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屋子,她就躺到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頂,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根本沒有往衣櫃這邊瞧一眼。
沒過一會兒,另一名女子從水池中濕漉漉的走了出來,正是宮南燕。
宮南燕本就是個清冷出塵的美人,現下與水母陰姬同處一室,相比較之下,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天下所有的弟子走入師長寝室中,一定都會先禀報,再問安,武林中人雖不拘小節,但師徒之禮還是不可失的。
何況神水宮規矩之嚴,更是天下皆知。
奇怪的是,宮南燕卻随随便便的就走了過去,就像是妻子走入自己丈夫的寝室似的。
而且居然當着水母陰姬的面,褪去了濕透的白衣,全身光溜溜的,曲線玲珑,堪稱完美。
她就那麽側伏到了床上,貼到了水母陰姬的身邊。
陰姬還是躺在那裏,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徒弟坐到她床上,甚至還輕撫着她的臉,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風蕭蕭早就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隻剩一個念頭:“這才真是美女與野獸呢!”
隻聽宮南燕吃吃笑道:“怎麽,你看上她了?”
風蕭蕭一怔,忍不住睜開眼睛,心道:“她?難道是指邀月?”
正好瞧見陰姬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揪住宮南燕的頭發,厲聲道:“你什麽意思!”
宮南燕用力咬着嘴唇。道:“我就知道,你定是看上她了。”
陰姬道:“你……你胡說什麽!”
她的手轉動。将宮南燕的頭發纏在手上。
宮南燕痛得幾乎要流出眼淚,但嘴角卻泛起了微笑。道:“隻可惜她武功實在太高,你根本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該是在說邀月沒錯了!
風蕭蕭不知此刻的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心情,反正怪異的很。
在他記憶裏,水母陰姬本來就是個不正常的女人,她的情感是畸形的,她讨厭男人,卻将情感在女人身上發洩。
所以她收了很多美麗的女弟子,而且建造了很多秘道,可以直達她所有女弟子的寝室……
但風蕭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不但莫名其妙多了個情敵,而且這個情敵還是個女人……雖然水母陰姬比絕大多數男人還要壯碩的過份!
陰姬道:“她口中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是不是風神?”
宮南燕不懷好意的笑着,道:“怎麽,你嫉妒他了?”
風蕭蕭微微皺着眉頭,尋思道:“奇怪,我明明被關在神水宮裏,怎麽水母陰姬竟不知道我?難道宮南燕并沒有告訴她,而是自己私下做的?”
水母陰姬顯然也不笨。宮南燕的黑發已被她揪緊,喝問道:“除了通緝楚留香,帶回石觀音,緝捕風神。你究竟還瞞着我做了多少事?”
宮南燕已痛得身子直顫,粉挺的胸脯也在空中劇烈的抖動着。
風蕭蕭瞧得一陣眼暈,趕忙又閉上了眼睛。
但聽宮南燕的聲音。仿佛笑意更濃了,道:“維護神水宮的名聲。維護你的名聲,又有什麽不對?你觊觎石觀音久矣。當我不知道?你做夢都想讓大姐屈服于你,這一對姐妹花,你難道不喜歡?況且我不但爲你捉來了‘風神’,還将他的女人送到了你的面前,你不應該好好感謝我麽?”
陰姬笑了,笑得卻有些令人心生不安之感。
她笑着道:“我真要好好感謝你!”
隻要不是個白癡,就能聽出她笑語中的寒意。
宮南燕眨着眼道:“如此一石三鳥的好事,你當然應該好好感謝我。”
她不等陰姬開口,便掰着指頭道:“隻要有了那女人,石觀音肯定千方百計來讨好你,她是大姐的親妹妹,有她在,不愁大姐不向你低頭。有了風神在手,他那絕世美麗的妻子相當于已到了你的嘴邊,你隻要輕輕張口,就能輕易吞下她。而捉住了風神夫婦,神水宮的名聲也會更甚從前,江湖上人人都會知道,威嚴的神水宮主,是絕不能開罪……亵渎的!”
“威嚴、亵渎!”
這兩個詞,在宮南燕的嘴裏,不但嘲笑意味甚濃,更多了幾分淫亵的意味,尤其她正赤身裸體的依偎在水母陰姬身側。
陰姬的手忽然顫抖了起來,放松了她的頭發,道:“你真這麽想?”
宮南燕将頭發甩到面前,輕輕的撫摸着,喃喃道:“隻要你喜歡,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她臉上漸漸泛起一陣紅潮,像是已有一股熱流自心底升起。
聽到這一番對話,風蕭蕭真是驚了,他甚至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該暴怒還是該傻眼。
宮南燕星眸朦胧,柔聲道:“現在,你該感謝我了,我想要你抱着我、撫摸我……”
陰姬一動也不動。
宮南燕用舌頭輕輕舔着她的臉,用胸脯摩擦着她的胸脯,喉嚨裏發出了一種**般的喘息聲。
陰姬卻推開了她,道:“我靜靜的歇一歇,你走吧!”
宮南燕美目泛着濕潤,盈盈似一汪春水,咬着嘴唇,道:“你……你不要……”
陰姬突然暴怒道:“你一直都自以爲是,我何時想……你大師姐她,她是……你爲此帶回石觀音,招惹風神,你知不知道惹下了多大的麻煩?”
宮南燕不知所措的呆呆望着她。
陰姬道:“那女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說要讓神水宮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進出,她一定說得出做得到。”
宮南燕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身子,道:“你方才不是擊敗她了麽?她不是你的對手!”
陰姬木然道:“在水裏不是,一旦出了水……”
這句話并沒有說話,但宮南燕的面色已變得和心一樣,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水底。
她急聲道:“神水宮那麽大,她一個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封鎖住的。”
陰姬并不接話,神情竟有些茫然,有些無奈,道:“現在我的心情不好,你走吧!”
宮南燕從沒見過她如此暴怒,如此失态過,記憶中的水母陰姬,一向都是深不可測,天下間根本沒有能難住她的事,更沒有她對付不了的人。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起身披上了衣衫,沖過去躍入了水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