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這個時候投降,隻能是被誣陷!必須要跑!謝洛夫打定主意,向後一甩手,自然而然地扣動扳機。
“啪!”一聲槍響,這把槍居然打響了!終于打出了第一槍,同時也是最後一槍,就在謝洛夫想要繼續跳窗逃跑的時候,AK-74步槍發出了短促的哒哒聲。
謝洛夫的身體,在子彈的沖撞下,向着後面倒去,他感受不到疼痛,當子彈擊中他的時候,他的全身已經開始麻木了。
他聽到了鮮血噴湧而出的聲音,他聽到了自己喉嚨裏發出的咕噜咕噜的聲音,他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呼吸困難,他體驗着死亡前的那種恐怖…
“報告,目标已經被擊斃,茨維貢将軍不幸犧牲。”沖進來的一名指揮官在無線電裏面說道。
………
“總書記,您今天看起來不錯。”晚飯的時間,病房裏還是圍了一群人,勃列日涅夫今天的神色不錯,前幾天喝酒導緻的疾病已經消退。
“是啊。”勃列日涅夫說道:“十月革命閱兵,我還會一如既往地站在檢閱台上,見證我們蘇維埃的強大。”
“報告總書記。”就在這時,安德羅波夫急匆匆地前來。
“尤裏,什麽事?”勃列日涅夫問道。
“克格勃第一副主席,謝苗-茨維貢将軍,就在兩個小時前,在辦公室内被一名槍手擊中身亡。”安德羅波夫說道。
茨維貢将軍!勃列日涅夫頓時臉色就是一變,這是自己的連襟,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進入克格勃之後,一直都在勤勤懇懇地工作,現在,怎麽突然被槍手擊斃了?在紅色帝國,在莫斯科,在克格勃的總部,有誰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是誰幹的?抓到槍手了嗎?”勃列日涅夫咬着牙問道。
“抓到了,槍手就是謝洛夫-茨維貢,茨維貢将軍的小兒子。”安德羅波夫說道。
謝洛夫?勃列日涅夫曾經在家庭聚會時見到過這個小夥子一次,當時印象還不錯,現在,怎麽這小娃兒把老子給打死了?
“怎麽回事?”勃列日涅夫問道。
“謝洛夫是前段時間從第四坦克師裏面被退役的。”安德羅波夫說道:“退役之後,就一直在家,今天上午,來克格勃總部找茨維貢将軍,結果,就在茨維貢将軍的辦公室裏面吵起來了,之後,裏面傳來了槍聲,我們的警衛沖進去的時候,謝洛夫拘捕,就被當場擊斃了。”
勃列日涅夫的臉上的肌肉,聳了幾下,他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這又是真實的,克格勃總部裏發生的這次案件,安德羅波夫肯定是據實彙報,不可能有隐瞞的。
唉,這些年輕人啊,受不了任何挫折,茨維貢還跟自己提過謝洛夫的事,在部隊裏弄虛作假,總是不對的,如果接受了教訓,在莫斯科政府裏,也能發揮作用啊。肯定是因爲工作的事,跟茨維貢吵起來的,結果,居然,居然…
想到這裏,勃列日涅夫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裏一股股的血液在上湧,血管似乎随時都能炸了一樣。
“總書記需要休息。”一旁的醫生趕緊說道。
衆人退了出來。
“唉,真沒有想到,茨維貢居然被他的兒子給殺了!”一邊走,烏斯季諾夫一邊向安德羅波夫說道。
“是啊,我們克格勃,也是有責任的,不相幹的人是不能進入克格勃總部的,門口的那些警衛,居然讓謝洛夫這個不是克格勃系統的人進去,真是失職,我已經将他們都隔離調查了。”安德羅波夫說道:“克格勃系統也需要整頓,不能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了。”
“是啊,這個悲劇,不能再次發生了,克格勃最好加派警衛,保護好各位同僚的安全。”烏斯季諾夫建議道:“契爾年科,你覺得如何?”
一旁跟着走過的契爾年科,頓時身體停頓了一下,臉上擠出笑容來:“我看,還是算了吧,也就謝洛夫那樣不成器的孩子,從小被嬌慣壞了,我們的孩子,可沒有這樣不争氣的。”
“唉,總書記一定很傷心啊。”安德羅波夫感歎地說道。他和烏斯季諾夫對視了一眼,随即跟着衆人,一起向外走去。
今天的事都忙完了,算起來,又有五六天沒有回家了,安德羅波夫從醫院裏出來,就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小貝拉,又該換尿布了。”安德烈打開女兒的包袱,聞到了裏面的一股酸臭的味道,就知道是又拉了。
在以前,安德烈會有多遠躲多遠,但是,孩子的到來,讓安德烈對這種東西自然免疫了,将孩子抱起來,擦幹淨,然後看着裏面的屎尿是否正常,最後,跑到水龍頭那邊去沖洗。
安德烈做這一切很自然,卻讓葉卡捷琳娜無比感動,在蘇聯,這些,都是該由女人來完成的,安德烈卻做得如此自然,絲毫沒有大男子主義,自己嫁了個最正确的男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安德烈,很巧啊。”就在安德烈哼着不知名的小調,投尿布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扭過頭來,就看到了樂呵呵的安德羅波夫。
“主席…”安德烈直覺上就想要敬禮。
“這裏是家裏,還是叫我尤裏伯父就行。”安德羅波夫說道:“怎麽樣?今天跟小娜娜逛街,沒發生什麽特殊的事吧?”
逛街?日理萬機的克格勃主席,還知道自己今天跟葉卡捷琳娜逛街了?将尿布飛快地擰幹,擦了擦手,安德烈出來跟安德羅波夫坐在沙發上,知道安德羅波夫今天這麽問,絕對不尋常。
“沒事啊,挺好的。”安德烈說道。
“那就好,今天啊,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我以前的一個部下,謝洛夫,就是從第四坦克師出來的那個,居然在克格勃總部裏,将他的父親給殺了。”安德羅波夫說道:“唉,這年輕一代,很多都誤入歧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