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手臂一軟,色空劍劍尖“叮當”觸地,雖然劍柄還握在她的手中,劍身卻黯淡瑩朦,仿佛洩盡靈氣。
她方才本還勉強凝聚起些許真氣,但在風蕭蕭撫她酥/胸的那一刻起,便立刻在意亂情迷中洩盡。
明明大敵當前,風蕭蕭竟還像閨房調情時那般作怪的揉捏,隻是又怨又羞。
正因爲旖念叢生,所以師妃暄根本無法維持自己劍心通明的境界,也就完全看不透風蕭蕭的行爲,隻當夫君也受了秘藥的影響,從來古井不波的心境,也不免陷入絕望的悲觀。
楊虛彥覆面黑巾下唯一外露的眼内透出狂喜,還浮現出某種戲虐、快意的殘忍。
孤高冷傲的東溟公主,豔媚無雙的天下第一名妓,風韻清幽的石大家,以及空靈清麗不可亵渎的靜齋仙子,将會被秘藥所驅使,醜态百出的争着哀求他肆意淩/辱********當年楊虛彥爲了獲取風蕭蕭的支持,曾授意洛陽雙豔董淑妮和榮姣姣進行色/誘,而那時,他就隐身在側,咬破唇、掐着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毫無廉恥的競相讨好風蕭蕭,就算以他陰冷無情的心性,也難以忍受這種奇恥大辱。
如今時移世易,他隐忍這麽久,終于等到了報仇的機會,不願暗忖若當着風蕭蕭面前淩辱四女,風蕭蕭定會死不瞑目,他也可盡情發洩這些年被死死壓迫的怨恨!
這一個念頭隻稍稍冒起,便似無可遏制的野火,迅速焚燃滿心。
但楊虛彥手中之劍卻沒有絲毫的遲疑,迅疾錯過師妃暄無力把握而跌落的色空劍,刺往風蕭蕭的咽喉。
他絕對是個稱職的殺手,絕不會因心内微不足道的私欲而導緻夜長夢多。
四女中唯有師妃暄雖也意亂情迷,嬌軀軟糯提不起絲毫力氣,卻仍能維持神智的清明,清晰的看透了楊虛彥眸中狂閃的瘋狂與惡毒,更明白他生出何種淫/念,隻可惜有心禦敵,卻無力回天。
師妃暄突然自他握/乳的掌心散發出沛然莫可抗禦的澎湃内力,潮水崩坍般注入自己的經脈内。
在大明尊教秘藥的影響下,師妃暄本就變得無比情動,又是被風蕭蕭握着女兒家最敏感的地方,加之這股内力忽冷忽熱,時寒時燥,詭異至極,無異于冰火兩重天,頓時被撩撥得欲生欲死,無可遏制的情極而潮湧,忘情的發出誘人喘息。
但與嬌柔的呻吟相比,她立即變得渾身是勁,劍尖剛剛觸地便激射彈起,沒入楊虛彥的腹部,劍尖從他身後透出。
這一劍突如其來,本就快至巅峰,而楊虛彥欲一擊必殺,所以也毫無保留的快至巅峰,兩個快至巅峰相加,便已快到連神仙下凡也休想格擋,更休想避開。
這一劍更是妙至巅峰,雖然看似可怖的透體而過,卻如庖丁解牛般,完全由骨**隙穿過,根本沒傷及腑髒,若能緩緩抽出,其實于性命無礙。
楊虛彥身體頓停!他不能不停,因爲隻要色空劍輕輕一攪,或是稍一催發勁力,他柔軟的內腑就會霎時化作血漿肉醬。
由天堂到地獄,隻不過一瞬間。
若剛剛風蕭蕭無恙,甚至顯出稍許反抗能力,以楊虛彥隐忍謹慎的性格,必會如驚弓之鳥般立刻逃之夭夭,然後繼續潛伏在側,以圖來日方長。風蕭蕭擺明是将計就計,想要畢其功于一役,免得往後千日防賊。
畢竟楊虛彥身兼兩門絕世的邪功,加上幻魔身法,打是肯定打不過風蕭蕭,但逃一定能逃得掉,除非他自己有意尋死,或者運氣不好撞上武功高得不似人類的風雪,世間已沒别人能夠留下他的性命。
見事畢功成,風蕭蕭嘿嘿笑道:“動啊,你怎麽不動了?”
楊虛彥面色倏白,死灰般的蒼白。
他當然不敢動,色空劍何等鋒利?哪怕最微小的動作,都會輕易割裂他的肌骨與內腑,帶來難以忍受的痛楚。
風蕭蕭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目光也漸漸冷厲,好半晌才道:“你真要躲藏,我也找不到你,你非要尋死,所以怪不得我。”
楊虛彥面色卻白,口鼻湧出鮮血,浸透覆面黑巾,神色卻出奇地平靜,道:“勝者爲王,有什麽好說的!”
風蕭蕭幽幽的道:“你行爲和心思之惡劣,觸及我的底線,想好好死是不成了。”
楊虛彥目光竟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媚态畢露的四女,道:“邪帝待會兒能享齊人之豔福,應該好好謝我。”
風蕭蕭眸中顯出怒意,他本還想多套幾句話,但現在隻想讓楊虛彥快點生不如死。
楊虛彥瞧出他眼底的殺意,笑道:“你非但不能殺我,還要好好求我。”随着他的笑聲與話語,覆面黑巾血污漸濃,顯得形貌恐怖猙獰。
風蕭蕭并不是個沖動的人,反而一向陰狠沉着,可現在真有些沖動了,他倏然松開握着師妃暄的手,接下色空劍柄,冷冷道:“是嗎!”
“當然!”楊虛彥似乎感覺不到身上劍創的痛苦,語調無變化的道:“因爲我在大明尊教的藥裏摻了點補天閣的藥……”
風蕭蕭不由色變。
楊虛彥發出心滿意足的桀桀冷笑,口鼻湧出的污血已流落前襟,他卻毫不在意的道:“這藥本是上好的玩意,專門用在瀕危時迫出身體的全部潛能,可與敵諧亡,不過用在這裏,與大明尊教秘藥的效果一合,嘿嘿……”
他目光不懷好意掃過四女,續道:“我親自在十個女人身上試過藥效,無論武功高低,或者有沒有男人,都會在幾個時辰,内元陰洩盡而亡,那種越來越凄慘,卻越來越惹人疼憐的俏模樣,啧啧,邪帝一定會喜歡的。”
風蕭蕭冷靜下來,道:“沒看出來,你還懂配藥。”他嘴上岔着話,心思電轉。
楊虛彥胸有成足的道:“若沒全身而退的把握,我豈敢在邪帝面前露臉?”随着失血,他話語漸漸斷續,身體也漸漸搖晃,不過并沒有絲毫示弱的打算,顯得有恃無恐。
風蕭蕭沉默不語,這番話聽着真假難辨,但他的确不敢冒險。
楊虛彥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得意,道:“這是池生春的主意,當時我還覺得他太過謹小慎微,他卻告訴我應該有備無患,看來我需承他一次人情了。”
風蕭蕭沉聲道:“你想用解藥,換你的命?”
楊虛彥咳嗽幾聲,揭開覆面黑巾,往風蕭蕭腿上吐了口血沫,冷笑道:“殺不殺我在你,給不給解藥在我。”
風蕭蕭手在發抖,心在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