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到此有何事情?”
鬼仙禀報道:
“尤渾費仲兩人元靈到了封神台,尊上交代過,以昊天鏡辨明生前善惡,爲惡者通通鎮壓不得入封神榜,我們看得這兩人滿身帶着無數百姓詛咒,若是讓他們爲神,那不是爲惡還能有個好出路麽?這有違天道懲惡揚善之意。”
張斌一直有這個交代,他一向見不得惡有善報,戰争中陰謀詭計殺戮還說是交兵之惡,尤渾費仲等人平日裏作惡多端惡行種種,若是讓這種人都成神,那才是善惡不分,他又有何面目去成就至高尊神令天下諸神公正?
他想也不想便沉聲說道:
“暫且鎮壓住他們,我這裏封神榜将除掉他們的名字,讓伯鑒繼續招魂,不隻是這尤渾費仲,隻要是有大奸大惡者,全給我鎮壓下來,我且去一趟東方地獄,讓他們專門打造煉魂之牢對這些家夥煉魂千年才準轉世。”
鬼仙領命而去,就在張斌準備動身下地府時,女魃卻從院牆外翻了過來,她笑嘻嘻地走到張斌身邊說道:
“我剛感應到陰風就知道是封神台的人來了,我可沒打探你的事情,等他離開了我才來的。”
“你何須在意,想知道你跟我來就是,我難道還擔心你麽?”張斌看着女魃苦笑道。
女魃張嘴看着張斌歎息了一聲說道:
“我也知道你不擔心我,可我的身份可和哪吒她們不同,我隻是你的幫手而已,這些機密事情我還是少打探一些好。”
張斌皺眉看着女魃,這第一個僵屍想法他也知曉,一直以來他都稍有回避,可現在女魃雙眼充滿悲戚和絕望,神色中充滿了遺憾和糾結,他心中一酸低聲說道:
“我可以将你當成她們一樣,甚至我可有給你一場婚禮,隻要你願意,女魃可爲至高尊神的在三十三天的神後。”
張斌以這個世界天命之身許諾女魃,那是他發現根本無法将女魃收入急救站内,作爲天地厭棄的僵屍,急救站無法用本源改變她的心思,所以倩兒提醒過張斌,就算是收女魃也帶不進急救站内。
不過這個世界已經是張斌的第三主位面,以後就算有機會改變洪荒,按照急救站規則,主位面不會被合并和删除掉,所以他并不擔心女魃她們會消失掉。
女魃擡頭看向張斌,他此時極爲認真并不是虛以爲蛇,女魃眼中一喜撲倒在張斌懷裏,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四顆小虎牙露出便咬了上來。
當然這咬不是僵屍咬而是帶着深情的咬,小院中随着天空中圓月投下無盡的月華,一片霧氣逐漸彌漫了整個院落,不時間這些霧氣會翻騰,也會随着風一陣陣的波動。
天還沒有明亮,小院中霧氣逐漸随風散開,可院落中原本該有的兩道人影卻早已經消失不見,唯留下小院石桌上一片斑駁紅梅綻放。
冥界之中東方地獄大殿之中,滿臉紅暈的女魃挽住張斌的胳膊出現在裏面,他們在這裏已經談了半響,張斌出示打神鞭和封神榜,許願将東土地獄設定爲外界不可幹涉之地,豐都大帝也爽快地答應,隻要張斌封神,東土地獄的煉魂火牢就是那些爲惡時沒有受苦的家夥倒黴的地方。
東方地獄不能學西方閻羅殿,哪兒講求來世報,張斌卻交代以後等他封神,地仙界三界之中善惡皆是現世報,若是有逃脫者,地獄中的煉魂火牢會讓他轉世後都記得爲惡的慘痛教訓。
地獄一行張斌算是和豐都大帝有了良好的合作開端,别看張斌可能是三界至尊,天庭玉帝,人間皇帝和地獄大帝也是天命,除非他們十惡不赦,否則張斌就算教訓他們還不敢亂殺,能夠和豐都這種堅守東土的地獄之主搞好關系,那張斌也少有一些麻煩。
“擁有四道人皇之氣,還擁有至高尊神天命,不知那聖人得知會有何感想?”
張斌離開地獄不久,地獄大殿中豐都便樂呵呵地笑道,在大殿布幔之後轉出一個風姿卓越的青袍女子,她滿臉柔和地說道:
“希望他有一番作爲吧,我去冀州看了一下,他對百姓比較關愛,不過就是經常出點下作手段。”
豐都哈哈一笑說道:
“大神何須在意這一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隻要心地善良便可,怎麽做都是爲天下着想,就算是陰謀詭計都無所謂了,更何況他要對付的可不是一般修煉者,我欣賞他,要是我是女人,我也願意跟着他。”
女子淡淡一笑搖頭說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他雖然有了四道人皇之氣可能成爲人聖,但是他并不是皇天,除非他還能成就妖皇和魔皇與巫皇,四皇合一成就至高皇天鎮壓九荒,否則他是不可能成爲我的男人的。”
豐都樂呵呵地說道:
“我明白,九荒不是人間傳說的那般簡單,洪荒也并不是巫妖對立魔族橫行,除非他敢去洪荒,可現在妖族巫族魔族皆四散而開,唯有人族實力巨大,他哪怕成就至高人皇也沒法成就至高皇天。
不過世間事情誰知道呢,當年遠古巨神一族被稱爲巫族,化形一族被稱爲妖族,戰魔一族被稱爲魔族,可誰還記得爲了讓洪荒變得适合居住,這三族在哪兒征戰洪荒兇獸無數年,最後卻落得被人算計得分崩離析。
對了,我還記得當年洪荒大戰,其它巨神死的死逃的逃,唯有你鎮守不周山誰也不敢招惹,你說若是誰敢帶着敵意靠近不周山百萬裏,你就毀了輪回入口,你那種辦法不是和這張斌一樣麽?”
“一樣麽?”
“不一樣麽?”
兩個人在大殿中笑着,張斌卻回到冀州城内下令府邸内張燈結彩與女魃成親,女魃是僵屍,命中注定不死不滅,婚後女魃最郁悶的就是每天她的身體都會恢複如初,到了晚上又得吃張斌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