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微微拂過,将冷汗吹幹,淡淡的清涼氣息令得他此時無端地有些舒适,就在這時,兩聲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令得他有些發怔老二?老三?他們怎麽會在這裏?但是這個疑惑這時在他腦海中轉了一圈便已經遠去了,他又一次沉浸在了那令人舒适的微當中,舒服地眯上了雙眼。。。
。。。真舒服啊。。。
。。。真希望能在以後永遠這麽舒服啊。。。
。。。能永遠舒服下去,真好。。。
啪嗒
精瘦有力的身軀無力地摔在地上,殷紅的血液迅速地流淌了一地,在那張精悍的臉龐眉心處,一道狹長的劍痕深不可見,鮮血咕嘟嘟地從其中流出,也帶走了刀劈昆山的生命氣息,隻是詭異地卻是他臉上不但沒有恐懼或痛苦,反而是一種迷醉而幸福的神情,令得剩下的兩人心中一寒,看向陳飛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這是什麽妖法啊!
他們隻看到大哥一刀斬碎了那個飛來的刀鞘,然後就如同魔怔了一般愣在了原地,然後他們隻來得及驚呼一聲,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便是躍起一劍直接刺入了大哥的眉心,手上功夫極高的刀劈昆山邶英範在一瞬間便是斃命于此!
這不是妖法又是什麽!?
手腕一抖,短劍之上的污血便是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筆直的血痕,這柄短劍不知是何人所制,鋒利無匹而且殺人不見血,此時雪亮的劍身之上沒有一絲污漬,在陽光之下泛着森寒的光芒。此時眼前這兩名黑衣大漢早已失去了全部的戰意,雙腿微微顫抖着,明顯是極爲恐懼,但是不知爲何他們卻完全沒有逃跑的意思,那名一隻沒有說過話的枯瘦男人緊了緊手中細長的鐵劍,随即一聲怒吼,便是朝着陳飛快步沖來。
“死啊,給我去死吧!”
細長的鐵劍驟然出鞘,在空中劃出一道細微的銀光,便朝着陳飛的眉心處點來,無論是其速度,還是力道都有值得稱道之處,隻是由于心中恐懼,這柄奇門兵器完全失了套路。陳飛腳下微動,身形一晃向一旁偏去,森寒的長劍擦着陳飛的發梢掠過,連一絲碎發都不曾揚起,陡然發力卻沒有擊中目标,令得這名瘦竹竿一般的男人雙眸有了一瞬間的茫然,雖然轉瞬便恢複清明,但高手過招,生死便隻在瞬息之間。
陳飛算高手嗎?
對他而言,無疑,算!
五指修長白皙,沒有一絲老褶,也沒有一絲的殺氣,這雙手應當是持丹青作畫,或是彈奏古琴器樂,但就是這樣一雙沒有殺氣的雙手,将這個男人粗壯的脖頸直接折斷,幹脆利落,就如同丹青聖手在揮墨作畫,或是大師奏樂,沒有一絲驗煙火氣,熟練已極。
“啊啊啊啊,大哥!三弟!”
看着那個軟軟倒下的枯瘦男人,以及眉心中劍的邶英範,臉龐之上滿是刀疤創傷的男人愣了一下,如同是不能接受眼前見到的一切一般,下一瞬,這個宛如是地獄惡鬼一般的男人便是爆發出了極爲凄厲痛苦的慘叫,如同孤狼嘯月一般背上,随即便雙手緊緊握着那柄血色彎刀,朝着陳飛瘋狂地沖來,獨眼之内滿是血色,腳下動作毫無章法,與其說是來尋陳飛拼命,到不如是來尋死。
一聲極爲細微的破空聲中,男人狂暴的身影登時一僵,握刀的五指無力松開,在血色長刀叮當落地之時,他也砰得一聲狠狠砸落在地,眉心處一柄雪亮的短劍将他的生機全部奪走,那張恐怖的臉龐此時彌漫着滿足,遺憾與悲傷的神情,卻是柔和了些許。
一擊必殺!
“這位。。。是何先生吧?”
緩步走到了那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身旁,陳飛對着他微微一笑,和緩說道:“此三人已盡數被某斬殺,你大可放心。。。你安全了。”
許是這一番追殺的經曆對于這個養尊處優的中年人而言實在是過于驚險刺激了些,何文正躺坐在原地半響後才緩過了神,正對着陳飛溫和微笑着的眸子,茫然的雙瞳快速聚焦,狠狠打了個哆嗦之後,右手撐着地面艱難地站了起來,先是極爲認真地整理了一番衣服,這才對着陳飛鄭重一禮,感激地說道:“在下何文正,此番回京述職,若非是遇到先生,恐怕就已經糟了這幾個歹人的毒手啊,救命之恩,難以言明。。。先生此去何處?可是要到我大姜都城,若如此,不如來寒舍暫居,也好讓在下表達一下心中感激之心。”
“這便。。。”
陳飛揮手,剛要拒絕,突然想到此時自己的實力在這凡人國度也最多算上一個普通的高手,憑借對于劍道之上高深的造詣,或者可以呼嘯一時,但是搜集恢複根基的寶物可不是僅僅憑借個人武力便可以做到的,在這方面來說,一人之力是遠遠無法和一個勢力相提并論的,而眼前這個自己對之有救命大恩的男人,或許便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打定了注意,陳飛便是朝着一臉殷勤的何文正微一拱手,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在下便卻之不恭了,實話說,在下此時可是囊中羞澀,若非遇到何兄,恐怕連衣食住行都足夠在下頭痛的了。。。”
“另外,何兄也不必先生來,先生去的了,在下姓陳,單名一個飛字。”
“那麽,陳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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