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法術,對于張角的消耗并不大,他這時便連汗珠都沒有滴下一顆,他自己也是知道他的實力見漲。
心情大好之下,張角見着這黃鬃天馬也是覺得比過去所見的任何一匹馬都要來得好!
韓諾的眼界則要高得多,不過也是知道這個時候可跟過去不同了,這一匹天馬便已經是足夠好了。
“大賢良師,這匹天馬你可喜歡?”韓諾問道。
張角搖頭道:“算了,我便是喜歡,也留不下來!子誠若是能留下來,便拿去吧。”
就和當初那八千黃巾力士一樣,張角的召喚法術所召喚過來的生物都是有着存在時限的,最多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召喚生物便會自動消失,留不下來的。
但是韓諾則是有辦法将其留下!
簡單點說,就是訂下契約,将其納入系統掌管範圍之内。
“那好,我這就試試,看能不能将它留下來。”
韓諾說着,走上前去,伸手撫在黃鬃天馬額上。
黃鬃天馬将腿踢踏一下,沒有反抗。
韓諾笑了,變撫爲按,心中默念道:“轉化坐騎。”
一道白光自韓諾身上冒出來。
黃鬃天馬微微一驚,想要後退,但在白光覆蓋到它身上之後,它又停下腳步。
事情很順利,不一會就有系統消息傳來:
“叮,恭喜玩家收服黃鬃天馬爲坐騎,玩家可以爲其命名。”
韓諾笑道:“既然你毛色黃褐,那就叫渠黃吧。”
《穆天子傳》中有言:“天子之駿:赤骥、盜骊、白義、逾輪、山子、渠黃、骅骝、綠耳。”
周穆王的這八匹駿馬,都是因其毛色爲名。
渠黃,是源自于突厥語,其意爲:“一種毛色處于栗色與黃色之間的馬。”
這匹黃鬃天馬正合其意。
随着轉化成功,白光化作金光,又随即漸漸隐去。
見了這般變化,張角和張甯都是下來,張角問道:“子誠可是成功了?”
韓諾點頭:“是的,成功了。渠黃它答應留下來了。”
自高層世界應召喚而來的生物,都有一個降級的過程。
像是黃巾力士,在大千世界中最低級也是先天層次的五星下品。
到了這中千世界,首先是世界降級而落到四星層次,然後又因爲沒有好的載體而再度降級到三星層次。
這黃鬃天馬渠黃也同樣是如此,本是五星下品的神駿天馬,被直接降到三星上品,也就是和爪黃飛電、絕影、的盧一個層次,比之赤兔還差上一些。
主要是本身沒有一個載體,如果原先就有一匹三星級的寶馬作爲載體,這黃鬃天馬應該能夠保持四星下品,甚至四星上品層次的力量。
但如果有了載體,隻怕韓諾也不能将它轉化成系統坐騎給收納進來了。
有得有失,相比起來,韓諾更想要一匹純粹的天馬,至于實力方面,可以慢慢培養起來。
再說了,純粹的天馬,它的成長沒有上限,而如果是以三星級寶馬爲載體的話,隻怕連五星級的先天門檻都未必能闖得過去。
張角伸手輕撫着渠黃的脖頸,輕聲歎道:“若非我無法将它們留下,我倒是也想要這麽一匹寶馬。”
韓諾知道他的意思,卻也隻能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賢良師不像我,我本身就是自上界下來的,它與我可以相合,以我的存在而存在,才能留在這個世界。”
說着,韓諾以意念将渠黃給收進了系統爲它準備的坐騎空間裏面。
一道金光閃過,渠黃消失不見。
張角一驚,定了定神,問道:“這是?”
“我将它收起來了。”韓諾說道:“若是大賢良師也能做到這一點,也就能将它們給留下來了。”
又是一道金光閃過,渠黃重新出現。
見此,張角點點頭:“原來如此!”
“那你有辦法麽?”張甯問道:“讓我們也能将它們給收起來?”
韓諾搖頭:“難!”
“難?”張甯問道:“那就是有可能了?”
韓諾歎道:“辦法是有,但在實力方面的要求可不低,很難!”
“什麽要求?”張甯追問。
韓諾搖頭笑道:“至少也要先天境界,你就别想了。至少二十年内,我看你都沒有可能。”
“那我師尊呢?”張甯仍是不放棄。
“哎!”張角攔住不讓張甯再問。
張甯不服氣的瞪了眼韓諾。
韓諾聳聳肩,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如果張角還有十年時間的話,說不定他也能晉入先天,但是他還有十年時間嗎?
不可能的了!
火鳳血紋和七殺命星就算能夠延長張角的壽命,也絕不會超過五年!
五年時間,就算有着世界晉升的福利,張角也難以突破至先天境界!
如果不是這樣,韓諾又何必要将黃巾的未來轉到張甯身上?
晉入先天境界的時候,有一個洗經伐髓的過程,可以延長壽命,這是從本源上的壽命延續!
小千世界中人的壽命極限一般是一百二十歲左右,晉入先天境界可以延壽三五十年。
中千世界中人的壽命極限一般是一百五十歲左右,晉入先天境界可以延壽七八十年。
當然,這說的是理論上身軀正常成長過程的極限壽命。
此外,像火鳳血紋和接引星力這樣,還是有着許多辦法可以另外延長壽命的。
隻是,以這漢末三國世界如今還不到五星級的層次,張角的初始壽命都不過是九十左右,因發起黃巾起義而緻使天下大亂、生靈塗炭,這就将他的壽數折了近半。
更何況,這些年修行、施展法術,對于他的壽命也有着損耗,像上次大規模的召喚黃巾力士,直接就扣了他十年壽命。
張角實在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說起來,也是有些殘忍,韓諾以火鳳血紋和七殺命星給了張角希望,卻也折損了他的心氣!
這時沉迷于修煉之中,希冀長壽延年的張角,其實到頭來終究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興許張角也是清楚。
但是生死之間實有大恐怖!
以張角的智慧,也無法勘透!
就像瀕死之人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就像是飲鸩止渴一般,張角又如何能夠放棄這最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