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安好,我派沒落已久,若有怠慢之處,還望前輩見諒。”
乖巧的問好聲,一絲看不出眼前這個少女心中的權謀機變之術,陳飛雙目微閃,微微颔首說道:“還好,此處算是清淨,倒也算是不錯,如今已經是進了晨光,也應當是我等前往所謂城主府處進行登記之時了吧。。。不過,你既然不願意暴露出自己昊遠派末裔的身份,那麽城主府又憑什麽爲我等登記,若是但凡一人就可以登記參加這昊遠論劍之事,那麽這論劍恐怕也根本辦不起來吧。。。”
“前輩明見。”
聞言儀依萱微微抿嘴一笑,解釋說道:“若是如前輩所說,那麽所謂的昊遠論劍恐怕要淪爲下九流之事,毫無威嚴可見,此事這城主府一脈也是清楚得知道,所以想要參加這昊遠城的論劍大事,首先是要通過城主府的一些考驗,通過城主府驗證之人,才有資格參加這昊遠論劍,而至于其他勢力的暗探。。。”
輕柔的話語聲一頓,少女并不出色的臉龐之上出現了一抹複雜之色,輕歎口氣說道:“若是有探子,那麽,盡管來即可。。。有什麽陰謀詭計,某接着。。。這是那司寇醉陽在斬殺了三十三名暴起偷襲的散仙境界強者之後,大笑飲酒所言。。。即便是站在小女子的角度,也不得不稱贊一聲,當真人傑啊。。。”
“哦。。。人傑嗎。。。”
微微應了一聲,陳飛眼底深處浮現出了些微感興趣的神色,對着儀依萱颔首笑道,“如此,那麽我也就沒有什麽不解之處了。。。我等上路吧。。。”
“是。。前輩,請往此處來。。。”
聽聞了陳飛的話語儀依萱微微點頭應道,但是卻不曾帶着陳飛走向昊遠城中央,而是帶着他走向了越發陰沉偏僻的深處,随即在陳飛面色已經有幾分疑惑之時,眼前的少女終于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伸出手來向着一旁牽引道:“前輩。。。雖說晚輩清楚前輩的修爲高深,逍遙不羁,但是在那般魚龍混雜之處,卻是有相當的人極爲狗眼看人。。。前輩身上青衫雖說磊落,卻恐怕過于樸素,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平添幾分心煩,是以晚輩自作主張,爲您租用了一件配得上您身份的服飾,還請更衣。。。”
少女的話語令得陳飛身子微微一頓,眼神下意識地瞄向了自己身上的青衫,樸素平凡,看起來就像是在路旁小店當中十數個銅闆一件的地攤貨。。。雖說陳飛身上淡漠的氣質會讓人下意識地忽略掉衣着,而将他直接歸位爲出身不低的大族子弟,但今日所去的地方确實如少女所言,魚龍混雜,爲了打擊掉一些潛在的對手,那些刀口舔血的家夥會做出什麽來可是誰都不知道的,若是惹出了什麽麻煩,恐怕很容易将眼前帶他前往的少女也直接給暴露了出來。。。
畢竟,昊遠派正統的傳承,旁人不曉得,但是那城主府嫡系卻一定清楚地很。。。而若是被城主府的人認出真身。。。即便是隻有着極小的概率,對于眼前的少女和那房屋當中的一群孩子而言卻又算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了!
心念一動将少女心中的擔憂想清楚了後,陳飛苦笑着歎了口氣:“卻不想我陳。。。斐晨也有因爲這種事情而被嫌棄的時候啊。。。。唉~”
“走吧。。。也讓我看看你給我準備的衣着,如何能夠打消那些刀口舔血的家夥。。。”
“呼~”
陳飛和熙的回答令得少女心底一直緊緊懸着的心髒悄然落地,微不可查地送了口氣,儀依萱對着陳飛雙手一抱拳,嬌俏地笑道:“昊。。。不,依萱必不令前輩失望啊。。。請~”說完緊趕兩步,跳到了一旁一家低矮房屋之前,小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木門之上,高聲喊道:“玉元基!玉老闆!生意上門了,趕緊開門啊!”
一邊說着,但那嬌小的拳頭卻是毫不停留地砸在門闆上,畢竟是當年拳勢無雙的昊遠派傳人,即便是此時沒落了,但是這一拳拳下去也是威勢十足,充滿了暴力的美學,砸得那黑色的門闆一陣凄涼的悲鳴聲,直到被一聲心疼的尖叫聲打斷,才避免了被這個小姑娘直接砸碎的悲慘命運!
“啊啊啊啊啊~儀依萱,又是你這個暴力的娘們,你再這樣砸下去,以後不要想在我這裏拿到一點東西!”
凄慘的尖叫聲響起,随即下一瞬,那兩扇黑色的木門吱呀一聲被直接打開,露出了一張蒼白俊秀的少年臉龐,眼角眉梢盡是數不盡的風流倜傥,若是到了城池中央,必定會引得一陣女修們的尖叫呐喊,但是此時這一張俊秀臉龐之上卻滿是心疼和憤怒的神色,狠狠地盯着眼前面色微微尴尬的少女,以及那幾乎要抵達了他眉心處的白嫩小拳。
“。。。哼!這一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先進來吧。。。現在才來尋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今日便是昊遠論劍報名登記的最後一日,若是再遲些。。。就再等上三百年吧!”
狠狠地瞪了一眼讪笑着的少女,玉元基退後一步,讓開了木門的入口,當先一步走入了庭院當中,引着陳飛兩人走向了低矮的主屋,一邊走,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今日最後一日。。。求到了我這裏,儀依萱你可知道,就是因爲這是最後一日,那些想要掙上一份家業的家夥們才更是瘋狂,原道而來的,觀望的,猶疑的,今天都會去城主府試一試運氣,如果前幾日算是獸林,那麽今日的危險程度即可比拟獸朝!往日裏隻需要威嚴華貴的裝扮就可以讓那些家夥心中怯怯退避三舍,但是今日。。。唉~想要吓住那些刀口舔血的家夥們不要鬧出麻煩把你牽扯進去,就隻有讓你身後的這位家夥看起來更加殺戮霸道就可以了。。。唉~就是怕他撐不起來啊。。。”
“更加殺戮霸道?。。。呵~好大口氣啊,這偌大修者城池當中,總不至于是。。”
少年郎的話語令得陳飛眉角微微一挑,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好笑,但是下一刻,伴随着吱呀的輕響聲,房屋當中的景象映入陳飛眼底,即便是他的心胸也是爲之微微一愣——竟然真的是。。。。
淡金色的陽光之下,墨色的戰铠猙獰而肅殺,如同攀出地府的惡鬼,在低低吟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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