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裏,有着星空之下最強的劍!
劍之君主!
光輝之年,七月晨,在通往劍君主城的大路之上,一輛獸車平穩地前行着,周圍前行的車輛不少,卻都自發地爲這一輛并不豪華的獸車讓開了通道,每一個人都帶着崇敬之色看着那輛獸車之上的徽章——黑暗之中有晨曦破曉之光,這是晨曦城的标志,在一個多月前的神祇之亂中受到攻擊的十七座主城中,唯一幸存之地,令得各處強者可以通過傳送陣進入其中,如同獠牙一般狠狠咬在神族大軍之中。樂—文
有如晨曦!
每一個人都這樣想着,但是每當那崇敬的眼神看到獸車前沿靠坐着的一個身影之後,就會有些不解以及淡淡的不屑厭惡——漆黑如墨的短發看起來很有幾分神秘之感,但看起來卻是頹唐得很,手中拿着一個酒壇,不時往嘴中狠狠灌上一口,濃郁的酒味幾乎稱得上惡臭。
又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廢物!
毫不在意周圍人投來的鄙夷目光,陳飛靠在獸車的車廂前,身子随着車身而一起一伏,旋轉着猩紅色符文的妖異雙瞳平靜地看着遠方,清晰沉靜,沒有一絲迷醉之色,手腕微擡,渾濁的酒液帶着刺鼻的味道灌入喉中。
。。今日淩晨,最後一名護衛軍戰士重傷不治,死于晨曦城。。
。。至此,一千三百七十二員護衛軍,盡皆隕于對神一役中,無一生還。。
除了。我這個主将以外!
雙瞳之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手中酒液更急地傾倒于喉中,一壇烈酒很快就見底了。随手将那壇子抛到一邊,陳飛從戒指中有探出一壇。無形的劍氣直接将封泥絞碎,就在陳飛又要将其拎起時,一隻溫軟的小手按住了他的右手,微微回頭一瞥,赤發火瞳的少女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陳飛,你不能再喝了。。。”
自今日淩晨收到了來自晨曦城的消息之後,原本隻是沉靜的陳飛便成了這幅模樣,從路旁的酒家裏面買了不知多少烈酒。一壇一壇地狂飲着。。。
此時,收在了她戒中的酒壇,已不下千壇!
縱然酒水可以被鬥氣運轉而蒸發,縱然這隻是鄉村小店的劣酒。。。
但是千壇這般可怕的數量所累疊的酒意也足以讓一位黃金級強者大睡三天三夜!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個。。。”
妖異的瞳孔淡淡看着倔強的少女,陳飛嘴中卻隻是說出了一個莫名的數字,但那堅定之意卻令得蘇下意識松開了手腕,陳飛手腕一抖,又将那刺鼻的酒液灌入喉中,不過片刻便隻剩了一個空壇子,随手一抛。又取出了新的一壇。。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個。。
。。我說過要在勝利後與你等共飲美酒,往日種種一筆勾銷。。
我說過的!
“來,飲!”
。。。。。。
在劍君主城流轉着森寒劍氣的城門前。一隊身披戰铠的精銳戰士持劍肅立,井然有序地檢查着欲要進入城池的人們——此時處于特殊時期,神祇的反目令得每一個人的神經都變得無比敏感,就連往日裏任由各族往來的劍君主城,此時也不得不開始提高警惕,以防止神族部隊混入。
“給,您的文件。”
一名身材高大的戰士不卑不亢地将覆蓋有晨曦城獨特魔法徽章的信件交給了少女,身後流轉着劍氣的高大城門緩緩裂開了一個通道。蘇将信件收回了戒指,身形微微一動便回到了馬車之上。對着駕車的憨厚中年輕輕點了點頭,停駐下的獸車顫了一下。又平穩得駛了起來。
“停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厚重的聲音低沉地響起。身穿黑色戰袍的青年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堪堪擋在了獸車之前,冷峻的臉龐之上毫無半點表情波動,背上負者一柄騎士長劍,腰間卻也配了一柄獠牙般的弧形短劍,其上綻放的白色劍花令得蘇的火瞳微微一縮。
“這是。。。白劍!”
白劍戰隊,修習劍之君主大人專門創造的劍術,身配雙劍,長劍爲主擋架攔刺,短劍如牙,隐于長劍劍影之中,往往能夠給予對手緻命一擊,乃是專門刺殺那些混亂黑暗的強大生物所培養出來的強大劍士!蘇赤色的火瞳閃爍了一下,從獸車上跳了下來,微微行了個平輩禮,客氣地說道:“這位先生,喚住我二人可有什麽要事?”
冰冷的眸子在蘇那如詩如畫的臉龐之上頓了一下,變得稍稍柔和了些許,僵硬地點頭說道:“血腥殺氣,你是個經曆了血戰的精銳戰士,你,可以進入劍君主城,但是。。。”右手化作殘影從腰間拂過,無聲無息間那獠牙般的短劍便已橫在空中,鋒銳直指獸車之上依舊狂飲着的年輕人。
“這個家夥不行!”
“劍君主城之中,可以有無賴,可以有流氓惡棍,但是絕對不允許這種喪失了血勇的家夥進入!來自晨曦城卻連一絲血腥煞氣都沒有,根本就是個垃圾!”
白劍戰士冷峻的臉龐之上滿是厭惡之色地看着陳飛,說出的話卻是令得蘇臉龐一怔——沒有煞氣?怎麽可能!作爲殺戮的産物,陳飛這個将神祇斬于劍下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煞氣!
“科爾大人,請等一下,這二位有着晨曦城城主的最高權限令牌,劍之君主大人曾有命令要求遇到這兩位直接放行,尤其是這位陳飛先生,大人似乎有意接見一番!”就在這時,護衛城門的一位沉穩中年将領緊走兩步,對着這名冷峻的白劍戰士微微行禮說道,令得那張冷到僵硬的臉龐出現了很明顯的驚愕之色,看向渾身酒臭的陳飛,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大人要親自接見。。這麽一個垃圾一般的家夥?
啪~
絲毫沒有在意眼前劍指着自己的白劍戰士,陳飛将手中喝盡的酒壇随手一抛,緊接着又取出了一壇新酒,朝着嘴中傾倒而去,如此旁若無人的行徑令得科爾厭惡的神情中很明顯地出現了一絲憤怒,手腕一抖,獠牙般的短劍劃過一道森寒之色,朝着陳飛的酒壇斬去。
“進去可以,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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