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眼前這支曾經差點活抓蔣委員長的部隊,要說魯大昌一點不懼,那肯定是假話。雖說他手中有一個主力師,卻也不敢确保一定能守住臘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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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誠及師部主力團長們商議作戰方案,甚至還親自到前線親自偵察,有關注他們的何正道,同樣覺得很滿意。身爲指揮員,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确實需要更細緻一些。
眼下随着獨立縱隊的發展壯大,何正道越發重視對高級指揮員的培養。沒人天生就會打仗,那怕如今身爲司令員的他,同樣在不斷學習中成長。
雖然前世他是軍事學博士跟特戰教官,可何正道非常清楚,前世學習的指揮作戰,更多都是理論上的東西。最重要的,兩個時代的作戰方式也是非常不同的。
現代軍事指揮作戰,更多都是決戰千裏之外,電子戰、網絡戰、空中對抗、集成兵種的對抗。而來到這個時代,大多都是短兵相接的對抗戰。
那怕同樣需要人來指揮,可對何正道而言,他的職務提升的一樣太快。這讓他也覺得,爲了避免出現‘一将無能,害死三軍’的事情,他同樣需要學習這個時代的指揮作戰。
做爲獨立縱隊的精銳一師,師長張誠跟每位主力團長,他們擔負的任務同樣很重。而何正道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習慣自主作戰,真正學會獨擋一面。
等到晚上張誠将作戰計劃書,遞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張誠制定的攻擊方案,何正道還是很滿意的道:“不錯!正面強攻吸引火力,側面組織小股精銳滲透反擊。”
聽到‘不錯’這兩個字,張誠也顯得長松了一口氣。可何正道停了一會又道:“這個作戰方案,拿下臘子口應該不成問題。但考慮過,我們的傷亡嗎?”
面對這樣的詢問,張誠有些苦笑的道:“司令員,要想在最短的時間内,突破敵人重兵防守的臘子口陣地,想要不付出代價,我确實很難想到有什麽辦法。
不過,如果司令員能借調一個偵察營,由他們負責實施滲透,或許我的把握會更大一點。對方修建的工事,僅憑我們手裏的裝備,确實很難敲掉他。
而且我先前問了一下後勤方面,這裏連鐵皮筒都沒有。就算想制作油桶炮,也沒有材料。因此,迫擊炮跟機槍掩護,利用炸藥包催毀敵碉堡,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解釋了一番之後,何正道其實也清楚,在沒有火箭筒這樣的攻擊利器之時。面對這種機槍暗堡,僅憑迫擊炮加機槍,要想不付出代價解決,确實很難很難!
‘行了,我之所以讓你們學會思考怎麽打仗,也是希望你們未來能夠真正獨擋一面。說起來,我這個司令員很多時候,戰鬥經驗隻怕比你們都不如。
就現在,如果讓我指揮大兵團作戰的話,估計我也會覺得有壓力。你們現在也一樣,職務提升的速度太快,欠缺相應的指揮作戰經驗。
如今距離我們跟陝北紅軍會師,剩下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單單陝北一地,隻怕容納不下我們這麽多部隊。這意味着,我們需要開拓新的根據地。
做爲縱隊的師長,未來的你很有可能,被外放負責一個區域的作戰指揮。無論是你還是胡瓜他們,都需要具備統管全局的戰略思維,隻有這樣才不會出錯。
一将無能,害死三軍的道理,之前就跟你們講過。不論是你還是我,都需要積累作戰經驗。從甘南到陝北這一路,就是我跟你們共同學習跟進步的機會。’
聽完何正道這番話,張誠也很感動的道:“謝謝司令員教誨,我一定會嚴格要求自己,也會讓胡瓜他們加強學習。我們一師指戰員,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錯,是黨和人民的期望!往後這話,千萬别亂說,獨立縱隊可不是我何正道一人的部隊。獨立一師,也不是你張誠一人的部隊,明白嗎?’
‘是,我記住了!’
那怕在很多人看來,獨立縱隊就是姓何,可在何正道這裏,他不想讓人抓住這種把柄。其實說心裏話,如果有選擇的話,何正道并不希望擔任縱隊的司令員。
成爲司令員之後,何正道也覺得,每天處理縱隊的事情,都會占據他大量的時間。若是可以的話,何正道更希望擔任一支突擊小隊的指揮員。
這樣,既能指揮作戰,又能親自參與戰鬥。坐在後面看别人打仗,的确不是何正道所希望的生活。甚至何正道有些擔心,這樣下去将來抗戰時,他還怎麽親手殺鬼子呢?
将作戰計劃書遞回給張誠之後,何正道笑着道:“行了,今晚我們好好休息一晚。我會命令偵察團,派遣小分隊實施迂回滲透。你們今晚,也派人襲擾一下河對岸的敵人。
記住,必須讓他們整晚休息不好。雖然我想早一點攻進岷縣城,但我更不希望看到我們的戰士倒在這裏。我希望每個人,都能順利抵達我們的新蘇區。”
‘是,司令員!保證完成任務!’
當天晚上,早就拿到作戰命令的偵察團,派遣幾個擅長夜襲跟攀爬的作戰小分隊。直接迂回到敵人在峽谷兩側布置的陣地後面,随時等待天亮發動的進攻。
對于白天隻進行偵察,卻根本沒展開進攻的獨立一師,鎮守臘子口的魯大昌,同樣覺得心急之餘,也希望攻擊晚一點開始。甚至期盼,這支紅軍主力部隊能知難而退。
至少在魯大昌看來,他鎮守的臘子口固若金湯。那怕紅軍打仗勇猛,可他部隊手裏的武器也不是吃素的。躲在戰壕跟碉堡之中,他就不行紅軍能輕易突破他的防線。
就在阻擊的魯大昌部官兵慶幸,他們終于又渡過一個安全的白天。這種精神緊繃的滋味,還是令這些駐軍覺得有點疲憊,卻又開始擔心晚上紅軍的夜襲。
似乎看到手下官兵精神不太好,魯大昌最終下達了輪換休息的命令。至少在他看來,紅軍是擅長打夜戰的。放松警惕的後果,還是很嚴重的啊!
可就在輪換命令下達沒多久,橋頭堡方向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在他們駐守的橋頭堡方向,突然打出一串串耀眼的子彈火花。
‘紅軍進攻了!’
聽到槍聲,很多剛剛睡下的守軍又拼命穿好衣服爬起來,迅速進入他們先前防禦的位置。至于魯大昌,更是打電話詢問,橋頭堡方向的情況。
駐守橋頭堡的營長,先前在槍聲響起時,同樣被吓了一跳。隻是當他命令部隊反擊的時候,卻發現紅軍根本沒有渡河。槍聲,似乎就在河對岸射擊的。
雖然有些子彈,打到他們的碉堡上。可這樣的肓射,自然沒有任何的殺傷力。聽完營長的講述,魯大昌最終還是道:“注意警惕紅軍的夜襲,有任何情況及時彙報。”
‘是,師座!’
槍聲響了沒多久,很快又平息了下去。可令臘子口守軍無語的是,一晚上的時間,幾乎每隔一個時辰,河對岸就會響起槍聲。
甚至有時候,還會有炮彈飛到他們的防禦陣地上。更令守軍震驚的,還是這些炮彈都命中他們的碉堡跟防禦戰壕。要是不擔心,自然是假話。
一晚上折騰下來,看着熬成兔子的部下,魯大昌咬牙切齒的道:“我們中計了!這是紅軍的疲兵之計,今天隻怕就是他們總攻的時候。告訴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隻要頂住今天紅軍的進攻,這一仗我們就勝了。紅軍沒發起進攻,所有人就待在戰壕跟碉堡裏眯幾眼。想用這點小伎倆打敗我,癡人說夢!”
大罵一通的魯大昌,似乎也意識到今天會是不平靜的一天。可對于獨一師的官兵而言,他們昨晚卻休息的很好。那怕河邊響起的槍炮聲,依舊沒打擾他們的睡意。
第二天一早,看着炊事班拎來的稀飯跟大肉包,全師官兵都知道。這是要打仗了!
可等到進攻的時候,負責主攻的一團,卻發現随他們一起行動的炮兵團,卻抵達了河邊陣地。看着擺放在河對岸的迫擊炮,守軍也有些震驚。
直接搖動電話到後方,語氣緊張的道:“師座,紅軍,紅軍要過河了。他們在河對岸,架了上百門迫擊炮。請趕緊派兵支援!”
上百門炮?這還是紅軍嗎?
接到電話的魯大昌盡管不行,卻很迅速增派了兩個營前往橋頭堡。看着這些進入戰壕,參加阻擊的守軍,何正道卻顯得絲毫不急。
‘司令員,還不進攻嗎?’
‘不急!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在等等!’
就在張誠也有些迷糊的時候,看着風向發生改變,何正道終于笑着道:“好了,終于等來東風了!張誠,命令一團準備渡河!”
‘是,司令員!’
等到‘雙椒炮彈’祭出,張誠也終于知道,何正道那隻欠東風,原來并非形容,而是真正需要等這陣吹向河對岸的風啊!這手段,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