由的憤怒的看向桑曉桐。
“哦哦,我不是故意的,可可,我隻是吓了一跳,對了,我忘了打開水了,我先走了”。桑曉桐一看顧可可架勢不對,趕緊溜了。
莫小魚饒有興趣的看着跌落在地上的顧可可,“你瞎啊,還不拉我起來?”
莫小魚搖搖頭,無奈的伸出手,拉住了顧可可的手,一把把她拽了起來,顧可可拍了拍身上,又坐回了石凳。
“找我有事?”莫小魚坐在了相對的一張石凳上,問道。
“我以爲你死了呢,沒想到你還活着”。顧可可嘴下從來都是不饒人的,這一次也是一樣,尤其是莫小魚走了這麽多天,連個電話都沒有,讓顧可可很有挫敗感。
“這是聊天嗎?我怎麽感覺你這是來找我吵架的啊?”莫小魚皺眉問道。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顧可可道。
“什麽忙?”莫小魚警惕的問道,顧可可這個女孩子是個鬼精靈,在她手裏,莫小魚吃了好幾次虧了,所以一聽要幫忙,就警惕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