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盈盈,乖女兒,這些年我好想你。”,任我行虎目微紅,不住的拍着任盈盈的香肩。
“任先生,如果今天你要帶任姑娘走,請恕風某不能同意了。”,沒有任盈盈做人質,以任我行的野心,如果掌得魔教大權,必定天下大亂,風蕭蕭怎能同意。
“風兄弟,教主父女好不容易相見,你……”,向問天話還未說完,就被任我行出言打斷。
“哼,我敬你風蕭蕭也是一個人物,竟然……哼……莫非你攔得住我?”
“你我都是心智堅定之人,多說無益,咱們做過一場便是。”
“好,追魂奪魄,哼,老夫倒想領教一番。”
“爹爹,你……你要小心些!”,任盈盈本想勸兩人不要相鬥,但想着爹爹的性格,終究沒有說出口。
“诶……老夫縱橫天下之時,這個小子還未出生呢,乖女兒不必擔心,哈哈!”,任我行又拍了拍任盈盈,将她扶到一旁,轉身站定,将手一比,說道:“老夫不會以大欺小,你先出手。”
“嘿嘿,那你可别後悔!”,風蕭蕭反手抽出長劍,微微冷笑,“詠春半步崩”,“嶽王神箭”同時用出,隻一瞬,便沖到了任我行身前,長劍拖着長嘯,“咻”的直捅任我行的脖子。
任我行已經後悔了,他曾見過風蕭蕭出手,知其速度奇快,自己與之相比要差上少許,所以本打算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卻沒想到風蕭蕭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又猛然想起左冷禅曾說過風蕭蕭有一種威力奇大的劍法,心下一驚,将全部内力運往雙手,向前猛劈。
猛烈的掌風呼嘯着脫掌而出,絲毫不理會疾嘯而來的長劍,反而分别擊向風蕭蕭面門與小腹。
場中之人隻有向問天與任盈盈跟的上兩人的身影,卻萬萬沒想到,他們隻一招便要同歸于盡,不由驚得齊聲大叫。
“教主!小心!”
“爹爹!”
話音剛落,風蕭蕭和任我行卻已經各自使出了七八招。他們怎肯同歸于盡,當然都會迅速變招。
劍影、掌風四下激射,周邊的石桌石椅,或被劈得支離破碎,或被拍得四處飛濺。
向問天不由出了口長氣,看起來任我行雖處在下風,卻一時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任盈盈也沒料到風蕭蕭竟能逼着爹爹隻能抵擋不能還手,不由心下大慌,急聲叫道:“向叔叔,你……你快……快分開他們。”
向問天苦笑連連,他往日也自傲自己一身武功少有敵手,但如今看這兩人,速度、内力皆超出他的想象,别說分開他們,就是想助教主一臂之力,都不知如何才能插得進手。
曲非煙不過是個二流高手,隻看得場中藍色與青色的身影不住的閃爍,對于戰況卻是絲毫看不清,不由急得在旁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藍鳳凰就更差了,隻瞧了片刻,便覺得頭暈目眩,連忙低頭,不敢再看,心中更是對風蕭蕭恐懼到了極點。
風蕭蕭凝出一道又一道劍影,從不同的角度捅向任我行。原本短暫的呼嘯聲連成了一條線,時高時低,時大時小,連綿不絕,從未間斷。
任我行的内力卻深厚至極,揮掌連拍,掌風不住的向前直沖,竟好似在身前聚出一面氣牆,彌補了招式中所有的破綻,雖然不時仍被劍影破入其中,但被掌風阻了一阻,總能來得及變招抵擋,不過想要出手還擊,卻是有心無力。
風蕭蕭全力出手,内力消耗極快,隐隐感到有些不足。他本可以用破氣式徹底破開掌風,但他練的不過是“混元功”,可擋不住“吸星**”,所以并不敢太過近身,不勉有些縛手縛腳。不過“吸星**”隐患極大,任我行這般全力出手,估計隻要再過不久,便會内力反噬,那時便勝券在握了。
“什麽人?”
“大膽賊子,竟敢上少林搗亂,還不快束手就擒。”
任盈盈和藍鳳凰都是女子,所以少林僧人隻是守在不遠處的山口,平時少有靠近。聽聞這邊激鬥聲起,他們才連忙趕來,同時吹響了口哨。
前方少林寺頓時起了一陣騷動,有不少人向後山趕來。
風蕭蕭隻想留住任盈盈,可不想任我行也被留在少林,于是緩緩收了攻勢,劍影忽然分成三道,聲勢更爲驚人,但速度、威力卻遠不如方才。
任我行心知肚明,哈哈一笑,忽的旋身,向旁一沖。
風蕭蕭速度卻更快,一個飛身,閃到了任盈盈身前,反手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平劍而立,微笑不語。
“哈哈,‘追魂奪魄劍’果然不凡,今日雜人甚多,卻是不方便,改日再來讨教。”,任我行面帶微笑,轉頭說道:“盈盈,等過些時候,爹爹再來接你……向兄弟,咱們走……”
任我行突然飛身一閃,沖入了那些少林僧人當中,“砰砰”的接連打死了幾人,然後才向旁撤去。
“這群秃驢竟敢對老夫不恭,罪該萬死……”
風蕭蕭措手不及,想要救援已是來不及,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慚愧,任我行奈何他不得,卻拿這些無辜的僧人撒氣,真是暴虐之極。可何嘗不是因爲他減緩了攻勢,有心放任我行走,才會有如此結果嗎?
“阿彌陀佛!”,方證和方生齊齊趕到,看見地上被打的幾乎不成人形的僧人屍體,不由得齊宣佛号。
“師弟,這是出什麽事了?”,封不平幾個大步來到風蕭蕭身旁,轉頭四望,卻見四周一片狼藉。
風蕭蕭臉色鐵青,走到死去的那幾名僧人身前,低頭掃視,同時緩緩說道:“是任我行來了。”
衆人齊聲驚呼:“任我行?”
“任我行來了?”,解風猛一運氣,幾個起落,來到了屍體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頭說道:“不錯,此人内力雄厚之極,雖隻一拳,卻力透全身,所以才能将人打的四分五裂。應當是任我行這個大魔頭,嗯……錯不了,我曾經見過,他出手殺死的人,便是如今這般模樣。”
“近日武林間已有傳聞,說道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困十多年,如今卻脫困而出,看來此事應當不假。”,方證低頭合十:“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從此武林多事了。”
“我也有所耳聞,看來任我行是想來救他的女兒,卻正好被風先生出手攔住了。”,解風有些狐疑,他自認決計攔不住任我行,難道風蕭蕭竟比他還厲害?不太可能,風蕭蕭才多大?
“他能攔住任我行這個大魔頭?不會是他們早就有所勾結?”,震山子卻和左冷禅一同趕到,忍不住就出言譏諷。
風蕭蕭心情極差,冷哼一聲,一個閃身沖到了震山子身前,凝出三道劍影,向前齊捅。
震山子大驚失色,舉起拂塵就想阻攔。卻已被長劍抵住喉嚨。
“我知道你想說我趁你不備,勝之不武。”,風蕭蕭收劍一挑,将那柄檀香木拂塵削做兩段,向後一退,說道:“拔劍,難道你還有借口拒絕嗎?”
“不可,萬萬不可!”,方生趕忙躍到兩人中間說道:“值此危機之時,我們武林正道更要同心合力,怎能内鬥不休?”
“是,卻是在下舉止失當了。”,風蕭蕭默念靜心訣,這才平複心神,但心中卻頗爲疑惑,最近心神極易波動,遠不如往昔沉穩,究竟是何緣故?
震山子拎着半柄拂塵,氣的不住的發抖,好人、壞人都讓風蕭蕭做了,他卻是大失顔面。狠狠瞪了風蕭蕭一眼,說道:“方生大師言之有理,此事今天作罷,但我昆侖派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将來總有了結的一天。”
風蕭蕭面無表情,雙眼直視遠方,恍若未聞。心下卻冷笑,這可是你自己将昆侖派扯上的……
“哼,就憑你們昆侖派?你盡管出招便是,不論什麽我們都接下了。”,封不平最看重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剛才在議事殿中是得到了師弟的囑咐,不敢随意說話,如今怎還忍得住。
震山子已經快要氣炸了,重重喘了幾口粗氣,轉頭看向左冷禅。
左冷禅沖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哈哈一笑,說道:“如今大敵當前,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才是。”
風蕭蕭暗自點頭,這個震山子也沒蠢到家,方才就和左冷禅磨磨蹭蹭的一齊到來,現在又眉來眼去,奸情正熱。看來兩人是勾搭到一起去了,不過現在和左冷禅勾結,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哼,到時候摟草打兔子,嵩山、昆侖一個都不能少。
“方證大師,任姑娘我卻是帶走了。”,風蕭蕭伸手解開了任盈盈的穴道,說道:“小非非,藍姑娘,你們倆好生照顧,可不要怠慢了。”
“任我行連殺少林弟子數人,應當讓她女兒抵命才是,怎能輕易帶走?”,左冷禅怎肯讓風蕭蕭如意,立刻出言反對。
“任姑娘本就爲風先生所擒,本寺隻是待爲看管,如何處置,還請先生随意。”,方證有心交好風蕭蕭,當然不會出言反對。
“大師請放心,少林弟子身死之仇,在下定會親自找任我行讨個說法,也會給貴寺一個交代。”,投桃報李,既然方證如此偏幫,風蕭蕭自然要有所表示。
“阿彌陀佛,人身不過一具臭皮囊,生生死死,緣起緣滅,六道輪回,報應不爽,先生一切随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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