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極爲古怪,幾番去天竺國打探,這九頭獅子卻沒有下界而來,這也避免牽扯出别的麻煩來。
揮退衆妖,張斌閉目沉思,再有幾日沙僧的女兒就滿月了,女兒國的事情他還在安排之中,要想一舉破了西遊,哪兒是最好之地,過了女兒國可就不那麽穩當。
清靈一直陪在張斌身邊,看着他沉吟不語凝重的表情,她語氣輕柔地問道:
“你計劃已經成功九層,難道你還擔心最後的收尾麽?”
張斌苦笑一下搖頭說道:
“我不怕西遊計劃無法颠覆,我是擔心随後的事情,觀音等人皆是道果金仙,在地仙界西方教爲了東土幾個強者皆是本體在此,和天庭隻有分身在此的高手不同。
何況天庭本就是強扭的瓜不甜,闡教截教矛盾重重,太上的分身鎮守依舊無法讓截教弟子原諒道教闡教聯手西方教算計截教滅教之仇恨,玉帝就想找我麻煩,也得用他能用的力量,而那股力量我倒是不擔心。
可一旦西方教真的想端平我們這鎮東城,隻需要四大菩薩和懼留孫佛出來,我們就算全部一擁而上也不是對手。”
道果金仙,那是不出手則已,張斌記得看過電影版的大話西遊,孫猴子那太乙金仙在觀音手裏就如個螞蚱,真實的情形也的确如此,隻不過到了他們的地位都很少出手罷了。
不出手不等于他們不會出手,張斌計算的便是這一點,憂慮的也是這一點,單單是毀掉西遊幾乎時刻可行,隻需要金蟬子一閃,整個西遊就泡湯了,到時候他的急救任務同時就會結束,對他個人來講就算危險也無意義,可對這幾萬妖兵數十大妖和幾個妖王來講可就危險了。
“那你有什麽計劃麽?”清靈也是秀眉緊蹙問道。
張斌說道:
“我打算即刻去烏斯藏國浮屠山求見一人,若是他願意幫忙,一切無憂,否則我就得另外打算。”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清靈大眼帶着一絲安慰一絲心疼柔聲說道。
張斌點了下頭,他與清靈說走就走,出了大殿便架起雲頭快速向東方飛去,不過小半個時辰兩人已入烏斯藏國,一路打聽很快便到了浮屠山。
浮屠山山不高路不險,群山之中草木清幽泉水潺潺,不時間冒出的一簇簇山花也是紅黃藍紫極爲爛漫,張斌與清靈沿着山道走入山中,不多時便看到一顆百丈高的大樹,而大樹之上還有一個用幹草做起的巨大鳥巢。
看到鳥巢,張斌抱拳一禮叫道:
“末學後進張斌求見烏巢禅師,還望賜見。”
“哎呀......”
鳥巢中傳出一聲驚呼,随即一個身穿黑袍不僧不俗樣貌普通的男子便從鳥巢中落下,到了張斌和清靈前面,這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他咂舌說道:
“你最好别給我行禮,雜家可受不起你一拜,剛才我正在體悟,被你一拜差點走火了,對了你是誰?雜家居然一點都看不透,不過你身邊這女蛟龍倒是不凡,身具龍血傲氣沖天,現在居然變得楚楚動人,難得難得。”
張斌對人行禮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受不起,他又不是什麽絕對大人物,會一拜讓人腦門充血高血壓爆血管。
張斌說道:
“在下張斌,鎮東城城主,這位是我的助手蛟魔王清靈,這次前來求見禅師,是想求得一方保鎮東城安危。”
烏巢禅師走到一旁坐下說道:
“鎮東城,沒聽說過,不過看你氣勢不凡,那鎮東城必然也不凡,鎮東,鎮東,鎮守東方不被毀滅,好氣勢好念頭,你可是第一個敢出來鎮守東方之人。
你有杜絕西方腐蝕百姓之心,可我也爲西方之人,你爲何求我?”
張斌正色說道:
“禅師并非如來,西方也非一片淨土,勸人爲善不爲過,欺騙衆生去所謂極樂世界卻是罪不可恕。
人有善惡方可爲人,人心有别才可區分正與邪,假冒人間隻有真善美,度得凡人落虛妄,此心毒,此行惡,談何度化他人?
禅師有大法力,定可知西方所謂衆佛菩薩的來曆,幾人不是屠戮千萬人,所謂放下屠刀便立地成佛,那枉死的千萬人又如何算?
西方之地等級嚴苛,好逸惡勞者卻地位尊崇欺淩他人,可說是卑劣者比比皆是,如此極樂世界卻不告知他人,以欺騙和虛假的經文度得億萬人到西方,這西方教也長久不了。”
烏巢禅師盤膝坐在石頭上,他撓了撓自己的耳朵仰天長歎,過了一陣他從懷裏摸出一塊玉簡遞給張斌,轉身便飛向鳥巢說道:
“你去吧,人間善惡不是度,唯有本性才是真,佛本是魔,人亦是妖,天與地本爲一體,度人度己皆度心。
天外之人,善莫大焉,千年女蛟,難改本心,大亂之末,萬界而分,若求相守,需成道身。”
張斌握住玉簡看了一下臉上了然一喜,可聽着烏巢的碣言卻心中暗暗一淡,他将玉簡遞給清靈說道:
“此乃極古時期周天星鬥大陣,你回去令三萬六千五百妖兵勤練此陣,大陣成我們大事可成。”
清靈并沒有聽出烏巢的碣言,她接過玉簡低聲問道:
“那你呢?”
“去小雷音寺和朱紫國,然後了結西遊。”張斌凝神說道。
清靈稍顯不舍的看了一下張斌後駕雲離開,張斌對鳥巢處點了點頭,身體一彈化作虹光直接消失不見,在鳥巢中烏巢禅師探出頭嘟囔道:
“居然受不得他一禮,就算是玉帝如來對我行禮也沒感覺,此人功力不高卻如此古怪,卻又不是聖人分身,奇怪奇怪真奇怪。”
張斌可不知這烏巢禅師感應力多強大,他很快便到了小雷音寺外,随即身化清風往小雷音寺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