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完整的破玉拳傳給了風蕭蕭,而不到一月的時間,他就已然能熟練運用。但卻并無增幅效果,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半步崩拳現在已确定是來源于華山破玉拳,而詠春寸拳的煉體之法來源何處,王三炮卻沒提過。
風蕭蕭沒想到兩種功法結合而成的“詠春半步崩”,竟有如此效果,不知道王三炮是偶然,還是刻意将兩者結合的。不過近代時,戰亂頻繁,兼之靈力缺乏,内功典籍幾乎全部失傳。所以王三炮雖然創出如此奇功,但卻沒有學過内功,想來偶然的可能性要大些。
混元功的内力,威力無比,具有強大爆發力。而破玉拳這路拳法招招力大勢勁,一拳打來猶如鐵鎚擊岩、巨斧開山一般。通過“詠春半步崩”提升五成威力後打出,更是勢不可擋,當真稱得上破石碎玉。
強大的威力加上奇快的速度,連袁承志都要運起全身功力才能不受傷。但是由于招式本身就耗力巨大,“詠春半步崩”獨特的發勁方式,使内力和勁力消耗更是增加了一倍。而混元功回氣又緩慢,導緻風蕭蕭全力之下也最多隻能連出十招,之後就内力耗盡了。至于内力的提升,就隻能靠時間的積累了。
風蕭蕭的拳法威力雖大,但直來直去。袁承志便又傳了一套掌法給他,金蛇遊身掌。這是夏雪宜寫入金蛇秘笈的一套掌法,身形便如水蛇般遊走不定,是從水蛇在水中遊動的身法中所悟出。掌法中招數陰毒,使得風蕭蕭的出拳角度更爲刁鑽,攻擊更爲圓潤難測。
待到風蕭蕭拳法大乘之後,便開始跟随師傅學劍。華山劍法,正大光明,博大精深。可是風蕭蕭覺得威力不足,隻是練的熟練即可。可是對于金蛇劍法,他卻尤爲喜愛,找師傅借來金蛇劍,日日勤加練習。金蛇劍法詭異狠毒,出之必見血。并且不像拳腳那樣耗費内力,總算暫時緩解了内力不足的問題。
袁承志看風蕭蕭修爲有成,就又傳他兩套輕功,第一套是神行百變。
神行百變的原理是将全身的内力旋轉震動,因此可以将外來的力道卸開,但是去進攻别人的時候,自己力道也會溜走了。所以練成此功,既不能打敗别人也不會爲别人所敗。
減弱攻擊的輕功,風蕭蕭是不會學的。所以他就學了另一套輕功,嶽王神箭。學成之後,身子如箭離弦,急射而出。袁承志告訴他道,這招嶽王神箭是木桑道人所傳的輕功絕技,身法之快,任何各派武功均所不及。可惜隻能直線加速,在左右移動上完全無功效。
到第三年時,袁承志就開始天天閉關,很少露面。偶爾出來幾次,也都是來去匆匆。
風蕭蕭也曾問過溫青青,她卻說袁承志每隔幾年就會這樣頻繁的閉關,她已經習慣了。
風蕭蕭暗自腹诽:“袁承志武功再高也不離島,天天練功又有什麽用。”
他有感于内力還是不夠深厚,便也開始閉關苦練内力,結果發現一個大秘密。來到這個世界後,風蕭蕭一直都沒有長時間的練習靜心訣。這次入定一天後,發現這裏的靈氣頻率竟然和現代不一樣。現在的頻率要比原來低出一些,難道真的不是一個世界?難道靈氣濃度越高,頻率就越低?
風蕭蕭假設了好多,但是都沒有答案,讓他困惑不已。但是也有好處,通過“靜心訣”将身體的頻率,調整到和現在一緻以後,内力增加的速度比原來快了許多。就算不運轉功力,靈氣也再向身體不停的湧入,然後隻要用混元功将靈氣通過丹田轉化成内力就行了,比直接練内功産生内力的效率何止高了兩倍。
既然不用辛苦修煉,内力便會快速增長,風蕭蕭就閑了下來。有時去找溫青青聊聊天,有時陪着何惕守逛逛島上的小市集,或是去海邊體悟下大海的廣闊。實在無聊到極點,便跑去研究這裏的土著爲什麽這麽黑。
這天,風蕭蕭陪着何惕守出去逛了趟市集,中午時分,兩人便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院中。
袁承志坐在大廳裏,愁眉苦臉,很是苦惱樣子。
溫青青正坐在身邊想逗他開心,看見他倆進來便打趣道:“風呆呆,你原來不是挺怕惕守的嗎?現在怎麽天天黏在一起?”
風蕭蕭摸着耳垂苦笑。何惕守卻妩媚一笑,說道:“我覺得師弟很迷人啊,一雙丹鳳眼,兩條卧蠶眉,櫻桃小口,再配上彌勒佛的耳朵。師娘不覺得風呆呆很迷人嗎?”
風蕭蕭暗自想道:“這是在誇我嗎?可不能讓師姐那麽得意。”一拱手,很是恭敬的對何惕守說道:“多謝師姐誇獎,師姐也很爺們。”說罷淡然的站在一旁,微微輕笑。
溫青青“嘻嘻”的在那裏笑個不停,袁承志也不禁莞爾。
何惕守卻是俏臉憋得通紅,一副想笑,又沒有笑出來的樣子,很是有趣。
袁承志咳了一聲,等衆人都收了聲,開口說道:“我多年以來,苦修内力,可從十年前開始,内力卻再無一絲寸進。想盡了各種辦法,也都毫無用處。但我想起咱們華山派原本就有一些煉丹之術,可能會對我有幫助。”
轉向何惕守吩咐道:“你在去上次中原帶來的藥材已經用完,你再去幫我收購一些。而且這次還需要百年的人參與何首烏,估計很難收購得到,就算有人賣,想來也價值不菲,你幹脆去長白山采一些回來。記住,此行不可惹事生非,要嚴守門規。事情一但做完,便即刻回來,決不可耽誤。”
何惕守連連點頭稱“是”,笑靥如花。她隻盼能再去中原逛逛,在這島上早已呆膩了。當時袁承志收風蕭蕭爲徒時,她橫插一手,也隻是爲了日後多個玩伴罷了。
袁承志掏出将兩封信,說道:“這分别是給你兩位師伯的信件,你此行先去華山找你大師伯,他是華山掌門,你去請他收你入門牆。然後抄錄一些養氣增功的丹方回來。”然後擡手指了指金蛇劍,說道:“金蛇劍你就先拿着,江湖上應該有不少人還認識它,多少會給點面子。”
風蕭蕭借過信件,笑嘻嘻的點點頭,這金蛇劍他用着很是順手,也不想還給袁承志。
溫青青忽然開口道:“你們倆要是能見到阿九姑娘,就問問她,願不願意到這裏來陪我和袁大哥。”
此事雖是溫青青的提議,但袁承志仍然擔心她會吃醋,趕緊插口道:“你們不用刻意尋找,一切随緣。”明顯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
溫青青似笑非笑的輕輕叩着扶手。
風蕭蕭強忍住笑意,暗道,師傅這麽多年都沒學乖,這下要倒黴了,也不知道師娘會怎麽教訓他。
何惕守卻是笑盈盈的拖着下巴,就等着看好戲了。
袁承志打了一個寒蟬,忙起身呵斥道:“你們還呆在這裏幹嘛?現在趕快回房去準備,明早就出發。”
風蕭蕭快步向外走去,何惕守卻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我們這就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啊。”滿臉壞笑的走出了大廳,還随手關上了廳門。
經過數月的航行,風蕭蕭與何惕守到達了廣州。
風蕭蕭可不想剃頭發剃頭發,就作了道士打扮,穿了一身藍布道袍,頭上豎起個牛鼻子。
兩人一路北上,遊山玩水好不快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風蕭蕭與何惕守也越發的親密。也許是多年的隐居生涯,何惕守并未很難相處,最多也隻是和他鬥鬥嘴罷了。
風蕭蕭雖覺得她長的嬌媚,可是實際年齡比他媽媽還大,所以也并爲起别的心思。而何惕守卻覺得師弟看起來溫文有禮,其實性子機敏诙諧,和他鬥嘴總是占不到便宜。但他總會先行退讓,并不讓她難堪,所以一路上也是和和樂樂。
到達武昌府後兩人便分手,風蕭蕭向西北前往華山,而何惕守則向東北行去。
風蕭蕭到達華山後,卻發現山上空無一人,并沒有看見華山上有人居住的痕迹。問過山民才知道,早在十年之前,官府就貼過告示,說華山派門人勾結反賊,所以被取締了。
風蕭蕭頗感無奈,但想起鹿鼎記中,韋小寶參加殺龜大會的時候,阿九與華山派的馮難敵都在。如果他那時找過去,師傅的交代不就都解決了嗎。
于是折身北行,向北京趕去,看能否找到韋小寶。
騎馬走了月餘,看到前方有一個小市鎮,就進去找家飯店吃飯。叫了兩葷一素,又叫了壺酒,慢條斯理的吃起來。風蕭蕭原本并沒喝過酒,但何惕守卻喜歡,而且非要拉着他一起喝。喝過幾次後,也喜歡上了這杯中之物。他體質特殊,酒精進入體内,立刻被分解掉,當真是千杯不醉。他也一直向往那種豪邁的俠客生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從此每次打尖時都會喝上幾杯。
正吃着,飯店裏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漢子,長的很是粗犷,帶着柄大刀。雙腿看起來受了傷,行動有些不便。
另一個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眉清目秀,眼睛特别靈活。兩人隻點了幾碗面條,一盤炒雞蛋。正吃着,隻聽得門外,馬嘶人喧,湧進十七八人來。
風蕭蕭擡頭看去,卻聽見那小孩低聲道:“是官兵,怕是來捉你的。咱們快逃!”
那粗犷漢子哼了一聲,放下筷子,伸手按住刀柄。
這群人并未理會旁人,隻是叫小二快做菜做飯。
風蕭蕭聽他們說了會兒話,就知道他們是平西王吳三桂的人,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好生熟悉。
這時,那粗犷漢子大聲叫道“喂……小寶,你可知道世上最不要臉的是誰?”
風蕭蕭有些發呆,真是太巧了!這兩人難道就是茅十八和韋小寶?
突然,一陣“嗆啷啷”的聲響,七八人手持兵刃,齊向那茅十八砍去。
韋小寶則急忙往桌底下躲去。
茅十八行動不便,隻能坐在長凳上和那些人對打,邊打邊罵着吳三桂大漢奸之類的。
風蕭蕭看了幾眼,就覺得這些人的武功真是不堪入目。力量全無,速度龜速,小啰啰一般的人物。搖搖頭正準備出手。
另一桌上一人,已拿起一把筷子,一根根的擲了出去。那些啰啰紛紛被打倒,連滾帶爬的奪門而出。
茅十八一瘸一拐的走向那出手之人,向他道謝。
風蕭蕭知道這是沐王府的人,但他對沐王府印象不好,并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等茅十八和韋小寶出門後,風蕭蕭便起身跟上了上去。
兩人爲了躲避官府中人,并不走大路,而是哪裏偏僻,就往那走。一路之上,韋小寶言語诙諧,不時得插科打诨,繞着彎子嘲笑茅十八。
風蕭蕭跟在後面甚覺有趣,心下盤算着怎麽結交兩人。
當聽見韋小寶扯了一通“沐王府傳奇”的鬥獸棋版後,便故意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