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來了,不知師尊何時到?”
雲霄盤膝坐在陣前低語一聲,張斌此時幹脆爬到了她的耳垂上變作一個紫金吊墜,雲霄不時耳朵發熱,主要是她并不是和張斌有啥親密關系,可張斌卻不在意趴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張斌自以爲雲霄這種有着數億年生命的修煉者會看得開些,他變化的東西貼着雲霄越近越不容易被發現,所以才甘願當個耳墜在此,卻不知女人歲數再大,沒有戀愛過的一旦遇到這種事就會浮想聯翩。
“這家夥到了近前,我倒是不敢亂提他的名字,雖說天機混亂,太近了他們還是能夠感應到,你師尊應該會來的,除非他願意白送截教弟子上榜。”張斌吊在雲霄晶瑩的耳垂上笑道。
雲霄纖長的手指輕輕碰了下耳墜低聲說道:
“嗯,我已經給瓊霄碧霄說了,若是師傅不來她們就在哪兒纏着,哪怕是真的出問題,那也隻有我一個人,不會讓兩個妹妹都受牽連的。”
張斌和雲霄都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趙公明和瓊霄碧霄都遣出黃河陣内,現在主持黃河陣的是他們兩個人,張斌甚至決定若是不妙甯願将那三分鍾的絕對防禦給用上,反正這一次殺了八個金仙,闡教吃的虧已經不小了。
一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早,一群人到了黃河陣前,在前的白鶴童子大聲叫道:
“闡教掌教老爺到此,三霄出來見駕。”
雲霄微微一笑,她深深呼吸了幾下掠出陣外,遙對元始便跪下請安道:
“截教弟子雲霄見過師伯,願師伯萬壽無疆修爲更進,昨日師伯到了西岐敵營,弟子沒敢前去拜會,還望師伯見諒。”
“你兩個妹妹呢,她們怎麽不來見駕?”南極仙翁左右看了下問道。
雲霄緩緩站起對南極仙翁打了個稽首笑道:
“原來是南極師兄,我兩個妹妹自然沒在這九曲黃河陣,若是在肯定會向師伯請安;
不過師伯到來不知何事?這兩軍陣前交談有損聖人威嚴,還望師伯稍待,等我師尊到了弟子等另結棚廬長輩們好交流。”
元始天尊最爲護短,所以門下弟子中才有太乙這樣護短的師傅,被連殺九個弟子他心中早已怒氣沖霄,隻因爲是聖人他才裝X冷靜,其實心裏殺機已經升騰到了三十三天之外。
都說匹夫一怒血濺十步天子一怒伏屍萬裏,可聖人一怒衆生皆是蝼蟻,元始天尊被雲霄點出他是長輩身份,到此兩軍陣前有失身份,他冷冷瞥了一眼,這雲霄不禁再次打了個寒顫。
元始心中已經下了殺機,那會理睬雲霄的話,他冷哼一聲說道:
“哼,爾等設下此陣,那是我門下弟子活該此厄,可有件事你不知曉,你師尊尚不敢随意出世,你等卻逆天行事扶持殷商與我門下爲敵,你自籌陣法強悍,那你速速進去,待我進陣一瞧。”
若是正常的三霄必定不滿元始的話中計與聖人一戰,那純粹是找死的行爲,修爲差一級便是天差地遠,一群道果金仙那是聖人一指之敵,元始仗着聖人身份欺壓弱小,還可以美名其曰是對方自找。
可這次的雲霄謹記張斌的話,她假裝面色一變跪倒在地大聲叫道:
“師伯要想殺弟子盡管動手,天下間誰不知聖人之下皆蝼蟻,我這小陣乃是對付那些不軌之人,聖人駕前我自是不敢使用;
再說了,三教議封神,皆說閉門閑誦黃庭皆可避禍,奈何我截教弟子衆多已經入世,而師伯門下也盡數出山,都入了世那就免不得要上封神榜;
師伯說我師尊也不敢亂進入凡俗,可爲何師伯不在意?而衆位闡教師兄也不在意?
當初我截教弟子抓住闡教之人皆隻是困住并沒起殺心,奈何闡教門人抓住時機對我闡教弟子見一個殺一個,後來我等才知道,這是闡教門人拿我截教弟子擋災。
按說道門三教皆一家,闡教門人如此心狠手辣,那就不能怪弟子下手無情,大家入了世皆得脫劫,相互殺戮在所難免,可師伯此刻出面不知是爲弟子報仇還是對我截教上下無視?”
“好利的嘴,莫非你認爲本尊不敢打殺你否?”元始雙眼精光直冒寒聲說道。
雲霄依舊跪在地上,她淡然說道:
“若被聖人打死,雲霄也算得有名之人,隻不過師伯尊貴,出手難免污了名聲。”
元始眼神閃動擡頭看向天空,他長聲一笑說道:
“好個雲霄,你大師伯也到了此地,待我詢了師兄再做處置。”
話說天空中紫氣東來三萬裏,在半空中太上白發白眉滿臉微笑,騎着青牛手拿扁拐獨自前來,落到陣外瞧了瞧,待各教弟子見禮後,他便淡然說道:
“師弟到此是破陣還是爲何?那雲霄跪在地上也不起身,這倒是令我等難以出手。”
元始與太上到了棚廬,摒開衆位門人之後元始說道:
“師兄說得是,這雲霄口才堪比師尊了,若我出手,反倒是被天下仙家說是以大欺小,若不出手衆門人卻無法破陣,那西岐伐商不就成了笑話麽?”
太上老君修煉無爲人道,個性極爲冷淡,若非是爲了争奪氣運,他甚至懶得出門,他看似渾濁的眼中一點精芒閃爍,一雙長眉微微一抖說道:
“三教商議封神,倒是沒說我等不可出手,但是欺壓小輩倒是會污了名頭,就看你在不在意了,我剛瞧了一下那九曲黃河陣,我感覺其中恍若一個世界,你我進出倒是無妨,那些門人進去三魂離散七魄颠倒,總不免落入她的混元金鬥泯滅三花。”
“若如此,莫非我便任由她殺我八個門人麽?”元始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