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江面不過百餘丈,不過一會渡船便到了江心,張斌透過船艙看了看周圍,數艘船在他們周圍跟着快速而來。
“咻。”
長箭破空聲急速射向掌舵的船家,眼看就要射中船家咽喉,張斌手指一彈射出一道六脈劍氣,嗤地一聲中長箭在船家身前化作粉末飄散。
張斌閃身而出落在船尾便看向周圍的那些漁船大聲吼道:
“本人鎮東大将軍張斌,有種直接上前受死,告訴你們的主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派你們這些不入流殺手也想要我命,他也太小看我張斌縱橫二十年了。”
張斌身邊的船家看到那些人全部拉起弓箭趕忙搖橹,而聽到張斌的呼喝,随着一聲呼哨,十幾個穿着水靠的人便手中拿着分水刺跳進江中遊來,而剩下的人便開始不斷射出手中箭矢。
漫天長箭射來,張斌抓起兩根粗大的纜繩急速一甩,兩條缰繩就如兩條巨蟒般狂舞而起,兩條缰繩化作光幕将箭矢擋住,不一會江面上便飄起上百箭杆。
船家常年行走江面,對江匪出沒也習以爲常,他眼看張斌當初箭矢,還聽說他便是鎮東大将軍,他不斷搖橹指揮着水手撐船疾行。
那些殺手的弓箭射完渡船卻毫無損傷,就在船家稍稍松口氣時,船後水面啵啵兩聲沖起兩人,手中一扔兩把分水刺便射向船家。
張斌早就知道哪些人的存在,他的念力感應就算是百丈外都能發現對手,這兩人手中分水刺才出,兩根纜繩倒刺而出沖過船家,将分水刺擊落轉瞬便刺入兩個黑衣人的心口。
“噗噗噗......”
一陣破水之聲中,十名黑衣人沖出水面,張斌雙手一抖纜繩一陣旋轉,待纜繩停下,就見那十個人脖子全部被纜繩纏住雙眼大瞪舌頭吐出雙腳蹬動。
“嗒嗒......”
脖子斷裂随即被扔到江面的十個人漂浮着向下而去,周圍那些殺手一陣呼哨便倒轉而回,張斌将纜繩一收放回原位,這才笑看着船家說道:
“驚擾到船家了。”
“無妨無妨,能見大将軍一面,小的深感欣慰,這些許蟊賊也敢招惹大将軍,他們膽子可真大。”船家繼續搖橹說道。
“膽子是大啊。”
張斌看着遠去的船影低聲自語着,南北鬥能夠左右天下朝代更疊,當然膽子大了,船靠岸,張斌留下一個金餅給船家,六人便沿江疾馳,半個時辰後前方一片黑壓壓的騎兵沖來,到張斌前方十丈,随着一聲爆喝,數千騎兵便同時勒馬停下。
“左護軍将軍典韋見過主公。”一名黑鐵塔般的男子拍馬而出大聲叫道。
“右護軍将軍喬異見過主公。”一名清秀男子也拍馬而出說道。
“後衛軍将軍胡車兒見過主公。”一個身材瘦小卻聲如洪鍾的男子也出列說道。
“三千鐵衛見過尊上,願尊上無敵天下蕩平賊寇。”
後方三千人停身高喝,狂暴而堅定的吼聲連大地都被震動,可他們坐下戰馬卻紋絲不動地矗立原地。
三千鐵衛,三千黑甲黑盔黑馬的壯碩男子,最大的超過了四十歲,最小的也有三十六七,可他們一個個面容堅定殺氣騰騰,整齊劃一的四尺雪亮長刀和弓箭讓他們成爲這個時代最強的一支部隊。
遠出塞外三年半,這三千鐵衛殺掉的異族就不下二十萬,就連趙雲和顔良都說,這群家夥在,就算是十萬大軍都隻能是菜。
這就是張斌在這個世界掌控的最強戰鬥部隊,也是老丈人張角留給他的最大财富,三千黃巾力士在他培訓二十年後,此時的他們大部分都達到二流巅峰武将水平,甚至有十幾人有着超一流武将的水準。
讓典韋、喬異和胡車兒帶領這群超級殺人兵器在北方征戰數年的結果,那就是一見到這些人黃承彥便感覺周圍猶如進入了煉獄一般,而冰寒猶如實質的殺氣讓一群飛過的鳥都被活活吓死落到地面。
張斌手一舉,三千鐵衛便橫刀在胸前,他轉身看向黃承彥和龐統說道:
“這三千人在北方一日一夜追殺鮮卑十萬大軍三百裏,斬殺四萬,最終逼降剩下六萬騎兵,而有個部落巫師以法術凍結河水攔阻他們,他們三千人從冰面狂奔而過,三千把刀将抵抗的這個部落一萬男丁殺光,他們的口号就是,敵人隻有死亡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投降就滅亡,這是我要求對異族的戰略,如司馬微所言,我在異族眼裏就是心狠手辣的魔王,在他們那些喜歡以滿嘴仁義道德可心裏男盜女娼的人心中,我不是好人;
可我爲了自己的百姓征戰,融合一個個異族成爲神州一份子,千秋萬代之後周圍沒有異族襲擾,而強兵以壓四方才能讓一個民族永遠自信自強。”
黃承彥點了點頭,他将心平定下來,剛才感應到的無邊殺氣變成了激勵熱血的一份催化劑,他沉聲說道:
“要想強大,那就得擁有這樣的無雙軍隊,敵人見之畏懼,這才能讓百姓永遠自信至強,軟弱者被人欺侮,當初秦皇讓王翦率領三十萬大軍北征匈奴,逼得匈奴遠遁,可惜他壯年而亡,否則天下早就安定了。”
張斌也是這樣認爲,秦始皇太過于心急了一些,否則讓百姓修生養息中征讨四方,而他死遲上十幾年,或許秦朝也不會那麽容易被劉邦項羽等人颠覆。
他們皆不知道,秦始皇讓人創造九玄訣卻是他被毒殺的最主要原因,一個不會死亡的英明大帝,那樣南北鬥皆無法掌控,甚至可能最終敗亡與秦始皇手裏,所以他們甯願天下大亂也要殺掉嬴政便是如此。
張斌幸好還沒徹底暴露他可以擊殺于吉等人的武力,而南北鬥還在閉關之中,至少五年内張斌将會處于絕對的安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