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耀帶回來的消息,讓曹剀定、左良朋、餘華燦具是一驚。
“莫非,小隋侯宮出現了?”餘華燦眼睛一亮。
幾人對望一眼,不管怎麽樣,他們都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小鹦鹉洲如果真有寶光出現,那除了小隋侯宮還能是什麽?
“今晚去看看,如果跟小鹦鹉洲無關,那就再等等,等那小子自己把小鹦鹉洲送上來,”左良朋惡狠狠的說道,“如果真的是小隋侯宮暴露了,那就隻能先下手爲強。”
曹剀定猶豫了一下:“甯江那小子現在在高鎖縣風頭正勁,殺了他,怕是會馬上引起朝廷的注意。”
左良朋冷笑道:“如果真的是小隋侯宮被找到,那裏面的财寶,已經足夠我們隐姓埋名到處逍遙,過了幾年換個身份,誰還知道我們是誰?”
餘華燦笑道:“不管是不是小隋侯宮,總之得有人去看看,要不,你們先留在這裏,我到那島上查查……”
曹剀定陰陰的道:“如果真的是小隋侯宮,你還會回來麽?”
餘華燦怒道:“你難道怕我獨吞不成?”
曹剀定哈哈兩聲:“不怕,不怕!”說是這麽說,卻是皮笑肉不笑。
左良朋、敖耀卻也是心中暗自警惕,如果真的是小隋侯宮暴露,讓餘華燦進了小隋侯宮,誰知道會不會卷寶而逃?
左良朋哈哈了兩聲,道:“還是大家一起去看看,人多好辦事!!!”
于是,到了夜裏,四人弄了一條船,悄無聲息的等上了小鹦鹉洲。
此時,已經進入了夏季,不過還談不上有多炎熱,夜裏的風稍稍有些清涼。小鹦鹉洲中央的山丘上,建着座座豪華石墓,在夜裏顯得有些陰森,然而四人俱是膽大之人,自然都不把這些墳墓當一回事。
隻是,因爲生怕别人發現了小隋侯宮的線索卻不說出,此刻,四人并沒有散開尋找,而是一同在島上一片片搜尋過去。就這般,一直在島上搜尋了那個時辰,餘華燦忽的蹲了下來,訝道:“這條地縫是新的。”
其實就算他不說,其他三人借着月色也已看到。爲了找到小隋侯宮,他們以前也早已暗中登上這小鹦鹉洲不知多少次,但是此刻,在他們面前,有一條地縫卻是他們以前所從來沒有發現的。
他們對望一眼,一同順着地縫往前奔去,穿過了一片林子,來到了東南方的岸邊。在這條地縫的盡頭,他們往下看去,這地縫雖然細窄,但在地縫深處,竟真的隐隐有珠寶的光芒若隐若現。
餘華燦喜道:“看來這底下,就是小隋侯宮。”
左良朋拂須笑道:“小隋侯宮從修建到現在,也已經過了四百年,想必是年久失修,再加上地形變化,終于讓它暴露了出來。”
他們爲了這小隋侯宮,暗中謀劃了不知多久,現在終于找到了線索,自然興奮莫名。
曹剀定緊緊的皺着眉:“雖然找到了它的具體位置,但它在這底下深處,要往下挖,還是要把這小鹦鹉洲弄到手中。”
左良朋道:“再看看,既然它的位置已經暴露,說不定能夠在這附近找到小隋侯宮的入口,要是這樣的話,自然省下來動土的麻煩。”
四人就以這地縫爲中心,繼續展開搜索。過了一會兒,曹剀定立在江邊,看着下方,沉吟一陣。敖耀道:“你發現了什麽?”
曹剀定搖了搖頭:“什麽也未曾發現……”轉身便要離去。
左良朋與餘華燦卻也走了過來,一同往下看去,緊接着卻是各自冷笑。左良朋道:“我記得,這底下本來有一個土坡。”餘華燦道:“但是現在,這土坡不見了。”左良朋繼續冷笑:“既然連我們兩個都能發現這裏的異常,我們舉人出身的曹大人,怎的會看不出?”
曹剀定臉色微變,開始知道,左良朋要好,餘華燦也好,都如他一般,曾在暗中多次進入這小鹦鹉洲,将整個島上的地形記得清清楚楚,也就隻有敖耀這個純粹的武夫,真正抱着大家合作的念頭。想到這裏,他哈哈一笑:“原來這裏原本有一大塊土坡的麽?我還真是不知!”
敖耀跳了下去,落在下方一塊石頭上,轉過身來,忽的:“這裏有一個洞。”
曹剀定、左良朋、餘華燦對望一眼,也沒有心思再勾心鬥角,紛紛跳到石上,往下看去,隻見水面下果然有一個石洞。很顯然,這洞口原本是被土石封閉,隻是,大約是地理發生了一些變化,外頭的土石被江水沖走,洞口露了出來。
這洞口位于水面之下,如果不是他們早已至少這小鹦鹉洲下有秘密,怕是根本發現不了。想起剛才在地縫中看到的寶光,四人立刻意識到,這十有八九就是小隋侯宮的入口。
當下,四人先後跳入水中,往那石洞遊去。過了一會,他們從水中鑽出,已是到了洞内。四人衣裳濕透,卻已顧不得自己,一條長長的地道往盡頭延伸,盡頭的深處,珠光綻放。
隋侯珠?他們心中俱是一動,能夠在黑暗之中,放出如此驚豔的珠光,除了隋侯珠還能是什麽?
寶藏就在眼前,四個人反而謹慎起來,隻是到了這一步,他們卻是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前行,隻因,哪怕說好暫時退卻,誰又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悄悄返回?我想要相信其他人,問題是其他人值得我相信嗎?價值連城的隋侯珠,就算是普通人服下後也能馬上成爲三流高手的三顆靈丹,以及衆多的珍寶……
四個人彼此戒備,謹慎前行,敖耀肌肉繃緊,餘華燦暗中提聚内力,左良朋悄悄摸上了口袋中的一顆神秘藥丸,縱連曹剀定也手藏袖中,握着他暗中收藏的梨花針筒,針筒中裝着随時可以利用彈簧射出的三十支毒針。
與此同時,小隋侯宮最中央的機關密室裏,某個少年搖了搖頭:“這真是,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