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陰後已經是自己人了,陰癸派也是自己的勢力,那他當然不想平白浪費了,便給出一段時間,讓陰後安排陰癸派收拾家當,好轉去冀州巨鹿。
當然,爲防陰癸派中有人不服,韓諾也讓童淵和趙雲跟随而去,幫助陰後鎮壓場面。
四星上品的宗師高手本就不多。
别看韓諾這些時間裏交手的,全都是左慈、閑雲散人、呂布這樣達到天地界限的頂尖強者,就好像這樣的高手很多似的。
而事實上,像摩诃葉、華雄這樣評價達到90點的,雖然都是被韓諾一招就給收拾了,但卻都已是鎮壓一方的宗師高手了。
華雄就被稱爲西涼第一猛将!
陰癸派中,能稱之爲宗師高手的,便也隻有陰後一人而已。
趙雲在練成《乾坤罡氣》之後,也同樣晉升宗師高手行列,而童淵更是早在十餘二十年前,就已經成爲宗師高手了。
他們三人聯手,陰癸派之事已經可以确定下來了,無須韓諾多去考慮。
而韓諾自己,則帶着張甯和被留下來的祝玉妍,打算尋處地方休息。
這一天時間,非但是韓諾實力大幅提升,洛陽城裏也是大變模樣。
首先宮城被廢了大半,就算少帝和陳留王沒被擄走,現下隻怕也難以安置。
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都經曆好幾場戰陣,損壞大半,尤其西、北兩個城門更是被徹底打碎,隻怕一旬半月都難以修複。
城中民舍經曆亂軍和胡騎幾番騷擾侵襲,也多有破敗損壞。便是人命都不知道給殺了多少。
“如今這洛陽城中還有哪些地方是沒有受到戰亂影響的?”
張甯一路走來,望着這幅亂象,大是感歎。
韓諾笑道:“你别說,還真有!”
“啊?哪裏?”
祝玉妍也都好奇的望着韓諾。
“就算是這樣的戰亂,有些地方也是很少有人會去破壞的,比如說祭壇、神廟之類。那些地方是祭祀的地方。人們不敢對天地鬼神不敬。”
如果不是因爲下邊是光武帝陵,祈天祭壇也不會出事。
“其次,便是太學、書院之類的地方了。财富使人貪婪,高貴遭人嫉妒,甚至官府的強權也容易激人反叛,但是書院的文氣,卻是能讓人清心甯靜。就算亂軍見了,也會自然放輕些手腳。”
“再則,書院這類地方。向來就沒有什麽惹眼的東西。除非是有着特定目标,不然,這邊也是少有波及。”
“你看,前邊就是太學了。”
韓諾他們這一路過來,正是來到了洛陽東南開陽門外的太學之前。
太學,即是中國古代的國立大學。
漢武帝時,采納董仲舒“天人三策”,“願陛下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的建議。于京師長安設立太學。
王莽時天下散亂,“禮樂分崩,典文殘落”,“四方學士多懷協圖書,遁逃林薮”,太學零落。
東漢光武帝時。起營太學,訪雅儒,采求經典阙文,四方學士雲會京師洛陽,于是立五經博士。
永建元年(126年)。漢順帝對太學進行了重修和擴建,費一年時間,用工徒十一萬二千人,建成兩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
所招學生稱之爲太學生,其人數多至三萬人。
當然,經過兩次黨锢之禍,這太學也受到影響,人數早已沒有那麽多了。
不過多少總還有萬餘近兩萬人。
洛陽城中,這一天可謂是風雲突變,幾番波折,可這太學之中,卻似世外桃源一般,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真要說有的話,也就是都關起門來,不敢胡亂走動罷了。
太學與白馬寺相距不算太遠,之前從白馬寺到洛陽北城,韓諾他們是騎着馬趕去的,而現在卻是一路慢慢走來,往返所花費時間自然大大不同。
有這段時間,韓諾便又用了一次“力士役咒”,召喚出64名黃巾力士護衛在側。
太學的防衛并不森嚴,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松懈,所有值守兵卒加起來都不知道有沒有一千人。
反正這太學大門處的守衛便隻有一小隊,五十人都不滿。
韓諾都懶得跟他們廢話,青龍戟向前揮出一道戟芒,在地上留下尺餘深,長足有十丈的長長戟痕。
這麽一來,那些兵卒就算再沒有什麽見識,至少也知道,韓諾絕不是他們能攔得下來的。
他們不敢這就四散逃走,隻能返身沖進太學裏邊,去通知主事人去了。
“就這樣闖進來,會不會有點不好?”張甯問道。
她們受限于時代的見識,漢朝獨尊儒術三百年,讓她們在潛移默化之中就覺得讀書人很了不起,這太學是讀書人的聖殿,自然更了不起!
韓諾卻是不以爲意,隻是輕笑一聲,道:“我不殺人,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張甯聽了,自是無語。
想想也是,能讓韓諾這殺人盈野、手上沾滿鮮血的屠夫,刻意留手不去殺人,确實算是不錯了。
長十丈,寬三丈的太學講堂之前,矗立着四十六面石碑。
每一面石碑高一丈有餘,寬四尺,上面分别刻着《周易》、《尚書》、《魯詩》、《儀禮》、《春秋》和《公羊傳》、《論語》。
這就是熹平石經!
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後,儒家書籍就被奉爲經典,法定爲教科書,設專門博士官講授,成爲判斷是非标準與決策依據。
儒學被定爲官學,必須有一部标準本作爲評定正誤的依據,然而皇家藏裏的标準本“蘭台漆書”卻由于而遭偷抹塗改。
有鑒于此,蔡邕與堂溪典、楊賜、馬日磾、張馴、韓說、單飏等人,于熹平四年(175)向漢靈帝提出校正經書、刊刻于石的奏請,獲許。
這熹平石經曆時八年,正是于去年方才完工。
曆史上,熹平石經無論在内容上還是在形式上,都産生了巨大的影響:
一是訂誤正僞,平息紛争,爲讀書人提供了儒家經典教材的範本。
二是開創了我國曆代石經的先河。
這種用刻石的方法向天下人公布經文範本的做法,自漢代創例後,又有魏三體石經、唐開成石經、宋石經、清石經。
同時,佛、道等諸家也刻有石經,構成我國獨有的石刻書籍林。
三是啓發了捶拓方法的發明。
捶拓技術是雕版印刷術的先驅,因此,石經對印刷術的發明也有間接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