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是一個安靜而祥和的小鎮子一樣,除了。。。。。。
那永遠黯淡的黑紅色天空。
羅格營地。
遠離居住區的一個角落裏,坐落着一棟比起其它建築稍微高大一些的木質建築,不同于居住區完全爲了使用性的房屋,這座建築的細節中帶着很明顯的宗教風格,在大門上方镌刻着一個簡潔的圖案,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微閉的眼睛,隻露出了一絲純白色的瞳孔,隐隐有溫潤的光芒流轉不定,令得這個雕刻仿佛是一位曆經滄桑的老者一般予人一種睿智的感覺。
。。目盲之眼教會在羅格營地的教堂,或者說。。
。。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教堂。。
吱呀。。。
細微的響聲中,一個年輕人從教堂中走了出來,一頭黑色的長發似乎是來自于遙遠東方的刺客們,但是身上卻隻是穿着一身麻衣而非戰職者的皮甲,剛毅的臉上神情有些抑郁,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很不順心的事情。
“嗨,飛,事情怎麽樣了?阿卡拉大人怎麽說?”看到年輕人的身影走了出來,原本靠坐在地上幾乎快要睡着了的高大戰士狠狠打了個哈欠,随即懶懶地直起了身子迎了上去,爽朗的笑聲震得陳飛耳朵一陣轟鳴,即便是已經相處了差不多十幾天,陳飛依舊無法适應對方的嗓門。
有些無奈地掏了掏耳朵,陳飛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嘴角一陣抽搐,足有兩米三四的身高,卻一點都不會顯得幹瘦,渾身的肌肉幾乎已經是超越了人類應有的極限,一顆寸草不生的光頭上用藍色的塗料塗抹着造型猙獰的圖騰,但是對方臉上的笑容卻跟猙獰完全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野蠻人——奧丁。
羅格營地年輕一輩的戰職者,在一次日常的巡邏任務中把受傷昏迷的陳飛撿了回來,避免了其被沉淪魔煮成風味人肉湯的悲慘命運,之後又大度地爲陳飛讓出了半張床,當時讓陳飛很是感激,但是。。。。。這份感激很快就在其堪稱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噜聲中炸了個支離破碎。
。。。蒼天在上,野蠻人的肌肉是已經長到喉嚨裏了嗎。。。。
“沒有關系的!阿飛。”年輕人的走神理所應當地被奧丁認爲是又被阿卡拉大人拒絕了,重重一掌拍在陳飛的肩頭,渾然不顧後者不斷抽搐的眼角,咧開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自顧自地說道:“等你變得和我一樣強壯,就可以離開營地獨自冒險了,所以,要加油吃東西啊。阿飛!”說着,蒲扇大小的手掌又一次擡起,帶着厚重的風聲向着年輕人的肩頭落下。
“誰說阿卡拉大人不許我出去了啊?”
腳下步伐輕踩,陳飛靈活地躲開了野蠻人的第二次“襲擊”,聲音中帶着些許的無奈,“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作爲一個男人,即便不是戰職者,我也有着守護自己家園的權利不是嗎?”
“額,是嗎?你剛剛臉色有點難看,我還以爲你是又被拒絕了呢?”愣了一下後,高大的野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着自己的光頭,但随即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你爲什麽那樣一副表情啊?”
“。。。。因爲有個家夥的下落,連阿卡拉大人也不清楚啊,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們了呐。。。”
“唔,是有什麽約定嗎?”
“。。對啊。。。。畢竟是已經答應了别人的事,做不到的話,心裏會很别扭呢。”幽然的聲音中,陳飛的雙目微微眯起,一絲清晰的殺意從漆黑的雙瞳間一閃而過。“而且她們應當也是很想見到我的。。。”
。。。是吧,艾琳。。。還有,黑貓。。
。。。。。。。。。。。。。。。。。。。。
“阿飛,感覺怎麽樣?很壯觀吧,這些可都是我的戰利品哦,随便拿吧。”粗壯的手指指向挂在牆面上的兵刃和裝甲,奧丁的聲音中如同是向朋友炫耀的小孩一般帶着些許期待和開心。令得陳飛不由地失笑出聲,搖了搖頭,年輕人的目光轉向了那面挂滿了粗糙裝備的牆上,眼神中帶着一絲審視和微不可查的失望。
。。。劍身粗糙,幾乎像是随手打造出來的一樣,要是在黎明樹海,這樣的鐵匠早就被揍飛了吧。。。
随手從牆上取下了一柄短劍,冰冷的觸感讓得陳飛漫不經心的表情微微一頓,一絲暖流瞬間從這柄粗糙的短劍上湧入了陳飛的身體,足有一成的力道增強令得陳飛的瞳孔瞬間收縮。
“系統,鑒定。。。。”
“力量之短劍。攻擊2~4,力量+3”
。。。。。。。。。。。
羅格營地外,鮮血荒地。
“。。。。阿飛,我們平常的工作就是巡視羅格營地周圍十公裏的範圍内,防止有惡魔投影混進來,而那些強大的戰職者們就會遠離營地去絞殺隐藏在黑暗深處的惡魔領主們,以避免他們率領着惡魔浪潮襲擊營地。。。。”
不必像在羅格營地中還要顧忌到平民的感受後,奧丁的嗓門越發地響亮,在空曠的荒地上傳得很遠,一旁的陳飛不得不用内力包裹住耳膜才能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心中好像有些明白了爲什麽阿卡拉大人不允許奧丁獨自前往其他地方冒險。
。。。這種級别的嗓門。。。簡直是對惡魔們的挑釁好吧。。。
。。。在加上晚上睡覺時候的呼噜聲。。。根本就是去給惡魔們加餐去了吧。。。
大概是被奧丁的“咆哮聲”所吸引,不遠處兩個人形的惡魔向着陳飛兩人緩步挪了過來,一絲腐爛的氣息令得年輕人眉頭微微皺起,手中短劍微揚,鋒利的劍勢将兩個僵屍牢牢鎖定。
“。。。到底我,現在在這個世界是什麽級别的戰力呢?就從你們開始試驗吧。。。”
(感謝燈熄為誰燃,韭菜蒸餃,白光岩,龍小炮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