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眉在睡夢中一陣顫抖,連醒轉的機會都沒有便成爲了灰燼,張斌順手撈起放在一旁的一對金鉢收起,清風一轉又趕往朱紫國以南的獬豸洞内。
金毛犼是觀音坐騎,可張斌到了洞内用天眼一觀,這金毛吼居然沒有被閹掉,要知道西方這些人抓住坐騎無一不是割掉,這家夥居然能保證囫囵也算奇葩了。
暗殺個不到天仙的金毛犼張斌倒是手到擒來,順手還弄走了三個紫金玲,原來這紫金玲是觀音爲了煉丹方便打造的法寶,專門噴三昧真火,難怪孫悟空會害怕其中的煙塵。
殺掉了金毛犼張斌并沒有離開,他倒是想看一下這金毛犼抓來的朱紫國王後是個啥德性,他記得孫悟空要幹掉金毛犼,那觀音居然說金毛犼抓走王後是替國王消災,若非紫陽真人發現不對勁将自身法衣給王後穿上,這朱紫國國王三年綠帽戴完,不知那王後還有命沒有。
西方教一次次虛僞的表現,許多人卻假裝沒有看到,尤其是這金毛犼不是不想打王後的注意,那是這王後他碰不得,這才留了她三年清白,而觀音放出金毛犼心中會不清楚這一切?
居然說朱紫國國王打獵射中了兩隻鳥惹了禍,而且還扯到了孔雀明王的身上,張斌很想問一下那兩隻小孔雀的爹又是誰?如果算在準提身上,那兩隻鳥就是如來弟弟妹妹,西方教所謂廣大的心中不會報仇那才是怪。
張斌感覺自己所料不差,佛母孔雀又有了仔仔,那肯定不會是别人的,準提的坐騎會和别人生小鳥?若是兩隻孔雀皆是母的還可以說喝了子母河水,可書中記的是一公和一母,反推如來是準提的親生兒子,那這對孔雀就是如來親弟妹,并且同樣是準提所出,那如來安排觀音派沒有閹割的金毛犼來擄走王後,其心可見一斑。
張紫陽憑借自身本事敢和西方教硬抗保證王後清白,連張斌都有心去尋這本家問一下是不是可以合作了。
張斌來時正式中午時分,洞外溫度很高這洞内卻極爲清涼,在洞内深處的石榻之上,一個四十許的豐腴婦人身穿沙袍正在休息,張斌仔細一瞧,這婦人面如滿月眉毛粗大,鼻似懸膽口如茶盞,好一個粗大女人。
這一瞧張斌急退而出,金毛犼口味和朱紫國國王都很強大,他嘿嘿笑着化作一股風掠出山洞,在半空中打了個旋便向山間飛去。
“中。”
就在疾行間,張斌忽聞高空傳來一名女子的喝聲,他還沒回過神,一個羊脂白玉瓶從高空落下打在他的背心,他被這白玉瓶打得在空中一轉便顯出身形,七竅中更是噴出丈許血霧。
半空中此時顯出一個白衣赤足站在蓮台上的絕美女子,她手一彈怒喝道:
“好賊,居然敢暗算我的坐騎,中。”
原來這女子便是叛入西方教成觀音的慈航道人,由于西行計劃連連受到阻礙甚至出現各種問題,觀音算到再有月餘唐僧等人會到此處,所以便一直隐藏在周圍觀察。
她早年間将金毛犼放到此處禍害朱紫國國王和周圍百姓,目的就是讓西遊多一難,至于金毛犼幹什麽壞事她都可以一推而脫;
她并不能看到變化的張斌到來,可是百密一疏,張斌算計萬千卻忘記了今日無風,一出洞他還保持着風的狀态亂竄,觀音觀察了一下發現此風不正常,所以她便祭起手中的後天靈寶羊脂白玉瓶砸了下來。
這一砸有幸不是清靈的先天靈寶覆海珠,玉淨瓶雖然也能裝一海之水此時并不滿,打在張斌身上也隻是震得他七竅飙血,可内腑并無大礙。
再聽得觀音吒喝,張斌身體一翻便向山中竄去,觀音雙眼一掃循迹追來,明知不是對手,張斌筋鬥雲連帶禦劍術同時發揮到巅峰向東狂飙而去。
正狂奔中,忽然一陣淡淡的聲音傳來:
“道友可入前面山谷,前七次左轉,後兩次右轉,必定可以甩掉觀音。”
張斌的身法在同階中可謂難尋對手,可那也不能甩掉老牌道果金仙觀音,感知身後憑借絲毫能量尾随而來的觀音,他知道這女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傳音者同樣深不可測,反正張斌的天眼與天聽之力居然沒有發現對方。
這種高手一般是不屑藏頭藏尾,但此時卻出言相助,反正對方要對付他極爲容易,張斌不疑有他一下鑽入下方山谷,看到轉彎處便迅速往左,疾奔百裏後已經連續轉了七次,他再遇到岔路時便連續轉右,忽然間前方一片豁然開朗,一間茅屋便在山谷的一個水潭邊出現。
張斌感應了一下身後,觀音的波動果然消失,他小心着看向茅屋,就見裏面走出一個面下五縷長須的白面道人。
“是前輩指點在下麽?”張斌遙遙抱拳說道。
白面道人微微點頭走了過來,他上上下下看了下張斌後笑道:
“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我那徒兒對你惦念不已,請坐吧,待我和你說說,我得趕緊離開,一旦被人發現,老道也不安全。”
道人揮手在地面上顯出兩個石凳,待張斌坐下他便說道:
“老道太乙真人,原本我不知你,可我那徒兒哪吒太過于大意,居然在天庭籠絡部分截教弟子準備幫你,老道雖然隻是分身在天庭,可坐下九頭元聖有着比千裏眼随風耳還強的能力,他剛好聽到了哪吒和雷震子商議,也聽到哪吒對你戀戀不忘,所以老道才下凡尋你。
前些日子你率領鎮東城滅了獅駝嶺,老夫雖然不知前事,卻猜到你在阻撓西行計劃,沒想到今日卻見你被觀音追擊,隻好設下個小陣将觀音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