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此次武漢保衛戰的結束,在很多人看來,新四軍雖然隻參與了後半程的戰鬥。可走出皖南的新四軍,依舊開辟了不少皖南之外的新根據地。
盡管駐守蘇皖的日軍,已經開始考慮再次對新四軍展開圍剿。可日軍也很清楚,想要清剿掉皖南的新四軍,他們同樣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從日軍掌握的最新情報,新四軍在皖南蟄伏的這段時間,其部隊已經擴編至近十萬人。這也意味着,想要清剿新四軍的話,日軍至少要組織兩到三個師團。
而借助武漢保衛戰的機會,新四軍方面果斷出擊,立足保住皖南根據地的同時。将很多新組建的部隊,全部擴張到皖南周邊的淪陷區,令駐防日軍疲于應付。
那怕現如今武漢會戰結束,華中派遣軍的主力師團也陸續歸建。但這種情況,并未得到太多的改善。而開始收縮防線的新四軍,同樣沒再攻擊日軍占據的縣城。
對于結束破襲行動,也是華中局下達的指示。因爲新六十七軍的事情,八路軍跟中央軍方面關系也變得有些緊張。中央甚至指示新四軍,要做好軍事鬥争的準備。
一旦在新四軍周邊的中央軍有異動,那麽新四軍一樣要給予堅決的反擊。如果日軍跟中央軍沒有什麽異動,他們也停止根據地的擴張,将精力更多放在新組建的根據地建設上。
新四軍收縮進攻鋒芒,令倍感壓力的日軍同樣稍稍松了口氣。那怕小鬼子知道,新四軍早晚還會卷土重來。可他們想組織一次大的圍剿,一樣需要時間去組織跟計劃。
借助這個短暫的平緩期,中央指示新四軍派遣代表到華中局開會。隻是這個代表,多少令人覺得有些意外,不是軍長葉亭,也不是政委項應。
盡管新四軍的發展很令中央欣慰,可随着部隊不斷發展壯大,軍長跟政委之間的矛盾也變得越發對立。身爲軍長的葉亭,甚至發過電報讓中央請辭軍長的職務。
這樣的情況,令中央方面也顯得比較關切。爲了解決這種矛盾,中央特意指示劉紹棋,将新四軍第一師的師長陳義,特意召到華中局駐地會面。
在中央看來,新四軍對于華中局跟開辟南方新局面,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項應做爲東南分局的書記,也是黨在新四軍的負責人,權利自然很大。
而身爲軍長的葉亭,因爲不是黨員的原因,有時連參與新四軍黨委會的資格都沒有。很多中央傳達的指示,都需要項應代爲轉達,這讓葉亭覺得很委屈。
最重要的,葉亭是個空降的軍長,項應卻是新四軍很多部隊的老領導。很多時候,項應在新四軍部隊中的威望,要比有軍事指揮權的葉亭更高。
那怕葉亭清楚,黨指揮槍的原則不能改變。可很多時候,對于部隊調動也要諸多受限,葉亭還是覺得很委屈。那怕中央發過專門的電報,卻依舊沒能改變太多。
畢竟,在贛南蘇區的時候,項應還曾擔任過中革軍委的主席職務。在那個時候,他的職位甚至比***還要高,外加他也是老黨員,又留學過蘇聯,其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這種有資曆有身份的一方負責人,那怕中央方面也不好過多苛責。隻是眼下南方敵情複雜,新四軍的情況已經到不得不解決的地步。
做爲第一師的師長,陳義在黨内跟新四軍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中央特意讓陳義到華中局彙報工作,也是想聽一下陳義對目前新四軍的情況,到底有什麽想法跟看法。
聽完宋玉平的講述,何正道也清楚事實上新四軍的軍政領導不和,已經給新四軍種下了諸多的隐患。一旦被老蔣抓到機會,新四軍的前景隻怕也堪憂。
想明白這些的何正道,同樣有些無奈的道:“看來這件事情,真有必要讓中央下點狠心處理一下了。如果兩人再無法合作,隻能将其中一人調離現在的崗位。”
在何正道看來,随着新四軍的不斷發展壯大,一個健全跟團結的領導班子也是很重要的。隻是在這種事情上,何正道同樣知道他也不好插手什麽。
那怕葉亭現在不是黨員,早前卻也是黨内的一員,更是國内有名望的戰将。在這個時候,葉亭的軍事指揮能力,對于中央跟八路軍而言還是很重要。
反觀項應的話,他在中央從贛南蘇區撤出之後,依舊待在南方組織部隊作戰,并且拉起跟保全了新四軍。說起來,也是有功于黨,有功于部隊的功臣。
所以要想解決這個麻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着何正道的感歎,宋玉平也點頭道:“司令員,其實這種情況,新四軍很多軍政領導都清楚。但葉軍長跟項政委,在有些事情上分岐太大,很難達成一緻。
很多時候,葉軍長下達一些指示,項政委如果覺得不合适便會否決。這樣一來,各部隊的軍政指揮員,都覺得非常不适應,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
‘這一點其實很簡單,政治生活聽政委的,軍事指揮聽軍長的。爲什麽不好選擇呢?我跟政委搭檔這麽多年,爲什麽就沒有任何沖突呢?
隻要分清楚各自應該負責什麽,那就不會有那麽多麻煩。既然中央這一次,已經決定想辦法解決這種情況,我想無論是葉軍長還是項政委,他們都要好好反思一下了。’
說出這番話的何正道,其實很清楚項應似乎不太放心葉亭。在項應看來,葉亭是國民政府任命的軍長,雖然以前也是黨員,但早前其廣州起義失敗後也退過黨。
現在重新加入黨組織的新四軍,項應這種老黨員對其信仰還是有所懷疑。而兵權的重要性,令項應根本不放心,将部隊的指揮權完全交給葉亭負責。
總之,在這件事情上,要分清楚對錯真的很難。所以處理起來,也就變得很棘手!
有了這種認知之後,何正道想了想道:“關于你的工作,等這次我回延安後,我會跟朱老總還有主席商讨一下。你們在作戰上面,還是需要具備一定的獨立性。
相比其它的常規部隊,特種部隊本身就是非常規的部隊。那怕将來你們南方軍刀特戰隊,真的從軍刀分出去,也必須清楚認識到,你們的作戰使命。
這一次,你們過來了,我會跟中央還有總部申請一下。讓你們在大别山,接受一番山地叢林作戰的特别訓練。等你們離開時,我會給你們換裝全新的裝備。
其它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頭疼。現在的你,還沒資格插手這種事情。有矛盾那就想辦法解決,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鍛煉出一支精銳的特種部隊來。
未來你所指揮的特種部隊,無論是對付小鬼子還是其它敵人,都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我也希望你在接下來兩年内,将軍銜晉升到少将一級。
雖然我一直将朱飛帶在身邊,但我對于你們三位分隊長,還是一視同仁。我也希望,你們能成爲特戰隊的種子,培養出更多屬于我們的特戰精英來。
你隻要記住,你不會局限在南方軍刀特戰隊長這個職務上,時機成熟我會将你調到新的職務上去再建新功。你應該知道,我有想過在軍中組建特種作戰團跟旅級部隊。
甚至未來不排除組建擅長陸海空一體化的特種部隊,這些都是你們需要學習的。未來大兵團集群作戰的方式,也将漸漸的被改變。
總之,你現在即是特種部隊的組建者,也是一個學習者。天天窩在訓練營,隻會束縛你的作戰天賦,隻有多進行實戰,才能從戰鬥中獲得新的成長。”
在何正道看來,他希望在八路軍擁有成規模的空軍之後,組建一支空降特戰旅。如果這支部隊能夠訓練出來,未來進行一些戰役的話,将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軍刀特戰隊,不能隻停留在訓練營的職責上。真正的特戰精英不是練出來的,而是要經曆無數血腥撕殺才能慢慢成長起來的。
那怕何正道同樣寶貝每個訓練出來的特戰隊員,但他同樣明白,不用最猛的火,就煉不出最好的鋼。而戰火,就是錘煉特戰精英最好的火焰。
聽完何正道對未來特種部隊的設想,宋玉平也很期待興奮般道:“司令員,我随時聽候你的召喚!”
那怕宋玉平明白,待在外面獨自負責一支特種部隊,權力跟責任都會更大一些。可他很喜歡跟何正道身邊,學習何正道心中那些似乎掏不完的特種作戰技能。
對于何正道一支強調,他們隻是一支半成品的特種部隊,宋玉平也很想親眼見證,一支真正的特種部隊會是什麽樣子。
眼下的他們,隻進行陸戰方面的特種作戰訓練。而所謂的‘空特’跟‘海特’,都沒有辦法組織訓練。若是真能成爲海陸空全掌控的特種精英,那又會是何等強大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