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皇帝這起名字的水平,真心是一般,比如這個第一,已經有好多的‘第一’了,一開始大家還覺得挺新鮮,可是現在,帝國的三歲小孩都知道美利堅帝國的皇帝啥都好,就是起名字不怎麽樣。
是呀,以前不少人還給皇帝寫信呢,希望皇帝陛下能給起個名字,沾沾貴氣嘛,但慢慢的……小孩兒的名字還是長輩給起吧,多好,對不對?
話說回來,這所大學那自然是代表了目前帝國醫學領域裏的最高學術水平,不說别的,就說這個學校的校長,謝添嗣博士,那真叫一個厲害,攻克了一個一個的醫學難題,發現了一個又一個救命良方,而且還不拘泥于中醫,極大的吸收西醫的長處,副校長就是詹姆斯醫生,他是著名的霍勒斯醫生的門徒。
霍勒斯醫生,就是那個全世界最先使用笑氣(一氧化二氮)給别人做手術的家夥,但不過他是個牙醫,後來這個家夥因爲折騰出了好幾次的醫療事故,反正是挺那啥的,他自殺了……
沒辦法,這就是原來美利堅合衆國本土的醫療水平,已經算是不錯,跟中醫比也強不了多少,但沒關系,現在咱們中西醫結合了嘛,療效好了嘛。
按說這樣一所學校,那當然是聞名遐迩,而且醫生那職業多神聖啊,是以,這第一醫學院,絕對是名校名師,整個美利堅帝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進入這所醫學院學習,但不過現在,卻有一個人想要離開。
“白禾同志!我現在叫你一聲同志,我沒把你當學生,我也不當這個老師了!咱們現在就是同志!那麽你這個同志是不是要聽從我們美利堅帝國公民黨,帝國第一醫學院黨支部的安排?現在黨支部一緻否決了你的申請,你就應該聽從吧?你這小子怎麽還倔上了呢?”
第一醫學院的校長辦公室裏,校長謝添嗣正背對着美利堅皇帝陛下的畫像,在那裏苦口婆心的勸着,而他的對面,則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這小夥子長的是比較俊的。
“老師!您就是我老師,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您對我的栽培,我白禾幾輩子也是報答不完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去部隊,去把自己學到的東西運用到實際當中去,我學到的醫書,到了部隊上,那不是也能很好的幫助我帝國的戰士嗎?減少他們的傷亡,這不也是在做貢獻嗎?”
你還别說,這個小夥不光是長的比較俊,而且這話說的也是一套一套的,反正是挺有理。
顯然,這個叫白禾的小夥子是準備離開帝國的第一醫學院,來一個投筆從戎,去參軍,這可真是讓人有些費解呀。
最是費解的當然就是謝添嗣了呀,隻聽他氣道:“哎你這個小子!你難道不知道那上了戰場,槍彈無眼呀?你要是……”
還沒等謝添嗣說完,那白禾馬上就插言道:“老師,皇帝陛下不是總說,我們帝國人人平等嗎?那爲什麽戰場那麽危險,他們上得,我卻上不得?難道說我們帝國戰士就不是人?生命就不重要嗎?”
哎你看看這個話,真是把謝添嗣給氣了夠嗆!
“那是社會分工不同!”謝添嗣恨聲的了來了一句,這個解釋自然就是來自于馬恩祖師了,不過,在帝國嘛,當然就是李夢楊這個皇帝翻譯給廣大的華人了。
“對,分工不同,老師說的很對!可是現在我聽說咱們帝國軍正在四處的剿匪,受傷跟疾病的情況也很多,那麽我這個醫生是不是應該去第一線,來實現我的分工價值呢?”
這個小夥子白禾,這個理兒還真不少呀!
“……”謝添嗣這個氣呀!
但不過,這個白禾說的還真是真實情況,雖然此時美利堅帝國,已經是把美利堅這一塊兒給平定了下來,但是,那總是有一部分的人不甘心嘛,這是必然的。
于是,這幫人就組織起各種名頭的部隊,以一種遊騎兵的狀态活躍在許多邊角旮旯之地。
說白了,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說的落草爲寇,這也正常,而這個人數,其實并不多,根據整個人口方面的統計,這幫人說上天也就是一兩萬人,但是架不住他們分散呀,而且這美利堅的土地好多,人口也真的是夠稀的,所以,這幫人落草爲寇了,你還真不好對付。
以前在加州還好辦點兒,可是現在中部那大平原,而且他們還能往上山躲,反正這個剿匪的工作還真的是不好做。
李夢楊作爲帝國皇帝,那當然要做出指示了,這些個匪幫一定要打掉的,于是派出兩股力量,一個是印第安人,對,瘋馬這幫人,他們熟悉地形,而且對原來的合衆國有切齒的恨。另外就是德克薩斯的傑姆斯兄弟,他們原來就是匪幫嘛。
這個匪不太好剿滅,所以,傷亡情況自然也就不少,于是就得需要醫生,那麽我們帝國,自然就得做個号召了。
于是乎,這個白禾同志,也就是謝添嗣的得意門生,他就想去響應号召參軍!
要說白禾這個小夥子,謝添嗣是真的很喜歡,不光是因爲這個小夥子長的俊,而是因爲這個小夥子學東西真的是很快,而且他以前就有底子,說白了,就是我們來到美利堅的華工中少見的知識分子。
華工的特點,那當然就是沒什麽文化了,識字兒的都少,沒轍,現在滿清還不是一大堆的文盲?
而這個白禾,其實他進入帝國第一醫學院也不過是一年多,可是謝添嗣真的是非常喜歡,這小子比一般在帝國這邊參加了速成班上來的華人強的多!
對呀,因爲文盲的問題嚴重嘛,而現在又需要大量的工人,得提高素質,那麽就隻能是搞速成班,搞夜宵了,這都是李夢楊學某大組織的,很好用,可是這種速成班你真的很難教出來真正的學霸呀!
當然,我們不排除那種天縱奇才的,一學就會的,可那樣的人簡直鳳毛麟角。
如白禾這樣的人,那是稀有動物呀,咱們華人這樣的人是很少的,那謝添嗣如何能不努力的保護?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嘛!
所以,怎麽能讓這個小子上戰場呢?
“老師!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我要投身我帝國軍,報銷國家的心情也是無比迫切的!所以,請恕徒弟不肖!”
可是,這個白禾還就‘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這不是很奇怪嗎?好好的醫學大學的學生不當,偏偏要去參軍?而且,都同志了,那就說明白禾這個小夥子已經加入了公民黨,那就有投票權了呀,沒必要再去服役了呀!
這個問題,謝添嗣表示自己整不明白,于是他隻好給他認爲能整明白的人拍電報了,而這個人當然就是美利堅的皇帝陛下了!
白禾這個小夥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事兒竟然被皇帝給知道了,而他想要參軍報過之心,卻沒有停下來,他還在不斷的給上級打報告,要求去部隊。
但不過,數天之後……
“你是白禾?”
帝國第一醫學院的校園裏,剛剛去食堂打了飯的白禾被幾個身穿夢楊裝的人給攔住了,這幾個人,反正瞧着不是什麽好人。
“你們要幹什麽?”
那白禾他感覺這是校園之内,帝國第一醫學院,多麽神聖的地方,就算他們幾個不是好人,那又能如何?
但是萬萬沒想到呀!
“就是他!帶走!”
“什麽?!你們要幹什麽?!”
“少廢話!”
“這裏是大學!”
不管白禾怎麽叫喊,都沒用。
……
白禾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因爲他被架上了一輛車,胳膊都被架着,而頭也被套了一個頭套,而且沒多久他就失去了直覺。等他再醒來,他發現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但不過這個房間卻完全不在他的記憶當中。
這是一個布置很簡單的房間,自己的面前隻有一張桌子,僅此而已。那麽……
“咦?”好奇怪,自己的手腳都是自由的,自己的行動并沒有受限制,那這難道不是什麽綁架?
就在白禾奇怪的時候,這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人!
“你……”隻是一看這個人,白禾當時就傻眼了,因爲這個人他不認識,但是這個人,他非常非常的熟悉,他天天看啊,帝國到處都是這個人的畫像呀!
沒錯,正是美利堅皇帝李夢楊!
“你好啊,白禾同志!”李夢楊走進了這個房間,他微笑着問道,但不過,他馬上又接了一句話,“或者,我應該叫你香錦秀?對不對呢?”
“……”這一句話,就好像一枝利箭,直接命中了白禾最爲脆弱的地方!
沒錯,白禾其實就是香錦秀,他改了名字來到了美利堅,但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美利堅的皇帝給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