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迎風便漲,轉眼間就是三丈方圓,落在地上将那堆敗垣爛瓦籠罩在内。
就在楊林驚訝之時,那金光籠罩範圍之内便出現了讓他目瞪口呆的神奇事情。
就像是有一雙、不,是無數雙無形的大手在翻撿着材料,又好像那些材料有着靈性一般自行跳動起來。
那些材料在空中四下飛舞,拼接組合,然後各安其位,不多時便堆砌起一間嶄新的房屋來。
楊林還沒有回過神來呢,那金光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饒是以楊林已達先天宗師的境界,這個時候也都是目瞪口呆。
“這就是我說的神迹啊!”
楊林旁邊的官員笑道:“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一次看見,都是覺得那麽神奇!那麽的不可思議!”
“當真是不可思議!”
楊林心中震動之際,那邊金光又已經亮起。
這一次楊林倒是想起計算時間了,不過是短短一分鍾的時間,又是一間嶄新的房屋搭建完畢。
“好快!”
楊林不知道是該用什麽語氣,隻能歎息一聲:“真的好生神奇!”
“是呀!不管看多少遍,都還是會覺得很厲害!”
接待官員在一旁也是歎道:“雖然經過這麽一次大劫難,但每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心中總是會有一種感動,能有神将大人守護着,真是太好了!”
楊林轉頭看了看他,問道:“你們對這次的事情,怎麽看?”
接待官員知道他問的什麽,搖搖頭說道:“天災人禍總是免不了的,想想八年之前他們還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這樣已經很好了。”
“能夠多出來八年的安穩太平日子,怎麽想他們都是賺到了。”
他話裏說的,是在這次劫難中死去的那些人。
楊林雖有猜到會有這麽一種回答,但真的聽到還是有些驚訝,問道:“是這樣嗎?你們真是這樣想到的?”
接待官員扯起嘴角,微笑道:“使者不信,可以看看他們臉上的表情。”
楊林這才注意到,周圍旁觀群衆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同朝聖一般,看着韓諾和武清影施展術法、展露神迹。
說實在的,其實這裏有個偷換概念的小伎倆。
能夠來這裏看韓諾展現神迹的,本身就是對韓諾和武清影深爲認同的民衆,楊林以他們爲參考,自然就是會以偏概全的得出不大準确的概念。
八荒城中數十萬人,自然不可能全都盲目信服韓諾和武清影,要不然也不會有人轉道去周邊郡縣安置了。
當然,韓諾和武清影、張甯等人還是很得人心的,大半的人還是願意支持他們的。
金光接連閃動着,一間又一間嶄新的房屋在金光中成形,韓諾和武清影一路往南,順着街道就修建了三百多間。
八荒城中原本七十萬人口,十餘萬戶,毀了将近五分之一,也就是說大約兩萬戶。
按照每分鍾修建一戶來算,需要三百多小時,不眠不休的來弄也都需要十來天。
韓諾和武清影倒是可以熬夜,日夜不休的忙上十來天也無所謂,問題是普通人收拾整理的進度跟不上。
所以,要按照原先的房屋規模來做,時間是肯定不夠的,韓諾和武清影便将新建的房屋結構改了改,弄成了雙層結構,一樓活動,二樓休息。
這樣一來,同樣的土地,同樣的材料,建起來的房屋,便能夠住下更多的人。
就這樣,白天是受災的民衆清理,然後下午韓諾和武清影兩人便來重建。
一開始的時候,民衆收拾的速度較慢,越到後來進度便越快,終于在八天之後徹底完工。
距離武道大會正式開始,隻有兩天時間,該來的人也基本都來了。
八荒城外,邊荒集外,不知道搭起了多少帳篷,綿延數裏地之遠,如果不是韓諾将駐守平頂山的幾萬黃巾力士也給撒出去巡邏布防,還不知道又要惹出什麽亂子來。
一般的黃巾力士便相當于精兵一級,如果發現有人搗亂,還可以在韓諾或者武清影的加持下晉升到三流武者的層次,每隊十人,周邊還有好幾隊聯手協防,就算是一流武者也不敢輕易犯事。
就算是先天宗師也不敢胡來,趙雲、南宮問天、宋缺、南宮鐵心、童淵、陰後、張讓、天僧、地尼、達摩等等,韓諾這一邊的先天宗師可是将近三十人。
其他所有勢力加起來也不過就是這個數而已,就更别說其上還有着韓諾這麽一個黃巾神将坐鎮。
昏沉夜色當中,看着八荒城南面最後一段城牆在金光之中漸漸恢複,直至完成。
城外樹林裏、山坡上,不知道多少人在暗暗歎息:“結束了啊……”
很多人都在等,等别人出手,試探韓諾是否真的像看起來這樣若無其事。
但很可惜,再沒有誰敢出手了。
“天知道那神将到底有多強!”
“反正,自他轉世下凡以來,就從沒見他敗過!”
“就算他真的受了傷,你就敢确定他不會一道金光閃過然後狀态全複了嗎?”
沒人能夠确定。
尤其是在韓諾斬殺了玄天邪帝之後。
“聽說,那神将是通過殺人來提升力量的。”
“确實是有這種說法,很多次他受傷之後不是立即就回複的,都是殺人之後才出現金光。”
“也就是說,他殺了那玄天邪帝之後,很有可能積攢着一次恢複的力量了?”
“反正我不敢去試!”
是的,沒人敢去試。
西邊以長安爲帝都的隋朝,這次過來的主事人是楊林,打算參加武道大會的有馬超、龐德、韓擒虎、宇文傷等人。
中原以洛陽爲帝都的漢朝,帶隊過來的是曹操,随行的有許褚、太史慈、徐晃等人。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人馬,暗地裏還有不少人,至少韓諾就知道向雨田、慕清流等魔門中人就有不少過來了。
青徐兩州袁紹、袁術,荊州劉表,益州劉焉也各有排人過來,但能算得上高手的大概也就張郃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