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父母買了房子之後,積蓄就沒剩多少,要不然以他們研究員的工資,加上遭受意外後的撫恤,韓諾和韓舞的生活會更好。
不像現在,兩兄妹都預留了四年大學費用之後,再排除韓舞的武道班費用,加上必須的生活費,剩下的就不算寬裕了。
泰安北區,37号公寓樓下,韓諾站在門前,跟車上的柳欣說再見。
柳欣道:“記得啊,明天開始,每天上午到徐姐那裏報道。”
“知道了。”
見韓諾點頭應下了,她才開車離去。
韓諾回身,仰頭看了看,眼前景象和記憶中的畫面逐漸重合,他歎了一口氣,掏出鑰匙串,找出大門鑰匙開了門。
“哥?”
聽到聲音下樓來的韓舞大聲問道:“你怎麽才回來?”
綁着馬尾的十五歲嬌俏少女擔心地看着他:“昨晚是怎麽回事?傷到哪裏了?真暈過去了?傷得嚴重不?”
“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啊?”
一連串問話之後,韓諾才找到機會開口道:“我回來了。”
換好鞋,韓諾解釋道:“傷倒是沒怎麽,隻是摔了一跤,磕到了後腦勺,過兩天就好了。”
韓舞不信:“那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她快步走近了,繞到韓諾身後:“給我看看。”
大概是因爲覺醒血脈的同時也是活化了身體基因,傷口愈合速度比平常快得多,回來之前已經拆了紗布,隻留了個藥貼。
韓舞撩開頭發,見是藥貼,沒敢揭,不過看着也不像是傷勢嚴重的樣子,她也就暫時放下心來。
感覺她在藥貼上輕按了下,韓諾道:“放心吧,真的沒什麽事,都不怎麽疼了。”
“真的?”韓舞加力按了下。
“真的。哎,哎,也别那麽用力啊!”
韓諾轉身避開,道:“你也真是的,我說是不怎麽疼了,不是不會疼啊!”
“哦。”
韓舞知道自己手上勁道,也算确定了韓諾的傷勢确實不重,終于放心,轉而喊道:“哥!既然沒什麽事情,爲什麽這麽遲才回來!餓死我了!”
“怎麽?你還沒吃飯?”
“我連早餐都沒吃!”
“不是吧?”
韓諾回想了一下,道:“冰箱裏不是還有點吃的嗎?”
“冷冰冰的,我才不要!”
“那好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要說廚藝什麽的,韓諾其實并沒有,隻不過是做出來的飯菜能吃而已,不會太鹹,也不會太淡。
倒是原身的手藝還行,該鹹的鹹,該淡的淡,有些講究。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爲這樣,韓舞也不會餓着肚子等他回來做飯了。
繼承了原身的記憶,韓諾做出來的飯菜也還不錯,反正時間、火候、調料分量之類的把握好了就行。
韓諾邊吃邊道:“你要不也學下做菜?下個月我也要上大學了,功課沒那麽緊,我想找份兼職,如果你能幫忙做飯的話,會方便一點。”
韓舞夾菜的手停了下,她認真看着韓諾,問:“真的要學?”
“好吧,其實在學校食堂裏吃也行,不過我建議你多少學一下,至少再像今天這樣情況的時候不會挨餓。”
“我考慮一下。”韓舞沒有直接做下決定。
韓諾也不在意,他也隻是說說而已,畢竟還可以叫外賣的,怎麽也餓不着。
韓舞沒吃主要是在擔心着,沒心情吃。
事實上,韓諾現在以覺醒者的身份加入武道局,單憑那每月福利就能過得不錯了,兼職什麽的,也隻是借口。
他還沒想好要怎麽跟韓舞說這件事。
韓舞是報了武道班的。
當時原身父母剛去世不久,他一個人照顧不好妹妹,也怕妹妹心情抑郁會自閉,就給她報了武道班,一來是可以騰出點時間忙家務,二來也幫妹妹走出那段灰暗時期,多交些朋友,三來學點本事也是好的,如果能夠覺醒血脈那就更是一步登天了。
隻是沒想到,勤修武功的妹妹沒有覺醒,反倒是他這個基本不練武的哥哥給意外覺醒了。
“直接說?”韓諾一邊吃着,一邊思量着。
按照記憶中的了解,韓諾要是直接說了,韓舞多半不信,然後很可能要實際動手來确認一下。
“還是先等等吧。”
倒不是韓諾覺得打不過韓舞,那怎麽可能呢,就算身體素質不行,經驗在呢!
隻是,還是那句話,破壞人設,是會引人懷疑的。
韓諾有了決定:“等到将身體素質提升上來之後再說吧。”
吃過飯,韓舞放下碗筷就跑:“哥,我去武館了啊。”
“嗯,去吧。”
韓諾在後邊看着,單看韓舞的身影看不出什麽來,不是極限狀态下不好判斷她的身體素質,倒是協調性看上去還不錯。
“看樣子,泰安武館教得還行。”
因爲江陽大學和江陽中學都開設有武道課程,課後也有武道社等社團,其中自有宗師坐鎮,武道大師也不缺,普通武師更是多得是,所以周邊的武館生意大受影響,不說是大型武館,就是中型武館都少,有的基本是課外補習的小型武館。
泰安武館就是這種小型武館,不過其名氣卻也不算小,畢竟是曾經出過宗師的武館。
“不知道他們鎮館的碧波掌具體是怎麽樣,威力如何?”
“或者哪天過去看看,看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也好從中判斷一下王者大陸的武道體系具體是怎麽樣的。”
收拾好碗筷,韓諾回到自己在三樓的房間。
四下看看,和記憶中的沒兩樣,他呆呆站了會,反而是不知道該做什麽。
想了下,他轉頭下到二樓的書房,之前是原身父母的房子,後來給改成書房,兩兄妹的教科書都放這裏邊了。
書房居中是一張挺大的書桌,上邊台燈、文具等都很齊全,周圍則擺有三個書架,兩個較大,靠窗的書架偏小。
韓諾把書架的曆史書全給拿了下來,搬到書桌上,開始翻看起來。
雖然他已經從記憶中了解到不少,但還是自己再看一遍來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