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那申公豹就是個大騙子,若非張道友,我截教不知還有多少人會上當,張道友雖然随性卻并無惡意,這一次申公豹詐你們出山,你們若是貿然行事必定會被人謀害。”
雲霄瞥了眼含笑不語的張斌,她走上前小手張開嘟嘴說道:
“東西還我。”
外貌穩重的雲霄乍現小女兒姿态,這讓張斌大感吃不消,不過他現在也明悟了許多,女人還是少招惹得好,他将混元金鬥和金蛟剪遞給雲霄笑道:
“雲霄道友,聽聞你們姐妹煉有九曲黃河陣,不知可否和我細說一下此陣的布置和威力?”
雲霄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仔細一想也明白了爲何申公豹要騙她來殺張斌,殷商天下現在反了六百鎮,上百萬大軍在東南西三線打得不亦樂乎,最爲富庶強大的北方卻按兵不動,那肯定是坐等局勢發展。
尤其是張斌的勢力愈顯強大,最擔心的也就是最接近的朝歌,她對着張斌稍顯歉意地笑了一下便解釋九曲黃河陣的布陣方式和威力。
原來九曲黃河陣以迷幻爲主,外加以金蛟剪和混元金鬥作爲陣基,拿人殺人皆在一念之間,張斌眯眼快速用逆破之力開始推演,不一會他便有了數種破陣的方式,在他雙眼之中放出一片光芒,三尺外便顯示九曲黃河陣的不同變化方式和其中的缺陷。
雲霄一見心中震驚無比,她不過講解了一下,張斌卻開始模拟出陣法的全部,并且構造出其中的無數變化。
張斌推演結束便笑着說道:
“此陣雖然強悍卻主迷惑,威力并不算很強,黃河九曲在于水,你那金蛟剪與混元金鬥皆是金系法寶,雖說五行金生水,但是效果卻差了無數,不過有一樣東西作爲陣基卻可以将所有漏洞補上,要想破陣,除非強力破解就算聖人也難闖入陣中。”
“什麽東西可以補漏洞?”雲霄問道。
“定海珠。”張斌說道。
張斌丹田中的三十六顆定海珠,除了有三十六個小世界之力還屬于水屬性,他也研究了許久修煉世界之法,宇宙之心屬于金,世界樹屬于木,定海珠屬于水,乾坤尺屬于土,他現在缺少一種火屬性的世界之寶,然後便可以開始凝練世界。
九曲黃河陣若是用三十六枚定海珠布下天罡位鎖住,其中就會出現一個大世界之力,那可是可以硬抗聖人的力量,要打破陣法或者破陣,他暗暗一笑,就算是太上亂闖也會吃虧。
雲霄看到張斌繼續模拟陣法,待他将三十六個白點設在九曲黃河陣每個節點時,她恍然叫道:
“如此一來這陣法可不能叫九曲黃河陣了,那簡直是九曲天罡殺陣,張道友果真學究天人,雲霄佩服。”
張斌微微一笑說道:
“既然申公豹和聞仲要算計,我們便将計就計,雲霄道友,我可保得你們安危,但是卻需要你們幫忙,若是願意我便說說該如何做,若是你希望安甯生活,那你趕緊回三仙島,我則自有他法。”
雲霄性格的确喜靜并且不願争鬥,不過修煉者被人算計就如此隐忍也不可能,她秀眉緊蹙低頭沉思,在一旁的趙公明笑了笑走到張斌身前說道:
“張道友的算計定和我有關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讓我出來,那聞仲雖然是我老友,可他明知封神殺劫還要我等出來送死,這朋友也可以算是沒有了。
我截教門人已經死了不少,道友借我之名滅了闡教不少人,我可是他們的眼中釘,估計我要是突然出現大陣之中,絕對會吓死他們。”
果然是老鳥,修煉者少有陰謀算計,但不是說他們無數億年的生活就那麽枯燥單調,有些事情他們哪怕沒有經曆,仔細想想還是能夠明白的。
趙公明猜測到張斌的打算,不過更多他也無法得知,張斌樂呵呵地說道:
“因爲得知你已經死掉,其它修煉者不敢殺在紅砂陣中的姬發,闡教此時正嚣張不已,若是他們再次損失慘重,姬發也被殺掉,你說闡教借助西岐想要獲得人間氣運的打算會泡湯多少?”
趙公明愕然說道:
“殺姬發......普通人無法靠近,修煉者又不敢去殺,除非是人王天命者,莫非......莫非張道友有人王之命,你去親自殺他不成?”
人王,這種天命張斌沒有,可他有四道人皇之氣,天下那個人王他不敢殺,殺了也沒有任何感覺,因爲他的身份可以任意安排人王的天命,這也是人皇不被聖人所喜的能力之一。
能改變人王的存在,就能改變氣運的流向,此時殷商與西周各自有一人王,雙方爲了争奪地仙界人族氣運,所以會各自支持一方争鬥。
不過張斌一直弄不懂爲何通天要到後來才出面,那時截教高手已經損失不少,這也是截教最終分崩離析的原因。
張斌笑道:
“殺姬發勢在必行,不過這并不是說殺了姬發西周就沒有人王出現,隻要殺了姬發,闡教的名聲就會在西岐一落千丈,到時候我想知道所有人的白眼都看着闡教門人時,他們的面皮會有多麽厚?”
原來之前破陣,闡教很是送了幾個倒黴弟子前去送死,那些人也是标準的炮灰,爲了給強者擋劫被強行推入根本無法抵禦的陣法中,在那些強者嘴裏這叫命中該有此劫,可實際上他們不逼這些無用弟子進陣,那這些弟子命中那會有那一劫。
騙子,張斌看演義時給闡教那群虛僞家夥定下的身份,從頭到尾的騙,從上到下的騙,根本沒有道家清淨自然心胸寬闊的心境,有的隻是愚弄弟子拿人擋災的心思,反倒是截教中人絕大部分爽直痛快,唯有他們沒有一擁而上造成了最後的失敗。
趙公明瞟了下還在想事情的妹妹說道:
“好吧,現在就看大妹如何考慮了,若是她不願意,道友該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