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佐被飙出的鮮血滋了一臉,頓時驚醒,不由怒目而視。
風蕭蕭甩了甩劍上的血,走到撞做一團的三人身前,一人補了一劍,然後轉身問道:“大個子,黃蓉生的那個嬰孩在哪?”
馬光佐抓抓腦袋,說道:“國師沒說,我也不知道。”
風蕭蕭頓時舒了口氣,心道:“連嬰孩在哪都沒提過,那神雕谷就更不可能暴露了。”
一面想着,一面回到了馬上,扯住缰繩,笑道:“大個子,可不要再呆在中原了,下次見面,我必殺你……駕!”
一路絕塵而去,至于這人究竟聽不聽話,他卻不甚在意,如果再次見面,一劍殺了便是。
待回到神雕谷,天色已黑。
有四名少年正隐在谷口,見風蕭蕭回來,忙跳出來行禮,一人急聲道:“陸小姐中毒了!”
風蕭蕭心下一驚,駕馬往谷中疾馳,片刻間,便沖到了木屋前,推門而入。
程英和陸無雙相對而坐,正小聲說着話,卻是看不出什麽異樣。
風蕭蕭緩緩進屋,問道:“無雙,你中毒了?”
程英滿臉擔憂的神色,起身說道:“無雙她中了情花之毒。”
風蕭蕭走到陸無雙身邊,撫着她的小腦袋,低頭問道:“誰傷的你?”
陸無雙恨恨道:“就是李莫愁那個惡女人。”
風蕭蕭吃了一驚,說道:“我不是已經點住她了嗎?”
程英牽起陸無雙的小手。指着說道:“李莫愁将情花縛在了身上,無雙之前去拖她,結果就被刺傷了。”
風蕭蕭皺眉道:“這女人到是心狠。她是不是之前便已中了情花毒?”
“不錯,聽公孫姑娘說,李莫愁受了重傷,被絕情谷的公孫谷主救回去養傷。”
風蕭蕭暗道:“這故事倒聽着耳熟。”,問道:“那公孫谷主莫不是個色鬼,想要強娶李莫愁爲繼室?”
程英呆愣了片刻,問道:“大哥你都知道了?”
風蕭蕭擺手笑道:“哈哈。隻是亂猜而已。”
程英将信将疑的點點頭,歎道:“李莫愁她抵死不從,被公孫谷主抛進了情花叢中。”
“李莫愁算是一個癡情人。也是一個可憐人。”,風蕭蕭對她并沒有什麽惡感,如不是爲了徒兒,他才懶得去找這個女人的麻煩。
陸無雙面色不渝。說道:“師傅。她有什麽可憐的!”
風蕭蕭本想出言教訓,讓她别被愛恨情仇迷住了心智,但又怕觸動她的心緒,引起情花毒發作,便默不作聲,按下不提。
程英趕忙接着說道:“後來絕情谷出來大的變故,楊大哥将公孫姑娘的母親救出,結果引起了一場内亂。公孫谷主被她的原配妻子逐出了絕情谷。”,說到這裏。微微搖頭,覺得難以理解。
風蕭蕭卻笑道:“夫妻反目,絕不隻是一方的原因,可皆都認爲是對方的不對,情緒久積便成仇,不外如是。”
程英緩緩坐下,說道:“大哥言之有理……”,後面本想加上一句:“定是一位好丈夫。”,但心中微痛,卻是說不出口。
風蕭蕭見她的模樣,就猜得**不離十,趕忙将話題轉回:“李莫愁是不是折了一些情花,藏于身上?這女人心機深得很,定是想趁機刺傷那個谷主,好奪取解藥。”
“不錯!”,程英輕輕揉着陸無雙的小手,心疼道:“無雙之前去拖她回來,結果被刺中了掌心。”
陸無雙垂頭接口道:“後來我毒發,那個公孫綠萼說,這是情花之毒,還說世上隻有半顆解藥了,再也解不得了。”,說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噎道:“師傅,無雙還不想死!”
她方才看見楊過和公孫綠萼親密,大爲吃醋,結果情花毒發,當真是痛的生不如死,想到自己會被活活疼死,自然大爲恐懼。
風蕭蕭柔聲道:“我知道這情花毒該如何解。”
程英和陸無雙皆是大喜,連聲追問。
“解毒之物名爲斷腸草,就生長在情花旁邊,看來我需要去一趟絕情谷。”
陸無雙一指旁邊的屋子,喜道:“師傅可以叫公孫綠萼領路。”,她見公孫綠萼一直陪着楊過,心下極爲不爽,巴不得能讓他們分開。
風蕭蕭淡淡掃了她一眼,并不接話。
他心中很有些不滿,陸無雙有嫉妒之心并不算錯,但想将嫉妒付諸于實現,那可就危險了,李莫愁不就是如此麽,最終又能有什麽好結果!
程英用勁捏了捏陸無雙的小手,說道:“公孫姑娘還要照顧楊大哥,不如讓李莫愁領路。”
陸無雙得到表姐示意,心下也知方才的表現不大妥當,有些喪氣的說道:“李莫愁奸詐的很,誰知她會不會找機會暗算師傅。”
風蕭蕭笑道:“無雙說得有理,而且讓我帶一個殘疾的女人上路,也不太合适。”
陸無雙心中暗喜,但她可不敢再惹師傅生氣,并不做聲。
程英卻明白了風蕭蕭的打算,心疼道:“聽公孫姑娘說,情花毒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隻怕等不到楊大哥痊愈,無雙就撐不住了。”
風蕭蕭擺手道:“情花雖毒,但隻要不動情,便無大礙,數月之内應當無妨。”
陸無雙呆了一呆,這才會意,哀求道:“師傅,無雙會疼的好難過。”
“放心,接下來的日子,我保證讓你無暇顧及這些兒女私情。”
風蕭蕭掰着指頭說道:“從明日開始,上午練拳,中午練體,下午練劍,其他時間練内功,一刻都不許停。”
陸無雙張着小嘴,好半晌都說不出話。
風蕭蕭佯怒道:“還愣着做什麽?還未到睡覺的時刻?現在就回去練内功。我每日都會檢查進度,你可不要偷懶。”
陸無雙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起身回屋。
程英低聲問道:“大哥,無雙她不會有事!”
風蕭蕭揉了揉額頭,說道:“感情這東西,堵不如疏,越不讓想,就越是想。但無雙還小,未必是動了真感情,可能隻是少女情懷罷了,說不定來的猛烈,去得也快。這次中情花毒,也是個好機會……試試!”
程英沉默了半晌,終于忍不住說道:“我可已經不小了!”,“我”字讀的特别重,眼波流轉,俏臉也滿是暈紅。
風蕭蕭驚了一下,旋即會意,尴尬道:“你可别見怪,我沒有影射你的意思。”
程英柔聲道:“我自然不會見怪。”,見他尴尬,便将話題轉開,說道:“楊大哥内傷頗重,雖服了丹藥,但效果并不好,可能會養上許久。”
楊過此前去襄陽城質問郭靖,可仍然沒問出他父親究竟是緣何被殺。
但他被風蕭蕭誘導,以爲兇手不止一人,又怕郭靖不是兇手,讓父親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是以也暫時熄了殺心。
正好黃蓉剛産子,他便打算搶來嬰孩,用來逼問真相。
可黃蓉得到了風蕭蕭的傳信,得知有人前來行刺,而且她本也信不過楊過,所以防範極嚴。
楊過試了幾次,根本無法得手。
待金輪法王一行人前來刺殺,局面大亂之時,楊過便瞅準機會,準備搶過嬰孩就跑。
哪知将要得手之時,李莫愁突然閃出,奪走了嬰孩,往城外直跑。
楊過可不是她的對手,當即靈機一動,便将嬰孩的身份說出。
金輪法王一行人當時已經陷入苦戰之中,聞言皆是大喜,搶一個嬰孩可比殺郭靖容易多了,立刻轉換目标,往城外追去。
黃蓉失了女兒,立時大急,不顧體虛,親自指揮,要将刺殺之敵盡數留下。
不過李莫愁早已先行一步,沖出了包圍。
而楊過一直身爲府内貴客,也沒人會攔他。
隻有前來刺殺的一行人被徹底圍住,兩方激戰,金輪法王卻仗着兩顆黑球,硬是撞開了一條血路,突圍而出,搶了匹馬,一路緊追不舍。
李莫愁大腿受傷,輕功大降,自然跑不過兩人,不久便被追上。
她之前見識過金輪法王的厲害,自知遠不是對手。可她想要去換另半顆絕情丹救命,怎肯将嬰孩交出,當下便用其性命相挾。
兩人頓時僵住了。
楊過這時使計,将嬰孩騙到手中,然後領着公孫綠萼扭頭就跑。
金輪法王大怒之下,一球砸出。
楊過用劍擋了一擋,這才勉強閃開,但他内力遠遠不如,登時受了重傷,全力忍住痛楚,落荒而逃。
好在金輪法王帶着兩顆重球,就算騎馬速度也不快,而他們離神雕谷也并不遠,這才順利逃回谷中,得已獲救。
風蕭蕭自然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不過也能猜出大概,心中倒是極爲歡喜。
楊過的傷勢并無大礙,他主要受的是内傷,而“陰陽混元功”對内傷有奇效,想必不久便能将他治好。如此一來,也算将其收服了。
如今人有了,錢也足夠了,他這個小勢力已然成型,隻等這些少年的武功稍有根基,便可以把他們送往中原各處,同時再不斷地培養新人。
用不了多久,他的勢力便會如滾雪球一般,迅速增加。
到時不論他想做什麽事情,都會事倍功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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