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室寬卻陋,陋室竟生春,燒炭炭火熱,熱火映紅身,身紅心也熱,才知天魔色。粗粗喘息時,細細嬌吟過,香汗膩粉軀,凝脂滑下疾,攀上極樂巅,茫然何處仙。仙子忽成魔,魔亦如天仙,激昂至品深,深春妙才真,妙深難盡述,發汗癱體間。(特贈書友“天命淫/念”~表謝~hhh~)
緊縛的黑鐵鏈漸漸松垮、寬解,風蕭蕭背靠在刑架底部,渾身軟成一灘爛泥,仰頭望頂,雙眼失神,似乎失去焦點,連小指頭都懶得再動一下。
婠婠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秀發如瀑飛散,将她的俏臉紅唇半遮半掩,象牙般皎白細膩的香肩亦在烏亮的黑發下若隐若現,唯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滿靈氣的閃爍着妩媚的彩芒,正饒有興味的盯着風蕭蕭的下面亂看。
風蕭蕭漸漸從無窮的回味中回神,神情有些尴尬,更有些害羞,雙手動了動,想要蜷縮着遮住身體,卻又有些膽怯的不敢去碰婠婠的嬌軀。
婠婠感受到他的内心與動作,仍舊微燙臉頰在他胸口輕蹭幾下,膩聲道:“婠兒要給你生個孩子,孩子長大做皇帝,好不好?”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盯上對面壁上一個遮掩很好的窺孔,眸中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風蕭蕭吓了一跳,半身挺直,忙道:“這個……這個……不好吧!”
婠婠轉頭望他,撒嬌道:“爲什麽不好?婠兒現在是你的女人,當然一心隻向着你。”
她話中有話,但風蕭蕭沒聽出來,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麽應對。
倒是隔壁的師妃暄聽得清楚、想得明白,婠婠是在指責她身懷異心,與風蕭蕭同床卻不同夢。
風蕭蕭支吾少許,紅着臉道:“我不瞞你,我這些年始終沒有孩子,怕是生不出來。”
婠婠不甚在意的甜甜笑道:“邪帝大人是因精氣太過充實,過剛易折,至陽反損。而陰癸者,至陰也,正可調和陰陽。陰癸派又有秘法可保婠兒必定受孕……”
她咬了咬唇,又騎到風蕭蕭的腰上,整個人低伏上去,故意讓牆壁後的師妃暄将兩人的相貼處瞧得清清楚楚,将臀/股上那點點新鮮的紅梅配濁白的梨花,當作勳章一樣炫耀。口中嗔道:“所以嘛……今後邪帝大人定要好好待奴家。”
風蕭蕭被她嬌軀壓得直吐長氣,倒不是因爲重,而是因爲軟……他身體的反應卻完全與軟相反……也讓牆壁後的師妃暄瞧得明明白白……
風蕭蕭隻能紅着臉不住說好,好讓她先下來。
婠婠卻膩在他身上扭動,死活不依。
風蕭蕭推又不敢推,重重喘息幾聲,打起精神道:“妃喧……妃喧在哪?”
牆壁後的師妃暄美眸忽閃,透出尤爲複雜的神色,似乎羞赧,又似乎後悔。
以她的定力和神智,還身爲女子,竟都被至妖至詭至豔的天魔舞所攝,一時深陷,無法回神,所以雖然瞧見兩人的情形,心裏十分難過和難堪,但也能夠理解。
她隻是沒想到風蕭蕭稍一清醒,便記挂起她,當真算得上深情。隻不過,若非她利用這份感情,風蕭蕭何會至此境地?婠婠更沒機會得逞。
婠婠見風蕭蕭居然在自己的美色誘惑下,仍記挂着師妃暄,頓時不做聲了,将頭埋他胸前,少許後才幽幽的道:“婠兒向你保證,她沒事。在來見你之前,奴家就已吩咐下去,沒人敢碰她分毫。”
她媚骨天生,語調風情無不柔媚的像快被碾碎的嬌花,讓人心都快化了。
風蕭蕭卻好似變成了一根筋,不爲所動,繼續道:“你讓她來見我。”
婠婠咬了咬唇,屈腿在他腰下撥弄幾下,吃吃笑道:“好呀!婠兒一向最聽你話了,這就讓她過來。”
風蕭蕭面紅耳赤,十分狼狽的道:“等等,你先起來,把衣服穿好。然後……然後再換個地方。”
婠婠如今好不容易占了上風,哪肯就此罷休,正想再調戲一會兒,好把風蕭蕭的心牢牢抓在自己手裏,面色蓦地微變。
她從伏趴一下子飄直,順手抓起散落的衣袍裹在身上,蹙着秀眉,冷冷盯在門處。一雙皎皎無暇的玉手,開始透出說不出的詭秘亮澤。
刑室門突然打開,祝玉妍飄了進來,一掃室内情形,面紗下的俏臉煞白如霜,瞧着風蕭蕭的美目中射出深刻的恨意。
婠婠忙将身子湊上去攔住她的視線,低聲喚道:“師尊!”
祝玉妍冷哼一聲,目光掃向她難以盡遮的雪白大腿處,咬着銀牙,道:“你把紅丸給了他!”
婠婠冰雪聰明,已然猜到定是白清兒去向師尊告得密,更清楚白清兒想要取她而代之的心思,不由心中大恨。
她知道祝玉妍一向将自己不得已下臣服邪帝風後,視作畢生的奇恥大辱。自她掌控皇權之後,師尊便借機于暗中謀劃。未免被邪帝風後的爪牙沈落雁探知,便在外廷插不進手的皇宮内偷偷集聚力量,以期有一日能夠千百倍的報複回來。
不過師尊畢竟也知道厲害,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敢輕舉妄動,但這次風蕭蕭突然以非正常的途徑入宮,師尊定然會成驚弓之鳥,或許認爲這是針對于自己。
婠婠更深知師尊是何等的剛愎自用,若再被白清兒挑撥,隻怕會立刻動用所有藏于皇宮的力量,不顧後果,要與風蕭蕭拼個魚死網破。
如此一來,她拼命讨好風蕭蕭的舉動,隻怕會全做了無用功。一邊是恩情深重的師尊,一邊是她絕不能舍棄的邪帝,立刻陷入兩難之境。
祝玉妍恨意滿滿的眼眸忽然平靜,冷冷的凝視着婠婠,緩緩道:“修煉天魔功的禁忌你應該清楚,你對他毫無感情還則罷了,反之你若不立刻殺了他,便會一輩子受他羁絆,任他如何欺辱于你,你也隻能乖乖雌伏……現在,你自己選吧!”
婠婠垂首道:“婠兒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祝玉妍淡淡道:“你将要成爲古往今來第一位女皇帝,乃真龍天子。世間無論男女,聖僧道儒,貧富貴賤,所有人都将跪伏在你身前,任你生殺予奪,由你或賞或辱!你甘心将這世間至高的威權,獻媚于床底之間,全用來讨好他嗎?”
婠婠明眸頓時變得散漫如碎波。
權利是世間的至毒之藥,中之無解。隻可進,實難退!她豈能例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