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權回到侯府,孫策卻假裝什麽都不知般依舊熱情地招呼自家兄弟般對孫權,而吳國太因爲催眠的作用已經忘了前幾日的事情,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過夜飯,孫策便笑呵呵地對孫權說道:
“前些日子許貢準備出賣江東給袁術,你我兄弟聯手滅掉此人後江東總算安穩了,周瑜帶兵逼迫士燮投降,不過月餘估計那些越人就得歸附,到時候江東帶甲者超過十萬,文臣武将衆多,我們也不用擔心劉表和袁術的大軍;
兄弟回家,兄長也十分欣慰,明日我準備前往丹徒西山狩獵,不知兄弟可願一起前往?”
孫權碧眼瞳孔微微一縮,他笑了笑說道:
“弟還得回吳郡處理事情,明早就得離開,兄長還是自己去開心吧。”
“那也行,早早休息,我還得去巡視一下軍營再回來。”孫策無所謂地說道。
不過一會孫策便帶着侍衛離開,孫權眼神一陣閃爍便告退休息,孫尚香一如既往開心着跑回房間,與張斌抱抱後便低聲說道:
“大哥已經離開,孫權已經到了内院。”
張斌牽住孫尚香的小手悄悄出門,到了孫策書房,張斌便抱着她跳上房梁,因爲孫策打獵一般不會帶上古錠刀,就一把佩劍和弓箭,而這兩樣東西就放在書房内。
半個時辰過去,一道人影趁夜摸進書房,搖燃了火折子後,孫權那極爲顯眼的面容便出現在火光下。
房梁上,孫尚香手緊緊握了握張斌的手心,張斌也趕忙摸着她柔嫩的小手,孫尚香回頭對着他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張斌幹脆迅捷無比地啃了孫尚香一下。
孫尚香臉紅紅地靠在張斌身上,雙眼卻盯着孫權的行動,孫權拿起孫策的畫鵲弓,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将一種液體倒在弓托之上便冷笑起來,随即他抽出孫策的佩劍,熟練地解開劍柄上的綁紮繩子,這才折斷劍柄将長劍重新安裝好。
看他這種動作估計訓練了許久,弓回原位,劍也如常,可實際上這把弓最多射上數箭就會斷裂,而長劍隻要和人交手劍柄就會脫落。
孫權幹完這一切便迅速離開,張斌抱着孫尚香跳下,聽了一下兩人便回到房間,孫尚香靠在張斌身上低聲說道:
“這孫權看來是早知道自己身世,并且和左慈于吉早有勾結,居然對哥哥的弓和劍動手,看來明天西山就會開始引動于吉那老不死了。”
張斌笑了一下,孫尚香忽然間面容紅潤雙眼迷離的看着他,這種狀态張斌那會不知,他算計了一陣便揮手滅掉房間中的紅燭。
天不明地不亮,張斌獨自前往西山,剛到西山一個隘口,一名孫尚香的護衛便急忙上前迎接他到一處木屋,這護衛是孫尚香親手訓練的女兵,這幾天在外打探就是她在做。
将張斌引到木屋前,這女護衛便指着木屋說道:
“公子,你讓我盯着這兒,昨夜有三個人便到了這裏,似乎在等什麽人。”
張斌點頭說道:
“你趕回去,告訴香兒,就說我會處理一切,讓她安心休息着。”
“讓她休息?小姐可沒那個耐性。”女護衛嘻嘻笑着說道。
“呃,你回去這麽告訴她就行。”張斌笑道。
女護衛從小道趕緊離開,張斌便啓動隐形裝置走到木屋前,在木屋之中,三個男子背着弓箭,手提長槍默默坐在那兒不動,張斌走到屋後從窗棂處偶爾看一下,不過一會一匹快馬到此,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便快步進屋,看到三人便将一個瓷瓶遞給他們說道:
“這是蝕心草毒藥,抹在兵刃箭頭之上,孫策馬上就要到了,主公要求你們到時候就說是許貢門客,要爲許貢報仇,若是能夠殺掉孫策最好,否則必須刺傷他。”
三個殺手接過毒藥抹在槍頭和箭頭,從頭到尾沒有與來人說話,當來人離開,這三人便走到附近的一條小道等候。
孫策果然按時到達,在射中一頭小鹿後他便讓跟随他的程普呆在後面,他獨自前往追鹿,沒一會鹿沒追到,他卻走到一條僻靜的小道上,而他前方就站着那三個殺手。
孫策看到三人卻假裝不知策馬上前問道:
“你們是何人,可看見我射中的鹿?”
三人待孫策靠近,忽然間他們便大吼道:
“我們是許貢門客,特意來爲主人報仇。”
說話間三人手中的長槍如電刺向孫策,可孫策可是超一流武者,眼看三把長槍同時刺來,他搭手一抽腰中長劍便向三個槍頭砍去。
孫策一劍出劍芒四射,那三名刺客槍頭一轉便刺向他坐下戰馬,轉瞬間戰馬就被刺中,孫策卻提身而起,手中劍更是帶着一片劍雨電射而出。
這三人可是刺客,絕不按照常理出手,其中一人手一動扔出一個黑球,随着嘭地一聲,一片黑煙将現場遮擋,就聽噗噗噗的弓箭聲亂射而出。
“嗯。”
在黑霧中的孫策冷哼一聲,忽然間三道黑影從周圍冒出,就見這三人手中長槍詭異地組成一片槍網封住孫策的上中下三路。
孫策忽然爆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當着刀使,十幾道寒光在黑霧中四射劈砍向搶網,一陣叮叮當當聲中,孫策被亂槍刺中幾下,可那三人卻頭顱飛起跌倒在地。
孫策手指蘸了蘸傷口的血聞了一下,順手從懷裏掏出一些金瘡藥敷在傷口,這才走到三個刺客前用手抹了許多鮮血往身上四處抹去,順手将身上的衣袍劃出道道口子顯得十分狼狽。
做完這一切孫策将劍柄折斷,順手敲斷弓柄,待程普等人到達,他便被侍衛擡着回侯府之中。
張斌看着這一切沒有插手,孫策的計謀便是要引出幕後,而張斌同樣是等待于吉出現,孫策還在半路,張斌已經回到孫尚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