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master,醒了嗎?該吃早飯咯~”
溫和的聲音帶着絲絲寵溺的味道輕輕響起,令得少女如同身處夢中一般恍然失神,許久後才慢慢開始穿戴衣物,白皙的手背之上,猩紅色的符文構成了一個華麗的圖案。
‘看’着穿戴好的少女從門中走出,陳飛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手掌輕輕撫在少女綢緞般的秀發上,輕輕說道:“吃早飯咯,不要讓你雁夜叔叔久等啊。。。”
“嗯~”
飯後,少女乖乖地回了房間當中,會客廳當中,陳飛修長的手指如同蓮花般在間桐雁夜的身體之上依次綻放,白發青年近乎已經死去的左半邊身體如遭雷擊一般不斷顫抖着,從那張恐怖的臉上可以看到越來越痛苦的神态。
“啊~”
猙獰的嘶吼聲中,一道道扭曲的痕迹在間桐雁夜臉上膨脹起來,如同是有什麽活物一般還在不斷亂竄着,随即一隻醜陋的奇異蟲類從青年大張的嘴中探出了前足,似乎是對着外界的環境很是不習慣一般緊接着就想要重新縮回青年的體内。但是下一瞬兩隻修長的手指便如同鐵鉗一般精準地将其夾出。
“呵~這就是你們間桐家的蟲術魔術啊,果然惡心。怪不得你會想辦法逃出這一個蟲倉呢~”嘲弄地笑了一下,雙指微夾,淩厲的劍氣驟然爆發,将那兀自還在掙紮不已的印刻蟲直接絞碎成粉末。
“雖然說魔術是無數先輩智慧和心血的彙集,不過這樣惡心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清晰的厭惡聲中。陳飛手指如電般不住地從雁夜嘴角将那些令人心中發麻的印刻蟲夾出。這些吞噬血肉以化作魔力的邪惡造物,在間桐雁夜這消瘦的身軀當中竟然存在有近百條之多,即便是陳飛也感到心中一陣發麻——近百條蟲子在身體中不斷啃噬爬行。。。
經曆了這一年的折磨竟然還能活着,這個家夥本身便是一個奇迹了吧~
看着眼前半跪在地不斷幹嘔的青年,陳飛心中一時竟然有些怔然,微微搖了搖頭,陳飛對着這個臉上露出了慶幸笑容的青年遺憾地說道:“雁夜,你不必太過開心。。。雖然我幫你将間桐髒硯給你植入的印刻蟲已經全部逼出,但是你自己本身的生命力已經在過去一年間的折磨中近乎于全部消耗幹淨了。。。如果說我沒有給你逼出印刻蟲的時候你隻剩下了短短十幾天的性命的話。你現在也不過是能夠多活上那麽一兩個月,我能做到的。。”
“僅此。。而已!”
正面着那似乎以爲自己剛剛逃出苦海的青年,陳飛将那個殘忍的現實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我知道啊,咳咳~”
用力将嘴中散發着惡臭的不明液體嘔出。名爲間桐雁夜的青年緩緩直起了身子,對着陳飛露出了一個令人失神的純粹笑容認真地說道:“我知道的啊,這具身體,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啊,在一年前我就已經做好了這個覺悟了,呐,你看。現在櫻已經被救出來了啊,而且我還可以多活這麽久。。”
“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啊!”
青年心滿意足的回答令得陳飛的神情微微一頓,随即露出了一抹發自内心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道:“呐,既然你的最終目的已經達到了,雁夜,這段時間便拜托你去照顧櫻好了,遠坂時臣的從者我會代你擊敗。。。”
“直面世界的根源,這樣的夢想便由我來親自摧毀!”
就在這時一陣狂暴而混亂的魔力突然從遠處驟然爆發,那幾乎是足以令一切強者心中顫抖不已的可怕氣勢,以冬木市的入海處爲中心瘋狂地肆虐而起。
“這是。。怎麽會!”
感知力蔓延而出,清晰地将那獨屬于色vent的力量波動映入心中,一絲清晰的驚駭之色取代了陳飛原本溫和的表情。“現在明明還不到時候,caster的動作爲什麽會提前怎麽多!”
修長的雙手下意識緊握,陳飛緊咬着牙,臉龐之上滿是憤怒陰郁之色,甚至還透出了一絲猙獰——原本是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中受挫後,caster才會在瘋狂和憤怒之下召喚出了“海魔巨獸”。
怎麽會。。。提前了這麽多時間的!
“可惡!”
低喝聲中,澎湃的魔力有若實質般化作了旋風将陳飛包裹,旋風散去後,原本一副居家打扮的黑發青年重新包裹在了漆黑的戰袍當中,回頭對着間桐雁夜急聲說道:“雁夜,你在這裏保護好櫻,一旦她無法承擔起我的魔力索求,你就讓她直接以令咒爲魔力之源将我的魔力恢複!”
随即也不等間桐雁夜回答,便是直接化作了一道狂暴的黑影朝着遠方而去,幾乎是一個瞬間便消失在了雁夜的視野當中,在其身後,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如同鬧海的蛟龍般肆虐着周圍的一切,臉色蒼白的青年呆呆地看着陳飛消失的方向,許久後,複雜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室内,在其重新變得清秀的臉上。。。
一道猙獰的痕迹重新膨脹了起來,如有活物一般在青年臉上不斷扭曲着。。。
老舊的街道在晨曦之下泛着記憶深處般昏黃的光芒,這是,美好到似乎隻能在故事但中才會出現的景色啊。。但是此時韋伯卻是一點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景色,身旁一名穿着牛仔褲,白色短衫的魁梧大漢懷中抱着一個大箱子,滿臉的滿足之色。
“所以說,日der,一大早就拉我出來,隻是爲了買這個對戰遊戲嗎?”
“是啊!憑借着這個遊戲,也是可以體會征服世界的快樂啊!”
絲毫沒有聽出韋伯話語中的無奈,伊斯坎達爾露出了一個豪爽的笑容高聲回道,令得年輕魔術師臉上的神情越發地無力——這個笨蛋,到底是怎麽征服世界的啊。。。
“呃啊。。。”
就在這時,一股毫無征兆的惡寒突然傳遍了韋伯的全身,全身的魔術回路都好似痙攣一般劇烈地疼痛了起來,令得魔術師身形瞬間僵硬在了原地——并不是因爲青年自身的身體原因,而是充滿在周圍空氣當中的魔力産生了異常的混亂,使得青年身體當中與之同調的魔術回路也陷入了異常。“這是,怎麽回事!”
“河邊,是河邊!”
在他一旁,日der神情嚴肅地轉向了西方,好似即将走上戰場的戰士一般低聲說道,而一旁聽到這句話的韋伯身形一頓,一絲恐懼之色瞬間彌漫在他雙瞳當中——
今天的戰鬥,又要打響了嗎?
聖杯戰争,還在繼續!
(感謝琉光歲月,暴走小說的打賞,以及排位無限連跪,ss-kk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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