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個圖案什麽意思?好像是幾個人在喝酒啊”。莫小魚的确是看到了幾個人在喝酒,一個坐在中間,其他幾個人都圍着這個人。
“你再看看另一面的幾個圖案”。聞玉山說道。
莫小魚拿着放大鏡轉到了鼎的另外一面,發現,場景還是和上一幅場景一樣,但是這個場景裏的人卻隻剩了一個,剩下的卻都是飛禽走獸。
“前些天你問過我,青銅器有沒有靈氣,我當時正在清理修複這個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這個鼎的出處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這個圖案怎麽看我也沒有明白,是飛禽走獸喝了酒後變成了人,還是人喝了酒後變成了飛禽走獸,這就不知道了”。聞玉山疑惑的說道。
但是卻沒有注意到莫小魚的眼神直了,我靠,不帶這麽吓唬人的,我喝了多少次了,也沒變成飛禽走獸,反倒是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師父,這酒壺上的紋飾是什麽東西?”
“嗯,我查了查資料,有出土的古代青銅器,這種紋飾叫做饕餮,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獸,貪婪無比,好吃貪食,最後連自己都吃了,你看,中間這個人執壺給這四人倒酒,從位置上看,這個執壺的人肯定不是下人,極有可能是在賜酒給這四個人,這四人不得不喝,然後就變成了下一幅畫的場景,很想知道這是個什麽傳說或者是我們不知道的曆史記載,我正在查找”。
“饕餮?”莫小魚沒覺得自己變得多麽貪得無厭啊,隻是自己确實現在是比較喜歡錢而已,而且比起自己開黑車時膽子也大了很多,難道是用那隻酒壺喝酒喝的,這不是扯淡嗎?
“這種花紋表示的是饕餮,你用放大鏡好好看看,酒壺的最上面還有日月,所以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饕餮乾坤壺,怎麽樣,這個名字是不是很霸氣?”聞玉山爲自己的好想法而高興,在教莫小魚之前,無論是喜是悲都是他一個人承受,要知道古玩這一行,不但是收藏的樂趣,而是收藏後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然後和人分享,這才是收藏的最大樂趣。
雖然聞玉山不是收藏人,但是研究出來一點東西能和人分享一下,也是一大樂趣。
“嗯,好名字”。
莫小魚陪着聞玉山瞎侃了一會,出門時天已經黑了,他直接在路上,買了點東西吃,然後回學校了。
停好車,還沒等上樓呢,在宿舍樓前的大樹底下,站在這裏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桑曉桐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自己沒有莫小魚的聯系方式,顧可可回去後一言不發,生悶氣睡覺去了,别人不知道怎麽回事,桑曉桐豈能不知道,于是在這裏等着莫小魚回來。
“莫小魚,莫小魚”。桑曉桐眼看着莫小魚要走進宿舍樓了,終于是鼓起勇氣叫了幾聲。
莫小魚一回頭,看到了樹底下的女孩,還以爲是顧可可又來了呢,但是又一想,無論是誰,都得去看看,如果是顧可可,萬一鬧起來更麻煩。
“怎麽是你啊,顧可可呢?”莫小魚見不是顧可可,松了一口氣,問道。
“你想見她,那我去叫她?”桑曉桐見莫小魚問起顧可可,面帶喜色,還以爲莫小魚想見她呢。
“不不,你誤會了,你找我什麽事?”莫小魚輕聲問道。
對于桑曉桐這樣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女孩子,任何的男人都不可能有嫌惡之心,而且桑曉桐說起話來,慢聲細語,柔軟甜糯的帶着些許吳語味道的普通話,讓人如沐春風,連回話都不敢大聲了。
“嗯,我知道,我這話問的不太合适,但是顧可可是我好朋友,她難過傷心,我也很難過,我就想問問,你們到底怎麽了?”桑曉桐說道這裏時,聲音變得很低,莫小魚側耳傾聽才聽到她說的意思。
“我和她,沒有任何的事啊,她怎麽了?”
“回去之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躺在床上,兩眼無神,也不睡覺,這可不是她,我就想知道,你把她怎麽了?”桑曉桐繼續問道,這次聲音明顯的有點急躁了。
“同學,我真的沒把她怎麽着,中午時,我遇到她,然後……”莫小魚把和顧可可的見面過程說了一遍,一個字都沒落下。
“莫小魚,你這次真是把她傷着了,顧可可是個很要強的女孩子,你也知道學藝術花錢很多的,她是個山裏的孩子,從上大學就沒要過家裏錢,都是自己打拼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她這次是怎麽了,以往從來沒有這樣過,可能,可能……”桑曉桐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看着莫小魚,眼神閃爍,很是嬌羞。
“可能什麽?”莫小魚低頭問道。
“可能她是喜歡上你了吧,我說的是真的”。
“好好,你打住吧,她是喜歡錢還是喜歡我,我問你,那天我要是不開着那輛車,她還會攔我的車嗎?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憑什麽跟蹤我,還拍照,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爲嗎?這是侵犯他人隐私,還以此爲由威脅我要錢,你知道這又是什麽行爲嗎?這是敲詐勒索”。
桑曉桐看着莫小魚,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吓得還是驚訝,但是毫無疑問,桑曉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好吧,就當我沒來過,再見”。桑曉桐看了一眼莫小魚,然後轉身走了。
莫小魚想留住桑曉桐說幾句話,但是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來,留下又能說什麽呢,什麽都說不了。
文家昌還沒睡,見莫小魚回來,很高興,其實住雙人間也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如果另外一個不來,就很寂寞,但是四人間八人間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有幾個不來都不耽誤打牌。
“還沒睡啊,明天什麽課?”莫小魚一進門就躺在了床上,這一天事太多了,累的要命。
“還能有什麽課,素描,不過我聽說明天有料哦”。文家昌神秘的說道。
“什麽料?”
“明天是人體素描,女人,光的女人,唉,小魚,你畫過光的女人嗎?”
“沒有,你畫過?”看着一臉猥瑣的文家昌,莫小魚問道。
“唉,我們可沒這條件,我倒是畫過人體,媽的,都是男人,有的還是老頭子,沒勁”。文家昌沮喪的說道,但是想起明天可能畫真的人體美女,一下子又興奮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