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見了正在那裏裝模作樣、四處亂晃的兩人,輕輕一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兩名“無量劍派”弟子見他突然現身,顯然吓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去拔劍,可剛摸到劍柄,立時反應了過來,齊齊順勢做了個“攤手一比”的動作。
其中一人強笑道:“我們隻是無意來此,閣下請便……請便。”
風蕭蕭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道:“咱們素不相識,你們何必跟我解釋什麽?是認識我麽?”
這兩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這麽明顯,他就是想配合着裝成個笨蛋,都裝不下去了。
兩名“無量劍”弟子急忙擺手,連聲道:“不認識。”
風蕭蕭嗤嗤笑道:“我可在萬劫谷見過你們呢!怎麽,你們是沒瞧見我?”
兩人面面相觑,神色忽地驚恐萬分,同聲“哇”地一叫,轉身欲跑。
“想跑?”,風蕭蕭笑嘻嘻的抱臂而立,道:“你們逃得掉麽?”
兩人登時停住不動。
風蕭蕭道:“轉過來,看着我。”
兩人全身打着顫,緩緩轉身,顯然害怕已極,目光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風蕭蕭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兩人牙間格格作響,“咦啊”了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話。
風蕭蕭将臉一闆。道:“你們當我說話全是放屁?”
一人哆嗦着嘴唇道:“不……不敢……”
風蕭蕭的目光轉到另一人臉上,冷冷道:“你呢?不開口是瞧不起我?”
這人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顫聲道:“沒……沒……”
風蕭蕭将下巴一擡,沖兩人道:“說出我是誰。”
“風……風……風三……爺……”
“風老……哦不……對!風三爺……”
風蕭蕭冷冷道:“你們是不是還漏了什麽?”
一人急忙道:“是‘居心險惡’風三爺。”
另一人趕忙也跟着說了一遍。
風蕭蕭輕笑着點了點頭,趁着兩人心下一松的時候,陡然運起“淩波微步”,霎時間竄到了他們的背後,一人一手掐住了他倆的後頸,道:“敢動一下。咔嚓一聲,擰斷你們的脖子。”
嶽老二這招确實管用,兩人明顯想要縮回脖子。聞言卻立刻停住了動作。
風蕭蕭運起了“北冥神功”,頓時感覺兩股内力順着雙手經脈灌進任脈,流轉于督脈,最後彙入丹田氣海。
他如今内力低微之極。如不詐唬這麽一下。還真沒把握擒住兩人呢。
這兩人内功淺薄的很,眨眼間就被吸去了近半的内力,全身酸軟至極,再也無力反抗,口中不住地叫道:“不要!”,喊聲有如号哭,凄厲悲鳴。
風蕭蕭仿佛拎着兩個破布口袋,輕輕晃蕩着。忽地耳朵一動,側身道:“左子穆。快出來,否則我定去無量山,滅了你們無量劍派。”
可是,他在萬劫谷中表現得太厲害了,左子穆根本沒膽子和他照面。
輕微的響動變大,隻是并未靠近,反而往谷外逃去,聲音淩亂,顯然倉惶的很。
風蕭蕭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将手中的兩人提到面前,道:“你們師傅很害怕呢,丢下你們逃跑……”,言語突然頓住,趕緊松了勁力,将他們放下。
兩人随即軟倒在地,面目猙獰、口鼻大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臉色全泛着鐵青,七竅之中,皆有鮮血浸出,雖還未死,不過也就是片刻之間的事了。
如此狀況,分明是五髒皆傷、六腑俱創、元氣衰竭而亡,神仙下凡都救不活。
風蕭蕭不能置信的攤開雙手,低頭看了看,暗道:“原來将丹田中的内力吸光之後,便開始吸人元氣,幸好段譽隻練了兩幅圖,要是他有這等吸力,昨日我已然死了。”
眉頭皺了皺,又想道:“逍遙派!聽着仙意盎然,内功怎麽這般邪惡血腥?”
元氣,又指精氣、精元,所謂雲精氣爲物者,謂陰陽精靈之氣,氤氲積聚而爲萬物也。人之所以生,精氣也。
不管何門何派的内功,皆是固本培元,旨在積蓄精元,精滿則溢,化之爲氣,内力自然而生。
而像“九陽真經”或是“九陰真經”這等絕世功法,已經上升了一步,能夠主動利用精元來養蓄内力,自然潛力無限,威力極大。
“北冥神功”明明需要和自身元氣互通互聯,可是通篇都沒有蓄養之法,風蕭蕭之前還在奇怪,如今看來,是根本不需要,去搶别人的就行了。
這可是天下間最爲邪惡的事情。
失盡元氣而死,相當于魂飛魄散,徹底消散于天地之間,連投胎轉世都不能了。
風蕭蕭望着地上兩具死寂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歎氣道:“我原本隻想吸取你們的内力,實是沒有起殺心,更沒有讓你們煙消雲散的打算……”
他原先并不迷信,但連續“飛升”數世,原本認定的常理,早已模糊不清了。
風蕭蕭動手撅了兩個土坑,将兩人給安葬了,心下打定主意,就算往後吸人内力,也必須點到爲止。
所謂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數都會留下一線生機,他可不能盡數斷絕了。
風蕭蕭發了一會兒呆,轉頭望向莽莽群山,又是一陣撓頭。
昨日亂走而來,如今想要順原路回去,對他這個路癡而言。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但也别無他法,隻能硬着頭皮往谷外走去。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不過走了小半日,便聞聽到了一陣鐵哨子聲,正是段延慶正在召集四大惡人。
風蕭蕭最終沒能守住石門,頗覺得有些面目無光,而且也不願再和段延慶等人混在一路,所以雖是尋着哨聲而去,卻也小心的避開了他們。轉上了一條大道,往大理城行去。
他如今隻想尋得段譽,吸回内力。否則他便真的隻有自保之力了,别人雖是打不到他,他也奈何不了别人。
行到午時剛過,忽見兩名黑衣女子對面行來。全都帶着黑紗鬥笠遮掩住了容貌。其中一女的身形頗爲熟悉,正是木婉清。
昨日風蕭蕭走後,段譽順利攪局,段延慶黯然退去。
木婉清之前便被救出,回到了其母“修羅刀”秦紅棉身邊。
母女倆皆是傷心人,本打算離開傷心地,隻是木婉清終究不舍,趁着夜色正濃。又去鎮南王府找尋段譽,想将他殺了。然後自殺,這世結不成夫妻,盼着下世不爲兄妹。
段譽呐呐半天,不知該如何作答。
木婉清道:“我肯,你爲什麽不肯?要不然你先殺我,你再自殺?”,說着,将修羅刀遞出。
段譽急退兩步,連道不行。
木婉清見狀頗爲傷心,随着母親黯然離開王府,直到今日上路,都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秦紅棉在萬劫谷曾見過風蕭蕭一面,見他當面而來,不由神色一變,雙手腰間左右一抹,拔出了兩柄細如柳葉、泛着汪汪藍光的短刀,冷冷道:“你們四大惡人還想做些什麽?難道還想擄走我的女兒?”
風蕭蕭擺手道:“我正找段譽那小子呢!”
木婉清如今最聽不得“段譽”兩字,忍不住輕泣出聲。
秦紅棉見女兒傷心,自然大怒,蓦地雙刀齊出,快如飄風般近前。
這手“十字斫”是她的成名絕技,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漢,喪命在這修羅雙刀的毒招之下。
風蕭蕭踏着淩波微步飄繞側轉,伸手猛地虛插。
秦紅棉見他一掌擊向自己的軟肋,來勢迅疾,這招“十字斫”無論如何都使不下去了,旋即變招。
兩柄柳葉刀仿佛繞梁小燕兒一般,靈巧轉折不休,可是刀光泛藍,又似修羅四臂揮刃,刁鑽狠辣非常。
風蕭蕭害怕自己虛實顯露,不願久戰,拿出了十二萬分本事,不論進攻還是躲閃,全是巧妙到了極處。
秦紅棉見他的手掌不離自己周身要害,不管如何疾使雙刀,都是砍削不到、攔截不至,面上漸漸現出惶恐之色,突地抽身而退,道:“我打不過你,你……你想怎樣?”
她外号“修羅刀”,下手向來毒辣,如今若不是擔心女兒,不敢下狠手拼命,早就試探出風蕭蕭的虛實了。
風蕭蕭聞言心下一舒,問道:“我正找段譽呢,不知他如今在哪?”
木婉清出聲反問道:“你找他幹甚麽?是想殺了他麽?”,語氣微有些生冷,隻是鬥笠前的黑紗顫動不休,顯然其實頗爲激動。
風蕭蕭輕咳了一聲,道:“木姑娘也是知曉的,那日石室内,我拿了他的東西,如今是想還他罷了。”
秦紅棉狐疑的問道:“四大惡人向來無惡不作,什麽時候開始有借有還了?”
風蕭蕭冷眼一瞪,故意兇道:“既然知道四大惡人無惡不做,怎麽還輪到你來問東問西?”
“我不相信你是去還東西……”,木婉清卻是不管,繼續問道:“你是要去殺他麽?”
風蕭蕭不知她是何意,于是沉吟不語。
木婉清道:“如果你去殺他,就帶上我,先殺他,再殺我……咱倆重新投胎做人,那時不是兄妹,就好做夫妻了……”,說着,緩緩低下了頭,聲音漸小。
秦紅棉忙道:“婉兒……你……怎能這麽傻,他根本不願……”,話音未落,便被女兒點住了穴道。
木婉清轉到她的面前,低聲道:“媽,你說男人不願意,就不能強求,否則人在,心也不在……我不管,不試上一試,又怎麽會知道……或許下一世,他會變呢……”
風蕭蕭聽得心底寒氣直冒,暗道:“情之累人,一至于斯。”,面上強笑着問道:“你這是肯帶路麽?”(未完待續。。)
ps: 那啥……本部除了阿朱配蕭峰已定,不會再送女,更不會好死段譽!
至于風蕭蕭實力弱……本書就不是爽文,說俺文青也罷、虐主也好,除了盡量不送女,俺開始随着自己的喜好寫了,反正每月就百來元的收入,不是很在乎的說!
本書一開始是個人喜好,本就打算寫很長,一直要寫到大唐,所以比起虐主,俺更關心武力設定會不會半途爆掉,導緻寫不下去。
而且看的書友一直都不多,連(qian)(yue)都是在俺意料之外,(shang)(jia)之後本盼着能賺回煙錢,于是迎合了不少書評的想法,結果很不适應呢,俺自己都不歡喜了。
比起書友的喜歡,俺更願意将自己的喜歡寫出來,并且最後能夠完結,做到有始有終。
有書友誇贊,自然高興!說不好,當然也不舒服!不過隻要不開罵,就不會删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