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的清冷的聲音散落在院中四處,顯得悠悠然然,渺渺茫茫,道:“我若和你動手,自然連一分機會都沒有。但我們是人,不是野獸。野獸隻知道用武力來解決一切事,人卻不必。”
風蕭蕭道:“不錯。”
蘇櫻道:“所以不論我用何種手段,都不該算得上陰險狠毒。”
風蕭蕭笑道:“我擅武功,自然想一切事情都以武解決,而你擅長旁道,自然也想以自己拿手的方式解決事情,既然隻是各用其道,又怎算得上陰險狠毒?”
蘇櫻道:“所以你才喝下這杯茶,是想給我一個公平殺你的機會。”,努力平抑的語音之中,仍然微可聽出一絲的驚異。
風蕭蕭微笑道:“不錯,所以待我殺你的時候,你也該瞑目才是。”
蘇櫻沉默了一陣,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君子。”
風蕭蕭道:“我并不是君子,之所以說了這麽半天,隻是爲了找出你在哪裏罷了。”
他身形早已如電掠閃,咣的撞開了房門,話還沒說完,便已闖進了左手邊的一間屋中。
這個蘇櫻雖然連面都未曾露過,卻給了他極大的壓力,這是一種能夠危及他性命的無形壓力,足以讓他不惜顯出一直都不肯顯出的功力。
他是真動了殺心,打算将此處的人全部滅口了。
屋中果然有一個女人,顫抖着望着他。
但并不是蘇櫻,而是白夫人。
她被牛筋繩五花大綁的捆在一張鐵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根細長銅管,蘇櫻說話的聲音正在從管口幽轉傳出。
“你的武功很不錯。但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武功可解決的。人所以爲萬物之靈。隻因爲他的智慧,并不是因爲他的力氣,若論力氣,連匹驢子都要比人強得多。”
伴着她的話聲,整間屋子轟隆巨響,陡然被圍成了鐵桶,門窗全都落下了鐵闆,将這間屋子徹底與世隔絕,截斷了明月星光。不但漆黑一片,甚至連外面的聲音都傳不進來了。
風蕭蕭除了苦笑,隻能苦笑。
他正是感到這房裏有個女人,又是聲音的來源,這才沖了進來……結果被人當成蠢驢給關了起來。
“锵”的幾聲,火星四濺,四周莫名亮起了數盞銅燈,讓房間重新明亮。
蘇櫻的聲音又道:“這間屋子連地闆下都鋪着三層厚鐵闆,而鐵闆的間隙中。全是灌滿了毒水的銅管,你如果用神兵去捅,隻會死的更快。”
風蕭蕭冷笑道:“我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蘇櫻淡淡道:“我不妨告訴你。世上沒有人能壓倒我的,我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你就認命吧。不必再白費心機。”
風蕭蕭道:“你好像不希望我就這麽死了。”
蘇櫻道:“因爲我要将你留給哥哥處置。”
剛剛被機關給關起來,風蕭蕭都沒吃驚。這會兒卻吃驚了,連臉色都驚得變了。失聲道:“龍翻江沒死?”
他親手在龍翻江的心脈上捅了一劍,劍氣穿透下,必定氣斷脈絕。
雖然因爲刃口太薄,血流不出,加之龍翻江内功太深,一時竟能撐住了一口氣暫不得死,但根本無可救藥,隻要稍一用力,刃口錯崩,就會立時斃命。
從峨嵋到龜山何止千裏,風蕭蕭甚至都無法想象龍翻江是如何活着走來的。
蘇櫻道:“他還沒死,但也沒活。”,聽聲音無比軟柔,而且頭一次顯出了一絲的無奈,好似正在看着龍翻江一般。
風蕭蕭卻道:“既然你也是做人妹妹的,想必也不會拿我那妹妹如何了?”
蘇櫻道:“忘了告訴你,江玉郎也被我救了回來,隻是幾日前讓我給支走了,該在最近回轉……”
她雖然連一個威脅的字眼都沒說出,卻比任何威脅都更加有效。
風蕭蕭的衣袍頓時抖了幾抖,沉聲道:“你想怎樣?不妨直說。”
蘇櫻道:“現在是你在求我,我并沒有求你。”
風蕭蕭歎了口氣,道:“是,是我在求你,不該語氣那麽不好。”
蘇櫻嫣然道:“所以你該快點想出一個理由,讓我饒過你妹妹的理由。”
風蕭蕭沉默了半晌,道:“好。”,他行前幾步,突然探手,在白夫人身上點了幾點。
白夫人怯生生的道:“你不用這麽看我,我也沒法子出去。”
風蕭蕭道:“是麽?我怎麽不信呢!白山君還在外面,他能舍得你?”
白夫人搖頭道:“他被鎖了琵琶骨,就算再不舍得,又能如何?”
風蕭蕭斜眼道:“你好像一點也不着急,難道不怕死麽?”
白夫人歎了口氣,道:“這丫頭的心比石頭還硬,天下簡直沒有一個人能讓她瞧在眼睛裏,如果連你都沒有法子,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風蕭蕭冷冷道:“誰說我沒法子,隻是不想弄得魚死網破罷了。”
白夫人忽然媚眼如絲,扭動了幾下被牛筋緊綁的身子,低喘道:“自……自從你在我身上施……施用了那套手法後,我……我感覺自己上半生全都白活了,就算再被鞭子抽,都絲毫提不起勁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求……求你,再對我用一次,好不好?”
她俏臉泛着潮紅,一雙長腿不住的交錯摩擦着。
風蕭蕭撇了撇嘴,實在拿這個動不動就發情的女人一點法子都沒有,歎了口氣,緩緩盤坐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夫人出聲道:“喂,喂,你能幫幫忙麽……我……我實在忍不住了……”
她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雙腿夾的緊緊的,屁股不自然的微微扭動着。
風蕭蕭死死閉着眼睛,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夫人咬着下唇,又喊了幾聲。
風蕭蕭仿佛聾了一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白夫人忽然動了,本來綁在她身上牛筋,莫名其妙的全解開了。
她站起了身,輕悄悄的伸出了素白且纖細的手臂,一掌拍上了風蕭蕭的腦門。
啪的一聲脆響,風蕭蕭應聲而倒。
白夫人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那丫頭說的果然不錯,隻要喝了那杯茶,任他功力通天,也絕對撐不過半個時辰……這不,果真不能動彈了麽!”
她扯拽着風蕭蕭,将他拖到了自己剛剛坐着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椅子上按了什麽,一蓬蓬的牛筋一下子全都繃緊了,将全身軟軟的風蕭蕭牢牢的綁縛住了。
她剛想伏下身子去按動機關,将風蕭蕭連人帶椅的送下去,忽然停住了動作,咬了咬嘴唇,吃吃地笑了幾聲,飛快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她整個人都趴了下去,翹臀拱的高高的,使勁在自己豐滿柔軟的胸脯上,狠狠的揪了一下。
她頓時倒吸着冷氣,不停的打着擺子,一手拽着風蕭蕭的褲腳,呻吟道:“求求你,饒……饒過我吧!”
她竟然幻想着自己正被風蕭蕭蹂/躏着……
風蕭蕭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口運氣,噴出了一口水。
他方才喝下的那口茶水登時被吐了出來。
他雙眼發着幽光,無比湛亮,閃着無可抗拒光芒,懾人心魂。
他是再也忍受不住,也真的裝不下去了,他甯可耗費大量的功力和精神,施展移魂奪魄之術,也不願被這女人當成意/淫的對象。
白夫人顫抖着、畏縮着,呆呆的站起了身,在椅子的一條腿上,輕輕的踢了一下。(未完待續。。)
ps: 下章該不該對蘇櫻也來這麽一下呢~~~俺有些猶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