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哥,我……我那個……”,張無忌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俊臉通紅,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釋。
風蕭蕭側頭後看,發現自己的脊背已經完全裸露,雖然有内功護體,并不懼怕寒冷,但這個樣子如何見人,不由得苦笑道:“這下不光沒吃的,就連穿的都沒有了!”
至于地上的幾條狗,風蕭蕭卻是看都不看一眼,誰知道它們有沒有吃過人肉,他可不想吃沾這種東西。
張無忌顯然也想到了這些,臉色突的發青,強忍住嘔吐感。
“咱們快走,免得他們帶人找來,到時我殺還是不殺?”
“風大哥說得不錯!”,張無忌連連點頭,心中暗暗感激。
風蕭蕭卻暗自搖頭,他們兩人沒有馬匹,此處又遍地積雪,無法隐藏腳印,這些人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定要見機行事,可不能再讓他們跑了,斬草不除根,遺禍無窮。
要不是礙着張無忌的面子,風蕭蕭定會沿着馬蹄印追去滅口,如今卻隻能時時小心警惕,以免有人偷襲。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找些吃食,否則餓都餓死了,哪有勁殺人。
好在沒過多久,遠方一道炊煙袅袅升起,蕩在半空,兩人都是大喜過望,發足狂奔。
但炊煙看起來近在咫尺,真跑起來卻好似遠在天涯,所謂望山跑死馬就是指這種情況了,足足用半個多時辰,兩人才沖到了這處農家房前。
“有人在嗎?”,張無忌叫喊了兩聲,屋内卻無人應答。
風蕭蕭餓的心發慌,有些不耐的大步上前,剛想推門而入,卻感到心頭一陣猛跳,立時停住了腳步。他的預感向來極準,裏面定是有什麽危險。
“風大哥,你……”,張無忌覺得直接進去有些失禮,想要出言阻止。
風蕭蕭擺了擺手,側身靜聽,卻并未發覺屋内有人。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無忌,這屋裏有些古怪,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張無忌先是點點頭,随後四下眺望,又搖頭問道:“可是附近再無人煙,這冰天雪地哪有什麽吃的?”
風蕭蕭皺着眉頭,又思索了片刻,終于沉下心思,将内力提起,緩緩說道:“你在外面掠陣,我先進去看看……不用争了,你速度沒我快!”
“那……那你一定要小心些!”,張無忌眼眶微微泛紅,低聲囑咐。
風蕭蕭卻暗自腹诽,這人太婆媽了,像個女人一般,遠不如令狐沖看起來順眼。搖搖腦袋,緩緩靠近大門,猛地一踹,随後極速飛退。
良久,屋内卻無半分響動!
風蕭蕭有些狐疑的向屋内張望,仔細打量。
裏面裝飾簡單,一覽無餘,隻有一桌一椅,後方挂有兩道布簾,應該是通往廚房和卧室,并不像裝有什麽機關。
風蕭蕭又向前走了幾步,心頭仍是忽的猛跳,暗自思索究竟是什麽狀況,同時緩緩向後繞去,想試試房屋四周有沒有危險。
張無忌卻以爲無事了,舒了一口長氣,朝屋内走去,笑道:“我先進去看看……啊呀!”
門框内側忽然彈出一物,通體黝黑,足有拳頭大小,猛的向下砸落。
張無忌驚呼着将身一偏,卻并未完全躲開,被砸中了小腿。
風蕭蕭聽見呼喊聲,一邊暗罵,一邊慌忙回轉。
張無忌癱坐在房門口,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左小腿,臉漲的通紅,周身漫出了絲絲白氣,竟然在全力運轉内力。
“媽呀!蜘蛛!”,風蕭蕭一聲凄厲的慘叫,連蹦帶跳,連滾帶翻的逃離了房舍,随後雙腿一軟,坐到了雪地上,可還在不住的蹬着腿,快速後爬,踹起了一陣雪霧。
張無忌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摸了摸額頭上得冷汗,嘗試着蹦了幾蹦,感覺身體并無不妥,轉頭望向房外,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什麽好笑的?”,風蕭蕭貓着腰,探頭探腦的顫聲問道:“那玩意……那玩意死了嗎?”
“放心,已經死了!這隻雪山大狼蛛确實劇毒無比,見血封喉,我方才還以爲自己死定了,怎會毫發無損?”,張無忌抓了抓頭發,很是疑惑不解。
風蕭蕭這才緩緩靠近,高聲喊道:“你點把火将那玩意燒了……發什麽愣?還不快去。
良久之後,天色見黑,張無忌端出了一摞面餅放到桌上,沖門外喊道:“風大哥,你進來吃!”
“你丢出來就是了,哪這麽多廢話!”,風蕭蕭有些惱羞成怒,再不複往昔的沉着冷靜。
張無忌強忍住笑意,接連丢出幾張大面餅。
風蕭蕭也是餓急了,隻幾口就吞吃了一大半,抹抹嘴嘟囔道:“可惜無酒,實在可惜……”,耳朵忽的動了一動,然後迅速的将最後一小塊面餅塞入嘴中,低聲喝道:“無忌,有人來了,你不要露面,我來将他們打發走。”
說話間,有七人從遠處快速接近。
張無忌卻從屋中跑了出來,說道:“風大哥,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這次咱們就一起對敵!”
風蕭蕭斜眼冷哼道:“我知道你不怕死,隻是怕你壞事罷了!”
張無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這次應該……應該不會…………”
“哼,難說!”,風蕭蕭心情不好,自然句句帶刺。
但張無忌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隻是讪笑了兩聲,毫無不滿。
“就是這兩人嗎?”,說話之人聲音洪亮,是個中年壯漢,身材高大,頭發烏黑,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這是朱武連環莊的武烈莊主!”,張無忌小聲說道。
“這種小人物也值得介紹?”,風蕭蕭輕瞟一眼,随即轉開,将鄙視的神情表現得淋漓盡緻。
武烈怒喝道:“你是哪派的弟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風蕭蕭卻理都不理他,擡手一指,問道:“她是誰?”
張無忌壓低聲音,說道:“那是峨眉派的丁敏君,咱們可别招惹,她師傅兇得很。”
丁敏君聞言有些得意的微微一笑。
風蕭蕭愣了一愣,又伸手一指,問道:“這人呢?”
“他是昆侖派的掌門何太沖,不是好人。”,張無忌一向寬容,既然這麽說,自然是心中極爲憤恨此人,随即又加了句:“他的老婆班淑娴更壞!”
“大膽!”,班淑娴寒着臉大聲吼道:“你還站着做什麽?快給我好好教訓他!”
何太沖向來懼内,聞言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領教領教少俠的武功!”
“聽說昆侖派劍術精絕,不如咱們較量一下如何?”,風蕭蕭伸手招了招,笑道:“誰肯借把劍?”
“好!我借給你!”,衛璧如今底氣大壯,擡起長劍,将劍尖對準風蕭蕭的胸口,狠狠地用力擲出。
風蕭蕭笑眯眯的伸手一彈,長劍便轉了一圈,随即握住劍柄,笑道:“你武功太差!何必自取其辱?”
何太沖看得眼神一凝,但他身爲掌門,不願以大欺小,抽出長劍,說道:“少俠請出招!”
風蕭蕭點點頭,忽地前沖,使開“狂風劍法”,灼熱的旋風頓時向前席卷,原本帶起的雪霧盡數化成水霧,一時間雲煙環繞,直如仙人下凡。
何太沖臉色大變,手腕快速轉動,平劍圈轉連削,護住身前,沖入霧氣之中。
周圍幾人隻能隐隐看見兩條人影晃動,快速而密集的當當聲不絕于耳。
衛璧看見兩人纏鬥,心中駭然。但忽然目露兇光,繞過中間的戰團,向站在一旁的張無忌沖去。
張無忌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擡手一格。
衛璧卻“啊”的一聲慘叫,向後倒飛。
何太沖這時也突然飛身後退,手中的長劍隻剩下半截。
風蕭蕭冷着臉沖出霧氣,将劍向前一甩,喊道:“你的劍,還你!”
長劍如電飛射,直接洞穿了衛璧的脖子。
“不要!”
“表哥!”
兩女悲痛欲絕的向衛璧撲去,卻被武烈伸手拉住,但仍是止不住的痛哭。
“閣下好狠的手段!”,班淑娴扶住急退的何太沖,怒喝道:“不覺太過毒辣嗎?”
何太沖卻慌忙在她背上用手指筆畫了幾個字。
班淑娴登時住嘴,滿臉疑惑的轉頭看向他。
一直袖手旁觀的丁敏君突然大聲說道:“看閣下的手段,莫非是魔教中人?”
“你以爲他能與我打上十幾招,就認爲能吃定我了?”,風蕭蕭冷笑着緩緩前行,嘲諷道:“你們峨眉派的弟子,果然都善于見風使舵!”
何太沖急忙扯着班淑娴後退。
丁敏君這才發現不對勁,但依然硬氣的喝道:“大膽!你竟敢信口雌黃,污蔑我峨眉派?”
武烈這時趁機拖着仍是哭泣不止的兩女,慢慢抽身後退。
“想跑?”,風蕭蕭将身一轉,向其猛撲。
武烈卻突然将左手向前一推。
“啊!風大哥……不要!”,張無忌不時會偷偷瞄幾眼朱九真,見狀急忙向前跑了幾步,随後停下腳步,黯然閉目。
風蕭蕭将朱九真一掌掃開,仍是沖勢不止。
何太沖夫婦對望一眼,雙劍齊出,直指風蕭蕭背心。
丁敏君看出便宜,踮起腳尖,向正在閉目感傷的張無忌快速沖去。
備注:關于蜘蛛那段,隻是本人自嘲而已,有意如此寫,不是bug,不用和前文、後文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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