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年刑天頭顱被斬斷,他在身上化出五官繼續和少昊一戰,最後因爲元神缺失不敵少昊被鎮壓常羊山,你知道常羊山在那兒麽?”
哪吒搖了搖頭說道:
“天庭中也許就玉帝和太上老君知道,甚至說他們都不知道,少昊雖然法力隻比玉帝稍強,當年一戰他親自鎮壓刑天卻并無人看到,所以常羊山隻是他随口說的名稱,卻沒人知道在哪兒。”
張斌帶着期盼的眼神說道:
“幹戚與刑天在一起,若是猜測不錯,我懷疑子母河源頭的大山便是常羊山,不知刑天大神還在沒在哪兒?”
“少昊之時已經是遙遠之事,期待性最好别抱太大。”哪吒搖頭笑道。
張斌點了下頭,能夠白撿一個先天靈寶,那比起什麽都實在,那個店老闆不識貨,就算是哪吒木吒等人皆看不出封在木盾中的幹,而張斌卻有看破虛妄的天眼,透過木盾他便看到隐藏其中的幹,這才難得和店老闆講價要了這東西。
張斌與哪吒在小巷中竊竊私語,在城門口的茶寮中木吒卻皺眉看着幾隊四處忙碌尋找人的官兵,就在剛才他聽說城外三清觀三位國師失蹤,他心中暗暗一驚卻沒有貿然離開。
“虎力鹿力和羊力三妖失蹤,看來和菩薩交代的事情有關,可你昨夜前去查探時那三個妖怪明明還在,今天卻失蹤了,莫非有人擄走了他們?可擄走他們有什麽用處?”龍女抿着清茶低聲問道。
“誰知道呢,等唐僧等人到了之後,我們再去彙報吧。”木吒搖頭說道。
木吒和龍女便在茶寮呆着,車遲國上下卻一片混亂,由于三個國師失蹤,工地上無人管理,數百和尚便趁機逃入山中,而那些道士也隻能守在三清觀等候。
張斌與哪吒除了偶爾關注一下木吒和龍女的動向,一整天時間兩人還就如真的情侶般四處轉悠着買這買那。
到了晚上,這個問題到了,回到客棧,木吒和龍女各自回到房間,可張斌與哪吒在房間中卻隻能面面相觑,幸好兩人修爲高深并不需要睡覺,感覺尴尬後哪吒幹脆和張斌讨論起各種功法來。
哪吒因爲接觸到了張斌身體,自然的她所學的功法全部被複制過去,哪吒的玉清心法可是道門頂尖功法,加上三頭八臂變身也是不錯的戰鬥方式,不過那種變身卻并非是有了三個思維,從哪吒的說法中知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看東西其實很古怪的。
張斌與哪吒各自将自己理解戰鬥的方式交流了整夜,兩個人也對戰鬥多了一些理解,尤其是張斌,他複制了哪吒的功法,再得到她的各種感悟,雖然槍法不可能一下子有哪吒的精粹也算得明悟了槍法的要義。
第二天中午時分豔陽高照,不過此時不過二三月,沿街瞎逛的人倒是不少,張斌和哪吒兩人親昵着出現在城門口的炸糕店前,坐下買了不少炸糕小吃在涼棚下坐下,而木吒和龍女依舊在茶寮中,茶寮的小二眼神不斷鄙視這對喝茶的男女,一來就坐半天,還要的是不花幾個錢的清茶,比起那些老頭還有耐心的坐在哪兒看着路人。
張斌和哪吒的出現木吒與龍女也看到了,不過這車遲國國都也就萬把人,幾條大街便是這個城市最顯眼的地方,虎力三妖之所以對西方教及其不滿也是因爲如此,這裏人口本就不多,還有幾百号吃閑飯不管事的和尚,不弄他們去勞動改造一下,他們還以爲信了如來就不用吃飯了。
對張斌的看法,木吒認定了就是個大富商,而他并不識得的妹妹他卻認爲是依靠富商的拜金女,所以看了一下正在吃着當地美食的兩人,木吒便轉頭看向城門處。
“踢踏踢踏......”
一陣清晰的馬蹄聲在正午時分時出現在城門,張斌還沒回頭看,城門處歇涼的幾個百姓便尖叫着跑了出來,嘴裏還大叫着妖怪不已。
等馬蹄聲徹底進了城門,帥哥敖烈牽着一匹白馬,白馬上坐着一個白面長耳眉清目秀的和尚,在馬的左邊一個挑擔的青面頭陀顯得惡形惡狀,而右邊一隻五尺高身着虎皮裙的金毛猴子蹦來跳去。
張斌在以前看西遊時總弄不明白孫悟空爲何一直就是猴子,得到六耳猕猴殘餘元靈的記憶,他這才明白天生靈石石猴是無法化形成人的,除非到了聖人境界脫胎換骨,否則孫猴子一輩子都是孫猴子。
唐僧師徒四人到了車遲國,剛進城門就被百姓吼妖怪,不過已經沿途習慣了這一點的四人不理不睬着繼續前行,牽馬的敖烈看到茶寮的龍女微微一愣,那龍女搖了搖頭這敖烈便繼續往前走。
唐僧在馬背上四處張望了一下便說道:
“徒兒們,到了車遲國國都,悟性去打探一下驿站在何處,我們住下後好去拜竭國君倒換關文。”
悟性就是敖烈,所有徒弟中也就敖烈長得英武帥氣,這唐三藏物盡其用,猴子打妖怪,沙和尚挑擔子,敖烈就是化緣和打聽消息的最佳人選。
唐僧收徒也算奇葩,孫悟空是行者,沙和尚摩頂受戒卻是頭陀,敖烈更好帶發修行的弟子,加上他一個标準和尚,這隊伍已經夠奇特了。
“是,師傅,弟子去去就來。”敖烈轉身合什一禮說道。
敖烈假裝四處環顧了一下,周圍圍觀的車遲國百姓一個個警惕無比,茶寮中的木吒和龍女已經走開,他假裝看到還在涼棚下沒有注意這一切的張斌便走到近前合什說道:
“請問施主,車遲國驿站怎麽走?”
“沿着這條街一直走,到了西門便是驿站所在。”張斌頭也不回地說道。
“謝謝施主指點。”
敖烈再次行禮離開,唐僧師徒四人便沿着大街在衆人看熱鬧的眼神中向驿站而去,等木吒與龍女也跟了上去後,哪吒手裏拿着一塊油膩膩的炸糕低聲問道:
“你拿什麽給敖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