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這是什麽仙術?”黃忠看了陣迷糊地問道。
這個漢末有法術,張斌這樣的注射就被當成了仙術也不奇怪,他笑了笑說道:
“這可不是法術,最多一刻黃叙體内的疾病就會消散,等安頓幾天後他便可以活蹦亂跳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冀州去。”
黃忠相信張斌不是說瞎話,他這七尺大漢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說道:
“将軍大恩,漢升百死不足以報答,今後将軍有命,漢升誓死效從。”
張斌扶起黃忠,兩人看着黃叙蠟黃的臉逐漸變得紅潤,咳嗽也消失不見,不過一會黃叙居然一個人坐起,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便對着黃忠說道:
“父親,叙兒餓了。”
“好,我馬上給你弄吃的。”黃忠看着猶如神迹般的景象欣喜地說道。
黃忠跑出房間,轉眼又跑了進來,看着張斌急聲說道:
“将軍與我到廳堂休息一下,不過家中就兩間破屋,無法招待将軍了。”
“無需理我們,你這幾日照看好黃叙,我與陳宮、典韋在附近客棧休息。”張斌笑呵呵地看着這位慈父說道。
黃忠再三感激一陣,這才跑到廚房爲黃叙做飯,都說天下父母沒有不愛子嗣的,當然那些熟讀經典的道學者除外,他們除了口若懸河标榜道德,家中大部分都是爾虞我詐,越是龐大的家族越是如此,而皇家更是一個親情滅絕之地。
張斌沒有繼續打攪黃忠,三人來到附近客棧住下,每天前往黃忠家看望一陣,有着z病毒的特殊效果,年紀不過十歲的黃叙快速恢複着,十天後他雖然看着還顯得瘦弱,可實際上已經變得十分壯碩了。
黃忠除了兒子,夫人早在生下黃叙時便亡故,稍作收拾,黃忠帶上一把平頭長刀和一把養由弓,這便跟随着張斌出城。
五人離開長沙策馬北行,才出城不過三十裏,在經過一片小山丘時,忽然間一陣呼喝,上百名蒙臉賊匪便從兩側沖了下來。
看着一個個手中拿着制式武器的賊匪,張斌呵呵一笑對典韋和黃忠說道:
“典韋,你不是老想和漢升比試麽?這裏有一百餘賊匪,你們上去看誰斬殺的賊匪多。”
典韋大眼一瞪吼道:
“那就好,賊匪們,你典爺爺來了。”
黃忠可不是粗魯人,他對着張斌點了點頭,一抖缰繩戰馬狂沖而出,手中的平頭大刀帶着一股炙熱刀風便向賊匪們砍去。
典韋的雙鐵戟如風車般急旋,一抹黑光便是一片人頭,而黃忠大刀左劈右砍更是刀刀不落空,兩名超一流猛将出手,不過數息時間便砍下三十多個人頭,眼看不敵,匪首大聲吼道:
“風緊,扯呼。”
這匪首不說話還無妨,一說話黃忠眼角一挑,戰馬一縱越過數名匪賊,手裏戰刀一卷,一片刀影便從那賊首身上掠過。
一刀化十刀,這是黃忠刀法中的精華,一刀出十道刀氣都是真實的,從賊首身上劃過,眨眼間對方便成了十一段跌落地面。
看到賊首被殺,賊兵們開始四散逃命,黃忠與典韋追殺一陣直到無法繼續追擊這才回來,黃忠一抖長刀,刀刃上的血迹全部震飛便笑道:
“漢升殺了三十七個賊匪。”
“咦,我也殺了三十七個,漢升果然厲害,當然我老典也厲害。”典韋稍稍一愣便大笑着說道。
一旁觀戰的張斌笑而不語,黃忠要是不殺賊首絕對能夠殺上四十人,不過比較武将強弱也不是比殺人多就行。
張斌也不看那蒙着臉的賊首是誰,聽聲音他都知道,這家夥就是韓玄手下小校楊齡,此刻被誅殺在此隻不過少活十年罷了。
殺楊齡不過小插曲,行到半道,就聽聞馬騰韓遂已經敗退,而此時青州因爲糧食欠收,世家和各地官府又不減半分地租和苛捐雜稅,原本潛藏起來的各地黃巾軍又開始大舉起事,裹挾着無數饑民開始攻伐府衙世家豪族。
在長安城,得知青州各地急報,太仆朱儁在朝堂之上便出列說道:
“臣知曉一人,可平定青州匪患。”
李催和郭汜此刻霸着朝堂,可他們卻還想着各地世家支持,對饑民義軍都當成刍狗,兩人對視一眼便看向朱儁問道:
“太仆所言何人?”
“曹操曹孟德,當年他作爲騎都尉征伐黃巾軍立下大功,若是由他前去青州平定匪患定當輕而易舉。”朱儁說道。
說起曹操,此時的曹操正在郁悶,他以前有着夏侯密探的幫助可謂能夠看穿一切,如今密探首領夏侯櫻消失,就連上千密探也徹底消失不見,他隻能依靠着自己的分析行事,這段時間在陳留與張邈對峙,他憑借着手下大将衆多,張邈才沒有将他趕走。
朱儁提議曹操前去青州,這到不是說朱儁與曹家或者夏侯家勾結,當初曹操攻打黃巾軍的确功不可沒,所以他才會如此提議。
可惜這漢末已經非正常的漢末,有了張斌天下便大變,在一旁的賈诩忽然間搖頭說道:
“萬萬不可。”
“爲何?”朱儁、郭汜和李催同時問道。
賈诩可是保命的漢末第一軍師,他想的都是如何保護自己,他瞟了眼端坐皇位卻猶如木頭的獻帝後說道:
“數月前陛下封鎮東大将軍張斌統領并、幽、冀、青四洲軍事,若是讓曹操去青州攻打黃巾軍,那不是讓鎮東大将軍沒有顔面麽?要知道他的大軍就在河套一帶,要入長安不過數日路程,我不知道諸位可曾想過,他要是大軍入長安,有誰可以抵擋他的十數萬鐵騎和大軍?”
原本郭汜與李催就要應允讓曹操出兵青州,此刻一聽賈诩的話他們不禁背心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