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着纖腰走到衣櫃前,笑道:“方才我想讓你對我用上這些,你就是不肯,現在換我對你用這些了……”
風蕭蕭怔了怔,臉色有些發青,剛才九姑娘說過,這衣櫃裏不止裝着鞭子……全是給有怪癖的男人準備的,專門用來折磨女人的東西。
九姑娘伸指捏起一個隻剩半截鐵和尚,歎道:“可惜,可惜,這個好玩意兒被那個粗魯的男人給削壞了,不過幸好還有個銅制的……”
她轉回身,手上果然握着一個完整的銅和尚,這東西本就很粗很大,上面竟還有着凸出來的浮點,顯得越發碩大,與之相比,她纖細的胳臂竟然更見纖細了。
風蕭蕭神情反而冷靜下來,笑着問道:“這玩意兒是女人用的,男人怎麽用?”
九姑娘咬着下唇,吃吃的笑道:“男人自然也可以……嘻嘻,我平常若是要用,都會在裏面灌注些熱水,否則那種冷冰冰,卻深深鑽進身體的滋味,啧啧,會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她臉上露出些厭惡的神色,道:“不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風蕭蕭不動聲色,道:“聽你的意思,是打算用我來試試,并且不準備灌熱水了?”
九姑娘嫣然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男人,我喜歡伺候聰明的男人,但你剛才卻做了蠢事,所以我也隻得用對付蠢男人的辦法來對付你了。”
風蕭蕭歎了口氣,道:“我對你還算不錯,你爲何這般不講情面。”
九姑娘已伏到了他的身上,嬌軀竟似火般熱起了來,泛着片片嫣紅,襯得她的肌膚更顯嬌嫩。
她閉着雙眼,喃喃道:“誰讓你得罪了青衣樓呢!”
風蕭蕭不禁一呆。
“青衣樓”并不是一座樓,青衣樓。有一百零八座。
每樓都有一百零八個人,加起來就變成個勢力極龐大的組織。
他們不但人多勢大,而且組織嚴密,所以隻要是他們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
九姑娘擡起頭,看着他的臉,笑道:“看來你也聽過青衣樓……在江湖上混的人,又有誰沒聽過青衣樓呢?”
風蕭蕭怒道:“我隻不過殺了幾個搶我錢的小混混,怎麽就得罪上青衣樓了?”
九姑娘淡淡道:“青衣樓裏有畫像。青衣樓外有身份,青衣樓的每個人,都有着兩張面孔。”
風蕭蕭苦笑道:“原來如此,我是不小心到了青衣樓裏哪位大佬的地盤上,殺了他的人,他不肯善罷甘休是吧?”
九姑娘道:“幾個小混混的生死,本來還傳不到樓裏人的耳中,可是你千不該外不該,不該一次次的殺人,又一次次的逃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若不抓住你、殺了你,以儆效尤,往後青衣樓在江湖上,豈不是顔面全無了麽?”
風蕭蕭道:“看來九姑娘也是青衣樓的人了?”
九姑娘微微一笑,并不答話,道:“剛才那兩人,都是在樓裏挂有畫像的人,無論誰都知道,隻要能夠在那裏有畫像的人。就已經能夠在江湖上橫沖直闖了。那使雙鈎紫面漢子叫‘勾魂手’,他的一雙銀鈎也的确勾過很多人的魂,沒想到一碰到你,非但連近身都不得。甚至還中了一劍。”
風蕭蕭不以爲然道:“在我看來,他倆加起來,都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頭。”
九姑娘嘻嘻一笑,将頭埋到了他的懷裏,臉頰在他胸膛上蹭着,笑道:“你的嘴巴真甜。我都有點舍不得将你送給他們了呢!”
風蕭蕭眼光閃了閃,道:“你真這麽想?你剛才還說要折磨我呢!”
九姑娘低喘道:“我故意吓你的,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喜愛都來不及呢!”
她的嘴唇已經尋上了風蕭蕭的頸項,香舌軟卷,貝齒輕咬。
風蕭蕭的手很無力,但仍無力的想将她推開。
九姑娘含糊道:“你滿足我一次,我就滿足你一次,好麽?”
她的手,竟已往下探去,而她的唇,也緩緩往下吻去……她的确是個很有經驗的女人,知道怎麽讓男人瞬間變得火熱起來。
和她的手法比較起來,邀月簡直就是個青澀的不能再青澀的小姑娘了。
風蕭蕭除了苦笑,就隻能苦笑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反推,但還是頭一次被一個比他還有經驗的女人反推。
正在這時,那個号稱“勾魂手”的紫面漢子和疤面漢子一起沖進屋來。
兩人來的風風火火,像是很急。
勾魂手叫道:“你還磨蹭什麽,快跟我們走!”
九姑娘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冷冷道:“我的房門被你們踹垮了,卻不代表你們可以不敲門就進來。”
勾魂手皺眉道:“你不願來就算了,我去找别的女人也是一樣,要不是你這婆娘舌頭上的功夫好,伺候大爺我狠狠的舒服幾回,抓陸小鳳這等好事,我會想到你?”
九姑娘頓時停了下來,美目中光彩漣漣,問道:“哪個陸小鳳?”
疤面漢子接口道:“當然是長着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他一句話說完,九姑娘已站起了身,甚至已經穿好了長裙,就準備邁步出門了。
勾魂手笑罵道:“我就知道你這騷婆娘的性子,一聽到英俊的男人,就……”
九姑娘打斷道:“床上那人,你們來處理吧!你們是知道的,我從不殺生,血腥味隻會沖亂我身上的香薰。”
她話語裏冷冰冰的淡漠味道,像是在說一頭待宰的畜生,簡直和剛剛的她判若兩人。
風蕭蕭的臉上,現在除了苦笑,不會再有别的表情了。
勾魂手獰笑着走來,探出的雙鈎閃着惡狠狠的光,真的要開始勾魂了。
和陸小鳳比起來,床上這個男人自然已無足輕重,可以去死了。
風蕭蕭自然能感覺到殺氣,他不想死,可他現在除了瞪眼,渾身上下連一點勁都沒有,連手都擡不起來。
于是他隻能拼命的瞪着眼,拼命的想象着,将眼前這人一劍捅死。
然後,便起了一陣寒風。
寒風過後,勾魂手的魂已被勾走……
他眉心中間有道淺淺的劍痕,雖然很淺,但流出了摻着白漿的血!
風蕭蕭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而劍,正握在他的手中,劍尖上,也是白中帶紅。
一旁的疤面漢子本來一副等得極不耐煩的模樣,現在臉色卻徹底變了,不光是臉色變了,甚至連眼睛的顔色都變了……他正流着淚!血紅的淚!
很快,他不光是眼睛流淚了,他渾身都開始無緣無故的流淚,竟也是血紅的!由上至下,浸透了衣衫!
九姑娘剛才已走出門去,可屋内突如其來的莫名狂風,讓她忍不住返回過來看看。
一見之下,她頓時尖叫起來,凄厲的尖叫,蘊含着無窮的恐懼。
屋内,正站着兩具血人,像是全身的皮膚俱已崩裂,化成肉糜,身上還有不少地方,正在往外飙着血。
房間中,已飄滿了血紅的雪,大片紛紛,袅袅而落。
九姑娘吓得整個人都僵了,除了尖叫,她已忘了做任何事,包括逃跑。
其中一個血人聽見尖叫聲,竟轉過了身體,瞪着紅透的眼睛,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九姑娘感到血糊糊的一雙手摸上了她的臉,她終于回過神,用力一推。
那血人好似已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仰天而倒。
九姑娘也倒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花容慘淡,唇瓣哆嗦個不停,修長的美腿也止不住的顫抖着,而她的身下,很快便顯出了一大灘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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