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聞師傅,我對古董也很感興趣,不如我跟您學習鑒定古董吧,我聽我老師說,您是這個圈子裏的這個”。莫小魚伸出大拇指恭維道。
“唉,郎館長擡舉我了,我也隻是略通皮毛,可不敢教你什麽,怕誤人子弟,再說了,你現在是郎館長的學生,我這不是越俎代庖了嗎?”聞玉山推托道。
莫小魚知道,隻要郎堅白不點頭,聞玉山可不敢惹郎堅白不高興,還是自己和郎堅白說一下,他就是想弄明白那套酒器來自何方,有什麽特殊的背景。
過了一會,郎堅白就回來了,拿着一副字畫帶着莫小魚去了地下室,将字畫小心的放到了畫案上,然後拿出兩把鑰匙交給莫小魚。
“這鑰匙你拿着,這一把是進入這個樓層的大門鑰匙,這一把是我這個畫室門的鑰匙,以後你來了就可以直接進來,不用在外面等我了”。郎堅白對莫小魚可謂是極大的信任,這地下室裏什麽東西都有,居然就敢給莫小魚鑰匙。
“老師,這,不好吧,我又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的,會不會讓你難做?”
“現在讓我難做的就是那些字畫怎麽補上,你說的也對,一年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根本不可能,這是我自己珍藏的一副字,這是紙張,你照着寫一幅,我看看和真迹有沒有差别”。郎堅白打開了一副字。
莫小魚一看,是書法大師啓功的字:孤煙寒色樹,高雪夕陽山。
“這幅字是真迹?”莫小魚問道。
“嗯,是我在拍賣會上拍的,當年也就十萬,這幾年漲的厲害,現在應該二十多萬了”。郎堅白說道。
“你寫完後就放在那邊晾幹,我去找找印章”。郎堅白現在很信任莫小魚,已經不再盯着他寫了,在他看來,莫小魚就是複印機,隻要拿來一幅字畫,這小子就能臨摹,而且幾可亂真,是他這幾十年來見過的最高明的造假高手。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莫小魚現場書畫,估計就連自己都很難鑒定出來哪是真的,哪是赝品,古代的書畫還可以通過紙張來辨認,但是當代這些有名的畫家的畫可就沒法從紙張上來鑒定了,而隻能是從以往的一些畫的畫風和所謂的神韻,但是這些卻都是莫小魚臨摹最拿手的技巧。
一副字畫擺在面前,莫小魚現在很容易就能把握住這些字畫的特别之處,這也就是所謂的書畫家的獨特畫風。
莫小魚隻知道郎堅白是個書畫家,但是沒想到這老頭确實有本事,就連篆刻也很厲害,莫小魚寫好字後,将其放在一邊晾着,親眼見到郎堅白比照着那副真迹上的印章,選了一塊小石頭,量好了尺寸,就開始在砂紙上打磨,然後擺出來自己的工具,一個小木頭盒子,盒子裏打開後,裏面一個個小格子,擺放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刻刀,然後将其中的一個小木方塊取出來。
“這個東西叫印床,你要是有興趣,我有時間了,可以教你”。郎堅白看莫小魚這麽感興趣,說道。
郎堅白将選好的一塊石料固定在印床上,照着用手機拍下來的那副字畫上的印章,非但如此,還不停的用手指将其手機上的印章放大縮小,如此反複,來調整着他刀下的每一筆。
印章上的圖畫是正的,但是刻印章時就是反的,而字畫上已經印好的印章上的每一處特别之處,都可能是字畫的鑒定依據,所以郎堅白不敢馬虎,莫小魚更不敢吱聲,感覺這東西比畫畫難多了,這個還真的好好學學。
兩個小時後,這幅字上的第一枚印章總算是刻好了,郎堅白渾身大汗淋漓,雖然地下室空調很足,但是郎堅白還是感到很熱,這裏也隻有莫小魚一人,于是他索性的脫了上衣,一身的贅肉。
一瞬間,莫小魚失神了,他不自覺的想到了,就是這個男人,其貌不揚,一身肥肉,可是玩了姬可馨十年,想到這些,突然間覺得姬可馨真的沒必要交換郎堅白那些東西,那都是她應得的。
雖然現在姬可馨和郎堅白沒什麽關系了,但是早晨姬可馨說的那些話還真是讓莫小魚感到震驚,再想想姬可馨所說的那些權貴,有幾個是帥哥的,還不是老頭子一大把了,要說不要臉,這些人才是真的不要臉,一大把年紀了,還惦記人家小姑娘,莫小魚的心裏漸漸鼓起一種氣,不知道來自何處,更不知道該如何散去。
“老師,我來試試吧,你指導我一下”。莫小魚說道。
“算了,時間來不及了,我約了人吃飯,你和我一起去”。郎堅白抽了一支煙,然後又要開始篆刻剩下的一枚方章。
拿起刻刀,忽然想起了什麽,看了看莫小魚,說道:“你來試試?”
莫小魚一喜,然後坐到了郎堅白坐的椅子上,在郎堅白的指導下,找出石料,用卡尺量好字畫上的印章長寬,又在石料上做好記号,然後先用粗砂紙,再用細砂紙磨去多餘的部分,有的印章還不是正方或者是正圓的,還要用刻刀或者是砂紙打磨去多餘的部分。
字畫再好,有時候鑒定出真假,問題不在字畫上,而在印章上,如果對方見過這張字畫的真迹,那麽印章用的地方對不對,離紙張邊緣的遠近都可能露出破綻。
莫小魚在郎堅白的指導下,小心的操作着,而郎堅白在指導他做這些事時,還不忘給他講解刻章時所需要注意的地方,這讓莫小魚受益匪淺,雖然有些東西還不太明白,但是都記下了。
“你要時刻記着,你現在看到的印章是正的,但是刻章時就要反着刻,這樣刻出來才能和原章一樣,否則這就很容易被看出來”。郎堅白說道,他生怕莫小魚一刀下去位置不對,讓人拿出放大鏡一看,就能看出來問題在哪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