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二十年功力指的是功力的深厚程度,是對功力多少的量化指标,不是真按照時間來計算。
就像“光年”是指光速行走一年的距離單位,而不是時間單位一樣。
所謂的多少年功力,其計算單位是以普通人在初步打通十二正經形成周天循環的時候,修行一年所能增加的功力。
如果是資質驽鈍的,要修煉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有一年功力。
相反的,若是資質絕頂的,修煉三四個月的時間,就能有一年功力了。
甚至在晉升先天之後,通過吸納天地靈氣還能夠明顯加快修煉速度,閉關修煉一個月便能有一兩年功力了。
當然,那是要在達到身體容納上限之前。
而韓諾短短半年間,便有如此進境,主要是因爲這一副經過輪回珠改造過的天人之軀,非但血氣旺盛、精力充沛,還百脈俱通、根骨絕佳,更兼有破軍命星的星力加持幫助修行。
當然,那天雷淬體的效果也很是明顯。
在以無極真罡推動的輕功身法加速之下,韓諾很快便追上了墨夷明。
自雙臂被韓諾的戟芒給徹底絞碎之後,墨夷明雙肩處飛灑下大片鮮紅血迹,眼看着是逃不掉了,他仍要作最後一搏。
“受死吧!”
青龍戟長有一丈,韓諾挺戟便刺。
墨夷明不用回頭,聽風辨位的将身一旋避過戟鋒,雙腿連環。反向韓諾踢去,看那雙腿取向,是直奔韓諾咽喉而去。
咽喉若是碎裂。雖然對于韓諾來說不至于緻命,卻會影響說話。枯木逢春之術都未必能夠修複完全。如果留下瑕疵,還是要花費經驗值提升體質屬性來修複。
“想得美!”
韓諾眼看着要收獲勝利果實,哪裏肯和墨夷明拼個兩敗俱傷。
将青龍戟一拖一攔,戟杆正攔在墨夷明攻來的雙腿之前。
“噗!”
如中敗革!
雙腿踢中戟杆時,墨夷明臉色再變!
韓諾這一攔,用的是類似太極的柔勁、粘勁,讓墨夷明想要借力飛退的算盤徹底落空了。
墨夷明雖早知道韓諾一身武功甚至比他還要高明,卻還是賭了一次。賭韓諾身爲武将的習慣更多于武者。
結果,他賭輸了。
韓諾連這一點都給算計到了。
輕功速度不夠快,不能甩開韓諾,又失血太多無法逃遠,回身最後一搏的算計又是落空,墨夷明心中長歎:“我命休矣!”
會有人來救他嗎?
墨夷明自己都不抱希望,因爲就在剛才逃命的那片刻,他也分神探察了一下,可是周圍并沒有足夠強橫的高手。
至于那些敗兵逃卒,有意義麽?
韓諾會放過他嗎?
當然不會!
爲防像某些狗血劇情那樣的有人橫插一手。韓諾連話都不多說一句,直接就沖前兩步,左手往前滑動拿在戟杆上部。右手拖着戟杆尾部,戟尖向前,疾刺!
正中墨夷明心口。
韓諾用力一振,無極真罡灌注,侵入墨夷明體内,将其心髒震裂。
“砰!”
這時,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救得他的性命。
可這漢末三國世界,會有神仙下凡嗎?
至少眼下不會。
因爲。系統提示聲已經響起:
“叮,恭喜玩家擊殺四星上品宗師級高手——邪極宗‘邪帝’墨夷明。獲得65000點經驗值!獲得10點聲望值!”
“叮,因玩家擊殺邪極宗宗主墨夷明。與邪極宗勢力爲仇恨狀态,與向雨田結爲死仇,請玩家注意!”
就方才那麽一追一逃之間,已經是離開了足有兩百米距離,韓諾擔心張甯安全,抽戟,直接離開。
在韓諾帶着張甯和黃巾力士,追着董卓離開的方向去後,在墨夷明倒地之處,蓦然出現一道身影,褐衣竹杖,白發童顔,是左慈。
左慈看着韓諾遠去的身影,歎道:“這神将,好烈的殺性!”
低下頭,看看墨夷明凄慘的模樣,左慈又是歎息:“唉!雙臂齊斷,心髒破裂,要救你可不容易!”
“罷了,且看你造化吧。”
一道狂風卷起,左慈和墨夷明的身影都是消失不見。
在皇城之外,祈天祭壇所在的位置,裂開一個大洞。
那是天雷劈開的空洞!
光武帝陵之上,便是祈天祭壇。
祈天祭壇之下,便是光武帝陵!
那兩道天雷劈開了光武帝陵,也就是劈開了祈天祭壇。
轟隆隆的巨響不斷響起,空洞周邊不斷裂開,諸多裂痕從最初的半寸、一寸到一尺、兩尺,然後轟然倒塌。
司馬徽提着李儒和李傕,避開自穹頂掉落的石塊,幾個縱躍,騰身躍出了光武帝陵。
那棺椁中藏着的青色毒霧,并不緻命,隻是讓人昏阙了過去。
事實上,在那樣的地方,如果昏阙過去,也就離死不遠了。
也虧得司馬徽輕功不凡,才能将李儒和李傕兩人一起帶出。
“原來是祈天祭壇這裏麽?”
才剛脫身出來,司馬徽便認出了這個地方。
祈天祭壇雖是坍塌大半,但整體形貌還是看得出來,更何況司馬徽也在洛陽待了不短的時間,單從這周邊環境也能判斷出是在哪裏。
司馬徽将李傕随意扔在地上,卻扶着李儒站好,說道:“别裝了,我知道你沒事!”
李儒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扯開一個笑容,道:“抱歉!吸了點毒霧,有點頭暈。”
司馬徽不是沒有想過趁勢取了李儒和李傕的性命,或者就那麽放任不管,任由他們掉落下去,被活埋。
但是最終司馬徽還是将兩人都救了上來。
因爲即使是他,也拿不住李儒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一開始,司馬徽還以爲李儒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小看了他,才敢就隻帶着李傕和數百兵卒,就跟着他進了秘道。
可是在觸動機關之後,李儒太過冷靜了,冷靜得就像是笃定他自己絕不會死一般。
這時,司馬徽終于忍不住問道:“李軍師,如果我沒有拉你上來,你有什麽辦法能保住性命?”
李儒笑笑,沒有回答。
司馬徽正要再問,突然警覺般轉頭望了過去。
隻見一名褐衣竹杖、白發童顔的老道士正站在他身旁!
相距不足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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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補昨天那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