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很多來華夏淘金的僑民而言,他們都是侵華日軍的堅定支持者。日軍占領到那裏,這些僑民便将服務送到那裏,給這些日軍充當民間的後勤保障者。
那怕日軍剛剛占領南京沒多久,很多在上海從商的日商,便将店鋪開到了這裏。甚至選擇開店的位置,大多都是距離日軍軍營不遠,那些被搶劫的店鋪。
這些商鋪的老闆,對于來店裏消費的日缽人,都實行很優惠的銷售政策。可對于那些讨好日軍來這裏請客的華夏漢奸們,他們宰起來同樣不會手軟。
甚至很多從來料理館的商家,還懂得跟一些熟客合作,讓他們介紹一下人來這裏吃飯。店鋪老闆賺錢的同時,也不會忘記給這些軍官一辛苦跟好處費。
眼前這家太和料理店,距離第九聯隊的駐地同樣不遠。對于走進餐館的松本中尉,還有挎着相機不時拍照的三木記者,同樣顯得非常的恭敬。
尤其得知三木,是國内讀者新聞報的記者,這位在國内有看過這份報紙的店老闆,很熱情的道:“啊!三木先生,還是大記者。今天能來我這裏,真是我清水太郎的榮幸啊!”
‘清水先生言重了!你這家料理店,裝修的很不錯。我在華北很多城市,都很少看到如此裝修地道的料理店。看來清水先生的生意,應該很不錯吧?’
‘那裏,那裏,這就托了帝國部隊的福氣啊!’
聽到三木記者可以給自己拍張相片,未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也可以做爲範例進行登報。清水太郎簡直激動的不行,連連道謝之後,很快去更換和服。
等到向井敏明跟野田毅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三木記者指揮清水太郎跟他的太太,在料理店門口拍照。這架式看上去,确實是記者的作派啊!
相片拍完之後,松本中尉才上前道:“三木先生,這兩位就是帝國陸軍英雄!”
‘向井君,野田君幸會!看來兩位真是帝國的英雄,沒有被區區的言語威脅所擊倒。這次隻是我私人的一個私下采訪,不會涉及太多關于你們的英雄壯舉。
相比别人關心,你們是怎麽成爲英雄的,我卻更好奇兩位,是如何一步步成爲英雄的。因此,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能跟兩名帝國少尉共進午餐呢?’
‘三木先生客氣了!能接受你的采訪,應該是我們的榮幸才是。勞你破費了!’
‘沒事!先前清水君已經說過,給我一個很高的優惠。或許,我請兩位這頓飯,應該能省下不少錢哦!兩位也知道,我是記者,還是有些特權的嘛!’
看着同他們說話的三木記者,那怕言語之中很客氣,可看他的表情卻還是有些高傲的。隻是對于這種情況,這兩位被邀請的‘英雄’少尉,同樣不敢太過嚣張。
這年頭,對于很多日軍的軍官而言,随軍記者也是他們不能招惹的存在。尤其這種大報紙的記者,往往都結識很多軍方高層,随便說句不好的話,他們一準完蛋。
在做爲店老闆的清水太郎邀請下,三木記者走在隊伍最前面,被領進一間很寬敞的包廂之中。有資格進入的,僅有三木記者跟松本中尉及向井等三名少尉。
至于他們随行的護衛,三木記者也很大方的道:“清水君,這都是帝國的功臣,給他們也準備一桌飯菜,再上兩瓶清酒。這些錢,應該夠支付這頓飯的費用吧?”
說着話的三木記者,從随身的皮夾子裏面,抽出一疊日元放在旁邊。看到這一疊日元的清水太郎立刻道:“夠,當然夠!錢不急,先嘗嘗鄙店料理再說,如何?”
‘喲息,東西不好吃的話,到時别怪我不付錢哦!’
一句話,說的包廂中五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那怕謹慎的向井敏明,在這種情況下也覺得沒什麽危險。也知道,那些保護他的士兵也不容易,很難得有機會吃一頓呢!
最終,先前駕駛摩托車的日軍下士,便跟向井敏明帶來的士兵一起用餐。至于這些軍官,自然也是單獨用餐。一切看起來,似乎都顯得那樣平靜詳和。
酒過半巡之後,看着三位喝的蠻高興的少尉,同樣喝的有些臉紅的三木記者突然笑着道:“向井君,野田君,在殺那些無辜的平民時,你們有什麽感覺嗎?”
‘沒什麽感覺!确切的說,殺人很累,我的佩刀到最後都确出切口了。不過,看着那些支那人慘叫哀嚎的樣子,那種成就跟興奮感,真的很棒啊!’
喝了不少酒的向井敏明,似乎很喜歡顯擺他的英雄壯舉,絲毫沒有戒備的說出這番話。卻沒看到,那名很少說話的松本中尉眼睛閃過一絲淩厲的目光。
看着三木輕輕敲擊着桌面,繼續道:“那你們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嗎?”
‘三木先生是什麽意思?’
‘沒聽明白嗎?那我就告訴你吧!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你們對于自己成就的百人斬之舉,似乎顯得很光榮。可你們想過,自己被割一百多刀,會是什麽下場嗎?’
望着臉上笑意全無的三木記者,野田毅突然有些緊張的道:“你是什麽人?”
‘華夏人!别想着反抗!難道你沒有發現,從先前到現在,十多分鍾的時間裏,那位清水太郎沒再進來過嗎?從你們踏進這裏那一刻起,你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八嘎!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就在那位哨兵少尉起身瞬間,一柄軍刀直接插喉而入。那位松本中尉冷冷的道:“愚蠢!都說了是華夏人,還問我們是什麽人。怎麽有這麽蠢的人!”
而這個時候,冒充記者的三木突然拍拍手。很快包廂被拉開,幾名穿着日式軍裝的人,很快出現在雅間裏面。看着這些渾身煞氣的人,向井敏明跟野田毅知道他們完蛋了!
正當野田毅準備去摸槍之時,站在他旁邊的松本中尉,一個箭步上前将其一個反肩摔,将其重重的砸到桌子上。這一砸之下,野田毅很快便嘴中吐血。
結果冒充記者的三木直接道:“别整死了!整死就不好玩了!殺人提議,應該是你首先提出來的吧?那承受這百刀之刑,就由你開始吧!我們時間很寶貴呢!”
說着這話的時候,向井敏明突然大聲道:“我跟你拼了!”
随着他伸手準備摸槍之時,一道刀光劃光,向井敏明很快慘叫着捂着手。就在這個過程中,手握軍刀的三木記者,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快速的揮刀。
等到向井敏明渾身飙血,他突然停手道:“我隻割了二十八刀,剩下的你們每個人補上!記住,不能少于一百刀。都記住了嗎?”
‘是!’
在這個過程中,包廂中的慘叫聲,從越來很響亮,到最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兩名在南京犯下滔天罪行的日軍少尉,除了臉蛋完好之外,變得跟血葫蘆一樣了。
‘把他們的頭剁了!擺在桌子上,拍照撤退!’
‘是!’
一聲令下,由冒充松本中尉的特戰隊員親自揮刀,這兩個奄奄一息的日軍少尉,最終人頭跟脖子分享。頭顱被割下之後,冒充記者的指揮員開始動手。
用兩人流出的鮮血,在包廂的牆壁上寫道:“這便是侵略者的下場!這隻是一個開始!任何敢于傷害無辜平民者,就等着我們找你們索命吧!”
寫出這段話,指揮員才道:“留下兩張索命帖,撤!”
先前參與行動的隊員,已經提前離開了飯館。至于冒充的三木記者,則拍完照片之後,很快又離開了料理館,坐着三輪摩托很快的消失。
等到前來替崗的日軍少尉,覺得先前找他替崗的少尉,似乎有些過了時間。派遣士兵過來查看的時候,這兩名士兵看到料理館的現場,直接被吓癱了。
‘砰!’
槍聲響起,等候消息的日軍少尉立刻知道出事了。沒多久,一個步兵小隊便抵達了槍聲響起的料理館。看着包廂的場景,整個小隊的日軍都驚呆了。
就在兩名日軍搜索其它地方時,剛剛搬動一具屍體。結果卻看到,屍體上面好象綁了根繩子。而扯掉繩子的那頭,還冒出哧哧的響聲。
‘八嘎,手雷!’
等到兩名日軍趕緊卧倒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有點低估了這枚手雷的威力。确實的說,這枚手雷隻是起到一個引線的作用,料理店幾個房間都産生了劇烈的爆炸。
駐紮在附近的日軍第十六師團第九聯隊,整個軍營的人幾乎都聽到了爆炸聲。至于待在料理店的步兵小隊,除了那間雅座幸免于難,其它房間幾乎都被炸。
待在這些房間收拾殘局的日軍士兵,自然很不幸成了第二批犧牲品。等到得知消息的第九聯隊聯隊長直福大佐,親自帶人過來檢查情況時。
看着那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直福大佐知道事情麻煩了。要知道,這兩名少尉剛剛被軍部做爲英雄宣傳的!結果,這麽快就被人給斬殺了!
這個消息傳出去,隻怕足以驚動國内。等看到兩張黑色的索命帖,直福大佐覺得,這事必須上報師團甚至于司令部才行。畢竟,這事以他的級别是處理不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