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君一拍圓鼓鼓的肚子,幹笑道:“三壇酒,三十斤肉。”
風蕭蕭斜眼道:“那你還在等什麽?”
白山君苦笑道:“我……我……這就喝,這就吃……”
看他抖着手,捧起酒壇的模樣,好似正捧着一捧鮮花,準備送給最心愛的姑娘……那麽的小心翼翼,那麽的忐忑不安。
鐵萍姑終于忍不住了,扯了扯風蕭蕭的袖擺,小聲道:“哥……哥哥,算了……他……”
風蕭蕭捏了捏她軟嫩的面頰,笑道:“酒桌上面是兄弟,賭局一開無父子,怎能算了?否則豈非不拿他是兄弟了?更是壞了自古以來的規矩?”
鐵萍姑臉蛋紅透了,低着頭,輕輕“嗯”了一聲。
白山君見着這一幕,眼睛騰騰地亮了,大笑道:“勝負未分,怎能算了,我這就喝、這就吃……”
這時,廳中的幔布後探出一隻纖纖素手,掀開了黃幔,露出了一張花容,無比妩媚嬌豔的花容。
蕭咪咪生的也很妩媚嬌豔,還帶着一點點小白花似的清純,讓人觀她如嗅清冽的美酒,任誰都會有一絲熏熏然的。
但這個女人卻大不相同,妩媚中帶着一絲,是那種入骨的,是一種無論穿了多少件衣服。都好似光着身子、開着腿的。
她柔媚人骨的語聲帶着笑:“既有貴客臨門,你怎麽也不叫我一聲。”。似怨似嗔,幽環婉轉。聽得人軟綿綿、輕飄飄。
白山君正仰着頭,往嘴裏死勁的倒酒,嗚嗚的根本出聲不得。
風蕭蕭卻好似看得呆了,聽得愣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個袅袅走來的女子,目光竟一動也不動。
鐵萍姑撅了撅嘴,夾了一塊大肥肉,直塞到他正大張的嘴裏。
她笑道:“看你口水流的,我就知道你眼饞這塊肥肉很久了。”
風蕭蕭差點沒被活活噎死。死命的嚼了幾口,耿着脖子,好不容易才将肥肉給咽了下去,眨着眼睛,看向鐵萍姑。
他頭一次發覺,這個愛悲愛愁的小妹妹,竟也有這麽狡捷調皮的一面。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那妩媚嬌豔的女子掩着嘴輕笑着,柔軟的身姿好似風吹花顫。
她笑道:“好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人。請教兩位高姓大名?”
風蕭蕭抱拳道:“風蕭蕭!”
鐵萍姑紅着臉,細聲道:“我叫鐵萍姑,他……他是我哥哥,不是情……情……”
那女子笑道:“不是親哥哥。便是情哥哥……賤妾姓白。”
風蕭蕭道:“原來是白夫人。”
白山君的嘴巴終于離開了酒壇,口齒不清的嘟囔道:“她就是我的老婆……你不是早就睡下了嗎?”
白夫人自懷中抽出一方香香的手帕,輕輕的爲他擦去嘴邊的酒漬。溫柔的好似賢妻良母。
但風蕭蕭卻可清楚的看見,她的胸懷微微敞開了一些。露出裏面一抹淡粉的肚兜,肚兜無比鼓脹。露出一抹圓潤的深溝,竟也是同一種顔色,顯得又粉又嫩、又尖又挺。
白山君仿佛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好像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正被人用眼睛吃着嫩豆腐,擺頭道:“擦什麽擦,擦了也白擦。”
他說的果然沒錯,因爲他立馬抓起了一塊燒得又肥又爛的蹄髈,一大口咬了上去,頓時鮮香的汁水四處濺開。
白夫人嗔叫了一聲,不住拍着豐滿的胸脯,想抹去濺在上面的肉汁,但除了一陣令人眼暈的搖動,并無用處。
她嬌媚的橫了白山君一眼,牽起鐵萍姑的小手,道:“小妹妹,随我去後面一下可好?”
鐵萍姑點了點頭,知道她想讓自己幫忙打理一下。
風蕭蕭笑道:“我這小妹笨手笨腳的,做事盡添亂,白夫人可要當心了。”
白夫人嫣然道:“我瞧她乖巧伶俐,一見就喜歡的緊,怎會添亂呢!”,手上輕輕一扯,鐵萍姑就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了。
鐵萍姑回頭望了一眼,見風蕭蕭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心下頓時了然,暗道:“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哥哥他早就看出這白山君不安好心呢!也是,有什麽能瞞過他的眼睛……他說讓白夫人當心,其實是讓我當心……他……他這是在擔心我麽……”
幾大壇子美酒灌進去,一桌香肉吃下肚,世間絕對無人還能站得穩,心不飄。
風蕭蕭自然也不例外,他臉上滿是濃重的酒紅,大着舌頭道:“老……老虎兄弟,你……你輸了……”
白山君比他還要不堪,竟然四肢大張的趴到了桌子底下,不停的吐着舌頭,看體型像頭大老虎,看模樣卻像隻快死的哈巴狗。
“赢了睡……睡冷炕,輸了玩老婆……”,他含糊不輕的道:“俗話說……說的好,飽暖思……思淫欲,老……老子去……去玩老……老婆啦……你……你自便吧……”
他一面說着話,一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咣的巨響,将身上的大圓桌給頂得七零八落,散的一地狼藉,好似這圓桌不是堅硬的老木紫檀,而是一捅就爛的黃麻紙。
他分明朝廳裏走去,卻歪歪扭扭的走得偏了,一頭撞上了門旁的大柱子,又是一聲咣的巨響,柱垮人倒。
嘩啦嘩啦的砸下了一大片磚瓦,将他整個人都埋到的底下,隻剩一隻長毛的手臂露在了外面,不停地劃拉着。
風蕭蕭搖了搖頭,似想将腦袋甩的清醒一些,叫道:“老虎兄弟,你……你還好吧!”
“他好得很……”,白夫人不知何時到了,站在廳裏,望着廳外,一雙大眼睛閃着妩媚的光,簡直勾魂奪魄。
她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麽,他已經睡着了。”
果然,從廢墟地下響起了一聲聲的呼噜聲,好似自遠方雲中傳來的的悶雷。
風蕭蕭怔了怔,道:“我……我這就将他弄出來。”
白夫人吃吃笑道:“你弄他出來做什麽?他每次喝醉以後,不睡上一天一夜,絕不會醒的。”
風蕭蕭道:“這不好吧!總不能讓他……”
白夫人飄飄地上前幾步,妖娆的身姿苗條堅挺,卻又有婦人般成熟誘人的味道。
她咬着嘴唇道:“呆子,你難道不知道,這段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了麽?”
這簡直是**裸的勾引!
風蕭蕭臉都紅了,忍不住退了一步,道:“嫂夫人說什麽,我……我不大懂……”
白夫人眼波流轉,道:“我知道你不是好人,還假裝什麽正經……”,她輕輕扯着自己的胸襟,嬌笑道:“你剛剛的眼睛可不是這麽說的。”
風蕭蕭幹笑道:“沒……沒……”
“你怎麽還不動?”,白夫人面泛紅霞,豐滿的胸脯不住起伏,道:“難道你想就在這裏……嘻嘻,當着我丈夫的面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