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經驗值還遠遠不夠!
以韓諾過去的經曆,他能夠計算出單單将體質屬性提升至44點就需要7萬經驗值,而再将力量屬性提升至42點左右,又需要将近5萬經驗值。
更不要說還有戟法和青龍戟也需要經驗值提升,總的來說,要在勇武方面,和現在的張飛關羽相提并論,至少還需要25萬點經驗值!
也就是說,至少都還需要四場浴血大戰!
隻可惜,以如今黃巾軍的兵力,可實在是折騰不起!
在董卓和劉關張等人都退去之後,韓諾也返回了廣宗城。
當時雖是正午,但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層層烏雲自西北而來,向東南滾滾壓下。
到下午時,已經是烏雲密布,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時值夏季,正是雷雨頻發之際,這一場雷雨,到底沒讓他們等待多久。
整個下午,韓諾就站在城頭上,看着烏雲如鉛,遮天蔽日,看着大風呼嘯,吹卷了旌旗,看着豆大雨點,砸落下來,砸落在新修補好的城牆,将那遍染的塵土一一清洗幹淨!
“噔噔蹬……”沉重的腳步聲,混雜在風雨聲中漸漸傳了過來。
“終于來了。”韓諾暗道。
三天前就定下的計劃,現在終于要開始實行了!
三天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對于現在的黃巾來說,遲一天都可能導緻超出承受範圍之内的變故!
尤其是确認了劉關張三兄弟都已經到來的事實!
廣宗城中,有名有姓的武将術士,不過就韓諾、張角、張甯、張牛角和裴元紹五人而已!
對面卻是董卓李儒加上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
雖然都是五人,但實力上的差距可就是天地之别了!
打不過,那就撤吧。
先攻下巨鹿城,然後廣宗城再戰一場,應該就又能有不少經驗值進賬了!
到時候,将戰陣技能多升級一下,單挑打不過,軍陣還拼不了麽!
最不濟,好歹在守城的時候總不能輸了吧!
否則,就是占了巨鹿城,一樣還是要輸!
韓諾看得很開,不會爲了一時之氣而壞了大局,這一下撤退隻是戰略轉進。
嗯,沒錯,當務之急是再勝幾場!
其他的并不重要!
“等我再強些,到時候再真正戰上一場!”望向漢軍大營方向,韓諾暗中對自己說了這麽一句。
然後,韓諾轉身,向來人迎去。
過來的是一名黃巾軍傳令兵,他不顧大雨中地上的積水,拜倒在地,喊道:“奉天公将軍之命,請韓将軍到大帳議事。”
說是議事,但其實計劃早已經商定,巨鹿城中的情報也都打探清楚了,這次過去不過是拿兵符調令罷了。
“那麽,事情就這樣安排了。誰還有什麽意見麽?”議事廳裏,張角這麽問道。
“沒有。”
留下張甯和裴元紹帶着兩萬新兵駐守城池,以防不測,張角和張牛角則跟韓諾一起,準備前往巨鹿城!
“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這時已換了一身漢朝北軍蒼青色軍服的韓諾應道。
“那麽,這就出發吧。”
“出發!”
一聲令下,兩千餘黃巾力士,萬餘黃巾精兵,冒着瓢潑大雨,向巨鹿城急行軍而去。
漢軍大營之中,董卓看看外邊滂沱大雨,跟李儒問道:“那韓子誠,現在不會還呆在外面吧?”
李儒搖頭道:“沒有,中午的時候就不見人影了,再怎麽也不會在這時候還呆在外邊。”
董卓點點頭:“也對,就算他韓子誠受得了,黃巾軍也受不了!”
“嗯,那我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董卓一仰脖子,将酒樽裏的酒一下子全都喝光,然後說道:“文優,營裏的事情你先看着,我去睡一會!這天氣!看着就煩!”
西涼多風沙,少雷雨,這樣的天氣董卓可實在不喜歡!
蒼蒼茫茫,似乎整個天地間,全是風雨一般,無處可去,隻能躲在營帳裏憩息,董卓當然不喜歡!
劉關張三人,這時也在營帳中無所事事。
董卓不動,他們又怎麽敢擅自出兵?
一說起這個,張飛就怒氣上湧:“賊厮鳥,我等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關羽也是說道:“确是如此,想那盧中郎、皇甫中郎還有朱中郎,哪個像他這般!”
劉備城府甚深,心中雖也有氣,臉上卻是不顯,隻是歎道:“可惜我等皆是白身,若非如此,縱然是這董中郎,也不至于如此慢待我們!”
張飛道:“我等此來,不就是殺賊報國,賺個功名麽!這賊厮鳥,明明黃巾賊就在眼前,偏要鳴金收兵!”
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偏是硬生生沒了,這讓張飛如何不惱?
尤其是他們自幽州涿郡斬了程遠志和鄧茂開始,到青州解圍,又到廣宗助師,再到颍川,最終回到這廣宗,轉戰數州之地,戰功不少,卻依舊還是白身!這一點最是讓他們難堪!
雖然這也有劉備自視甚高,想要借盧植之力而多有推托的原因。
隻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如何想到盧植竟會受小人所害,被解職押回京師!
沒有盧植照顧,他們可是吃了大虧了,幾番功勞都沒人認!
如今換了這董仲穎,隻當他們是白身,在這軍中盡受氣了,别說脾氣暴烈的張飛,就是關羽都受不了!
張飛越想越氣,外邊滴滴嗒嗒的雨聲更是讓人煩躁,将腳一頓,便說道:“大哥,咱們走吧!在他部下聽令,心中實在不甘呐!”
關羽也轉頭望着劉備,心裏其實也有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想法!
劉備沒有直接回答,他性情堅忍,這些委屈倒還受得,隻是既然兩位義弟都起心要走,他自然也不會留。
望着外邊茫茫杳無天際的大雨,劉備歎道:“走自是要走,隻是這外邊這麽大的雨,現在卻是走不成的了。且再等等,等雨停了如何?”
張飛望望外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唉!這鬼天氣,實在煩躁!”
不是天氣讓人煩躁,是人心不靜!
本欲大展宏圖,卻偏被局限于一室之内,絲毫動彈不得,無論是董卓還是劉關張三人,自然都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