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軍在路上就已經知道了全過程,一進酒店的電梯他就唉聲歎氣的搖起頭來,而趙子強一路上陰着臉也不說話,現在可不是追究蔣堯問題的時候,怎麽找到那兩隻野雞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房間都是趙子強開的,到了樓上他便拿出押金單讓服務員打開了房門,而房間裏還是一片狼藉的模樣,紙巾和避孕套扔的一地都是,而兩隻野雞走的時候顯然很匆忙,就連一條紅色的丁字褲都還扔在地上沒帶走。
“強子!陪蔣堯的是兩個冰妹,她們肯定是料定蔣堯不敢報警才偷的……”
張大軍忽然彎腰撿起地上的一隻飲料瓶,上面還插着兩根彎曲的吸管,而趙子強卻蹙眉問道:“這什麽東西?蔣堯是不是也吸了?”
“自制的冰壺,如果他不吸也不會把東西拿出來,估計他也不是第一次碰這些東西了……”
張大軍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而趙子強滿臉陰郁的冷哼一聲,直接就走到床邊掀起了床墊,那隻染着血迹的旅行包果然還藏在下面,但他也搞不清這裏面到底裝了多少毒品,不過沉甸甸的拎在手裏至少也有三四十斤的樣子。
“如果東西找不回來麻煩可就大了,這可不是一句拿錯東西就能糊弄過去的……”
張大軍的眉頭也深深的蹙了起來,但趙子強卻臉色發狠的說道:“媽的!要是找不回來就讓蔣堯那蠢貨去坐牢,老子一再告誡他不要碰這些東西,他卻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就算坐牢也是他自己活該!”
說着,趙子強兜裏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見是蔣堯打來的張嘴就想罵,卻沒想到電話那頭竟是個陌生的男人,陰恻恻問道:“你就是那什麽蔣堯的老大?”
“你是誰?”
趙子強微微一愣,卻聽對方很是猖狂的笑道:“哈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野牛,道上的兄弟都叫我野牛哥,我現在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一談!”
“你想要貨?”
趙子強心中一沉,蔣堯這蠢貨顯然是被對方給抓了,而對方大笑一聲就說道:“聰明!不虧是做大買賣的人,如果想要你小弟的命,就帶着貨來金鼎皇宮夜總會換吧!”
“慢着!”
趙子強在對方挂斷電話之前急忙大喊了一聲,然後獰笑道:“你以爲是在拍電影嗎?你知道我手裏有多少貨,我一個小弟的命又能值多少錢,你愛打死他就打死他好了,想要我的貨就得拿錢來換!”
趙子強把話說的十分硬氣,一點退讓的餘地都沒有,而對方果然一下就沉吟了起來,稍等了一會他才接着問道:“兄弟哪條線上的?敢在南洲城裏放貨的人我基本上都認識,你是老鬼還是頌猜?”
“你第一次做嗎?這種事你也敢打聽?你要是不想要貨就給我閉嘴,大把的人搶着要老子的貨……”
趙子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而對方卻笑着說道:“看來兄弟是條過江龍啊,連我野牛都不知道你居然也敢在南洲散貨,不過呢,你要是能給我長期供貨的話,我也不訛你,一手一百二你看怎麽樣?”
“你他媽到底是不是條.子,條.子也沒你這麽摳門的,我那貨的成色怎麽樣你自己應該清楚……”
趙子強一見張大軍使眼色立馬就叫嚷起來,而對方哈哈一笑就說道:“好!那我今天就交你這個朋友了,一手最多兩百,行你就立馬過來送貨,不行就去南洲灣給你小弟收屍吧!”
“等着吧!半小時準到……”
趙子強說完就挂了電話,但他接着卻氣憤的大罵道:“蔣堯這頭蠢豬,追人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老子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
“強子!雖說江湖事江湖了,但這種事已經不在咱們的能力範圍之内了,我覺得你還是趁早報警的比較好,否則咱們會越陷越深的……”
張大軍臉色頗爲難看的盯着趙子強,而趙子強想了想隻好拿起電話再次打給關麗,誰知關麗的手機依然處于關機狀态,他歎了口氣便說道:“要是直接報警我有點不放心,萬一有人爲了争功把咱們也給算進去那可就慘了,還是先把蔣堯那小子救出來再說吧,總不能真讓他被人沉屍南洲灣啊!”
……
二十多分鍾後,趙子強和張大軍便驅車趕到了“金鼎皇宮”,而這家名字看似霸氣的夜總會實際上不但位置很偏,檔次看上去也不是很高,不過一進去他倒是發現裏面還是挺大的,而且到處都貼滿了隻有土豪才會喜歡的金黃色。
夜總會裏似乎正是上客的時間,不斷有客人摟着小姐進進出出,廉價的地方果然不會缺乏人來光顧,不過很快就有一個膀大腰圓,頭發剃成青皮的漢子主動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子強就甕聲問道:“找誰?”
“野牛!”
趙子強從容的看了對方一眼,對方點點頭就把兩人帶進了電梯,而電梯一路上到六樓才停下,打開門之後卻是一間比較正規的辦公區域,不過迎面就看到一條紅色的橫幅上寫着——隻有死人沒有死帳,合法讨債天經地義!
“哼哼~讨債公司……”
趙子強心裏有了點數,這讨債公司恐怕隻是的幌子而已,私底下也不知道會幹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而青皮漢子一路帶着他們徑直往深處走,但拐了一個彎就忽然冒出來四個黑衣男子,其中一個刀疤男直接攔住他們就冷聲道:“搜身!”
說完兩個魁梧的男人就要上來搜他們的身,但趙子強卻突然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力道十足的一巴掌直接将對方抽翻在地,然後瞪着後面的刀疤男就大罵道:“艹你媽,敢搜老子的身,活膩歪了吧你!”
“操!”
刀疤男大罵一聲拳頭就揮了上來,但趙子強腦袋一偏,一個勾拳就打在了他的小腹上,對方立刻就像個沙袋一樣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而帶他們來的青皮壯漢一看不好,虎吼一聲就朝張大軍撲了過去,誰知張大軍卻直接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抽在他的臉上,把他一頭抽倒在地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咔拉咔拉咔拉……”
趙子強突然聽到一連串子彈上膛的聲音,他劈手就從張大軍腰裏拔出了獵槍,在對方七八個人從兩側猛沖出來的同時,他一把揪過地上的男人擋在自己面前,然後把槍架在他的肩膀上大吼道:“你們***敢黑吃黑?老子炸了你們這個破地方!”
“行了,玩笑到此爲止,還不把客人請進來……”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裏傳來,一幫殺氣騰騰的漢子身形立刻爲之一頓,而趙子強一聽就知道那正是電話裏的野牛。
“媽的!都撤了……”
刀疤男滿臉不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恨恨的瞪了趙子強一眼之後,轉身就把後面辦公室的門給打開了,而趙子強也冷哼一聲松了手裏的男人,直接扛着獵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正中就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光着膀子隻穿了條軍綠色的長褲,一頭狂野的卷毛就跟頭人形獅子一樣,而他看到趙子強進來也不擡頭,手裏握着一根锃亮的高爾夫球杆就問道:“你猜我這球能不能打進那小婊子的嘴裏?”
“靠!你們城裏人可真會玩……”
趙子強頗爲驚訝的苦笑了起來,在野牛面前正一橫一豎的躺着兩個女人,正是之前陪蔣堯潇灑的兩個冰妹,而她們此時已經被人打的遍體鱗傷,兩張俏臉腫的就跟豬頭一樣惡心,然而就算她們已經哭的連眼淚都要流幹了,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上一下。
“怎麽樣?敢不敢賭?一杆一百萬!”
野牛緩緩擡起了頭,眼中帶着一抹淩虐的挑釁,而橫躺在他面前的女人正撅着小嘴高高的頂着一顆高爾夫球,布滿傷痕的嘴巴直接就成了天然的球托,而她的同伴則趴在地上拼命的張着嘴巴,晶亮的口水早就流的一地都是。
“有錢賺幹嗎不賭?我賭你打不進去!”
趙子強毫不猶豫的笑了起來,雖然地上這女人嘴巴張的已經夠大,但想把球打進這麽小的嘴裏機率實在太小,而野牛立馬就大笑道:“哈哈!痛快,我就喜歡你這麽爽快的爺們!”
野牛說着就一步橫跨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急忙控制自己不停顫抖的身體,牢牢的把小球頂在自己嘴上,但野牛顯然不準備像之前那麽用力,稍稍瞄準了一下就輕輕揮動了球杆,白色的小球立刻滴溜溜的往前方滾去。
“哈!太可惜了……”
趙子強很快就裝模作樣的搖起了腦袋,雖然野牛這一球的準頭已經相當不錯,可眼看着小球還是慢悠悠的往女人臉邊滾去,誰知就在趙子強以爲自己赢定了的時候,地上的女人卻突然猛的一鼓肚皮,竟然拼命的朝高爾夫球大吸了一口氣。
原本偏離跪倒的小球居然一下就被她吸進了嘴裏,女人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幹嘔,但接着她卻一把摳出嘴裏的小球,驚喜萬狀的舉在手上叫道:“牛爺!打進來了,你打進來了!”
“哈哈~一百萬……”
野牛興奮的打了個響指,女人立刻颠颠的捧着球跑了過去,誰知野牛卻“砰”的一杆砸在她的腦袋上,女人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暈死過去。
“啊……”
另一個女人驚叫一聲跳起來就想跑,但野牛卻沖上去一腳把她踹翻在地,幾近彎曲的球杆再次狠狠的砸在她的腦門上,然後厲聲大罵道:“臭婊子!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散貨,誰敢碰我的錢老子就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