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裙少婦輕輕的站了起來,長歎道:“罷了!與其等着被他捉住,生不如死,倒不如現在先死了幹淨。,”
風蕭蕭微笑道:“你想怎麽死?”
綠裙少婦盈盈轉身,素手一扯,便扯下了自己的腰帶,往上一揚,飄的高高的,挂到了旁邊的枝頭上。
風蕭蕭雖然在她身後,但從她腰肢翹臀的窈窕曲線,亦能想象出前面微敞的起伏雪景,定是美不勝收,忍不住幹咳一了聲,道:“這樣吊死,也未免死的太難看了。”
綠裙少婦纖腰一扭,回過身,凝眸瞧着他,緩緩道:“我一個人死也寂寞得很,你肯陪陪我麽?”
她胸脯果然是雪白雪白的,鼓脹起的弧度是那麽的完美,而透過松散的綠紗裙,隐約可見的隻有更多更多……令人血脈膨脹,遐想無限……
風蕭蕭笑道:“像你這樣迷死人的小妖精,定會有很多人心甘情願陪你去死的。”
綠裙少婦咯咯笑道:“我三十七歲了,可不算小,哪裏還稱得上小妖精!”
風蕭蕭笑道:“肯說出自己年紀的女子,倒也獨特的很,僅憑這一點,我就有些喜歡上你了。”
綠裙少女嫣然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句話我一定永遠記在心裏。”
風蕭蕭笑了笑,道:“你肯記住就好,你雖然叫‘迷死人不賠命’。但隻怕今日非但迷不死人,反而要賠上命了。”
綠裙少婦突然不笑了。瞪大眼睛,道:“你……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風蕭蕭笑嘻嘻道:“我非但知道你這名字。還知道你叫蕭咪咪,這會兒纏着我,假裝要尋死,隻是想讓我攔下那個龍翻江罷了!如果我武功不好,剛才接不住你,我就成你墊背的緩沖了,你還會理我麽?”
蕭咪咪凝視着他,再也笑不出來了,緩緩道:“你隻說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假裝尋死,而是真的想死。”
說着,縱身躍起,白嫩的小手一陣翻飛,飛快的将挂在枝頭的腰帶打了個死結,同時将自己纖細的脖子給套了進去,而後雙腿不住的前後亂蹬,整個人晃晃悠悠的吊在了半空。
不多會兒,她的一雙美腿便直挺挺的。再也一動不動了。
風蕭蕭目瞪口呆,怔怔看着,終于歎了口氣,道:“你還真是個騙死人不賠命的小妖精。也是蠻拼的,我要是不幫你這一次,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遠處走來了一名男子。月下的白衣是那麽的皎白,手中拎着把折扇。很是風度翩翩。
除了花無缺外,風蕭蕭還從沒見過這般溫文爾雅的男子。他比花無缺少了的分靈慧秀氣,卻多了幾分沉着穩重。
他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紀,嘴唇稍顯寬大,額頭也有些過高,但那雙如秋門,如明星的眼睛,卻足以彌補這一切,走在月光下,像極了一位飽讀詩書的舉人,正在醞釀能夠流傳千古的佳句。
唰地一聲,折扇忽開,一條水墨黑龍躍然于上,興雲吐霧中,見首不見尾,翻江倒海裏,盡顯兇蠻。
一雙龍眼,亮澤有神,竟是由兩顆其稀有的黑寶石鑲成的瞳孔,一樣的形狀,一般的大小,與半空星月交相輝映,閃着狠厲的光,瞪視着面對的凡人。
“老子沒讓你死,你竟敢死?”,這人語如轟雷,已經怒得暴跳,卻偏偏神情溫和,仿佛在月下吟詩:“你是死不了的,老子說過,捉到你時,擔保要你受十天十夜的活罪,若讓你少受一刻,老子都不是人。”
無法形容風蕭蕭現在的驚訝,他聽出了這個聲音,簡直合不攏嘴了,失聲叫道:“你便是‘四聖之首’的龍翻江?”
這人微微一笑,神情盡顯溫雅,口中卻截然相反,道:“老子就是龍翻江,你将她放下來,待老子弄活她之後,再來折騰你。”
風蕭蕭不停的眨眼,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折騰?”
龍翻江笑道:“就是折騰!折騰她,折騰你,或是一起折騰。當然,我也能讓你折騰她……這女人媚骨天成,入魂,任誰隻要嘗過一次,保證食髓知味,一輩子念着,你要是肯乖乖聽話,我讓你天天都能折騰她。”
風蕭蕭長大了嘴,真真傻眼了,心中不住苦笑:“我自從來到此世,就沒見過幾個正常人,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或是自戀狂,現在倒好,還真遇上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态了。”
龍翻江忽然和曦一笑,扇上的龍眼中卻閃起猙獰的光,一股氣勁随着折扇前出。
刹那間,天昏聩,月黯淡,星無光,所有的光亮,全聚在一雙龍眼上,猙獰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隻有暴虐與瘋狂。
除了邀月、憐星外,風蕭蕭還從沒見過這般高絕的武力,凝聚的徹底,純粹的徹底。
一柄折扇,如同來至無盡深淵中的黑色毒龍,疾升陡落,劃破蒼穹,割裂星空,向他頭頂上斬來。
風蕭蕭揮劍了,碧血照丹青不再碧也不再青,隻有紅,通體的血紅,殷紅的滲人。
原本無比沉重的短劍,如今卻輕盈如無物,恍惚間就到了該到的地方,寒氣陡然暴漲,遠超出一尺七寸的劍身,在劍尖又凝出了七寸的無形劍鋒,至剛至柔的劍鋒,寒意逼人的劍鋒,無堅不摧的劍鋒。
劍鋒凝重仿佛極寒的冰晶至高空墜地,劍光流轉又象是絢爛的孤虹。
劍招未至,劍式先成!
孤虹劃過黑龍,一抹血光燦爛揚灑,龍頭半空孤零零的飛滾,龍眼中再無瘋狂和暴虐,隻剩一片冷寂的寒。
人已跹回,劍意留存!
孤虹仍在天邊,地上黑龍死灰。
龍翻江眼中同樣泛起一片冷寂的死灰。
他問道:“這是什麽劍法,什麽劍?”
風蕭蕭輕歎了一聲,一指撫過閃着妖異光芒的碧綠劍身,看向劍尖唯剩的一點點紅,道:“這便是碧血照丹青,果然是天下無雙的劍法,天下無雙的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