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月,張斌徹底拿下并州,他上表自請并州牧,董卓的軍師李儒出下一計策讓獻帝下旨任命張斌并州牧,并擢升爲征東将軍節制幽州冀州的軍隊。
這一計策的出爐簡單明白,張斌可以以征東将軍的名義征讨不臣,并且可以節制三洲軍事,此刻各地諸侯握兵自重那會交出軍權,而張斌便可以以此讨伐對方。
得知張斌成爲征東将軍,最頭痛的還是公孫瓒與袁紹二人,幽州牧劉虞不過萬餘軍隊戍邊,根本不存在不服從征東将軍的問題,可他手中三萬多大軍,交出去他就隻是一個北平太守,而袁紹更差勁,在冀州隻是一個渤海太守,車騎将軍的名号是自立的無人認可,一旦張斌要求兩人交出兵權,那他們還有什麽地位可言。
同病相憐的兩人迅速派出使者前往對方,袁紹謀士逢紀出謀,讓袁紹邀約公孫瓒攻打冀州,若是公孫瓒來攻打,然後使用計謀拿下整個冀州,自請冀州牧之後反攻公孫瓒,這樣他們就可以快速擴軍無懼張斌征東将軍的名頭了。
所謂謀算之人需要天時地利,而被謀算者還缺乏見識才行,逢紀之謀原本對韓馥百發百中,可惜這漢末已經不是當初的漢末了。
就在公孫瓒準備出兵之時,袁紹秘密派人前往冀州城通風報信,得知公孫瓒準備攻打冀州,韓馥急忙将手下的文臣武将通知到府衙,他皺起眉看着大家說道:
“剛接到密報,公孫瓒準備率軍從河間郡攻打冀州,諸位怎麽看?”
謀士辛評說道:
“冀州原本富庶,黃巾之亂時,征東将軍從中山國出兵占據了常山郡,不過他并沒有繼續出兵其餘地方,否則半個冀州便屬他領地;
最近他又鲸吞并州,皇上還下旨讓他當了征東将軍節制三洲軍事,按我說,此時急報張将軍,讓他出面壓制公孫瓒便可。”
另外一名謀士荀谌急忙說道:
“不可,不可,若是讓張斌出面,那冀州便屬于張斌了,不過要擋住公孫瓒依靠我們的軍隊的确手麻煩,他手下有劉關張三名當初在黃巾之亂中大顯身手的大将,還有數萬燕代強軍,僅憑我們難以爲敵;
袁本初屯兵河内,州牧大人不如請他一起共議冀州大事,他手下有三萬大軍還有多位将軍,聯手起來定會輕易抵擋公孫瓒的攻擊。”
韓馥有治理地方的能力,但是缺少軍事才能,這才讓富庶的冀州沒有強大的軍隊,他一聽兩大謀士截然不同的建議腦袋就大了一圈,他想了下便看向長吏耿武。
耿武沉聲說道:
“袁紹寄宿于冀州,我們可以驅使但決不可令其成長,他手下文臣武将衆多,若是府君大人與他分享權利,最終的結果便是冀州屬于袁紹;
而張将軍則不同,大人也知道常山與中山國之事,許多商販也帶回了消息,我們也購買他銷售的美酒和紙張書本,他的治下百姓安甯軍士勇猛,數萬騎兵囤積各地;
最近拿下了無人管理的并州,吞并了并州原有的數萬軍隊,加上他們近日增加的軍隊,少說他手上也有十萬人馬了。
如果府君依附征東将軍,雖然軍權不在還得依照将軍府的政令辦事,那府君好歹還是一洲州牧,而選擇袁紹,大人将成無根浮萍。”
韓馥更顯腦袋大,他皺了皺眉看向他一直不喜歡的别駕沮授,沮授智謀高絕可性情耿直,直言建議很是得罪韓馥,他原本不想摻乎此事,可韓馥看向他他也不得不說道:
“袁紹到,府君可謂引狼入室,而張斌到,将軍還能保得一世安穩。”
韓馥在心裏盤算一陣,若是讓袁紹到此,萬一被人說中他就什麽都不是了,而張斌對待屬下極爲寬厚仁義,在虎牢關力劈呂布斬殺赤兔馬炖肉的事情他也清楚,當初的張斌沒有與他人結交,可他相信憑借當初的一點交情,至少說一世安穩保得住。
“耿武立刻與關純調兵封鎖關隘,沮授前往雁門求見征東将軍,讓他接管冀州軍事,本州牧将奉将軍府調令,其餘人等做好調集軍糧招募軍隊事宜,我們定要讓公孫瓒有來無回。”韓馥起身大聲命令道。
變局,這并不是張斌所安排的,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張斌忽然間的崛起絕對影響到其它人,而韓馥和他的手下們便是受到改變的第一批人馬。
韓馥雖然沒有統軍之能,但是一旦下達決策,從河内到冀州的關隘和河間磐河一線便布置下他的所有兵馬,耿武統兵兩萬囤積在河内沿線緊鎖關隘,而關純者在界橋一線開始布置軍營。
荀谌雖然很想支持袁紹占領冀州,可他也不敢貿然行事讓名聲受損,他老老實實地協助準備糧草,而支持張斌入冀的辛評更是監督各地匠作打造兵器。
沮授受命趕往雁門郡,在途經中山國時看到百姓們臉上淳樸而滿足的笑臉,看到商旅經過時開心的笑容,見到正在上下學的百姓子弟那種真誠而幸福的身影,他不禁爲韓馥的選擇暗暗點頭。
到将軍府,沮授見禮後遞上韓馥的公文便說道:
“冀州别駕沮授見過将軍大人,這是韓府君請将軍入冀的文書,還望将軍速速調兵入冀,此時将軍正好平公孫瓒,擊殺袁紹以定黃河北岸。”
張斌隻要和求救的漢末枉死者相遇就能得到信任和忠誠,這沮授便是謀士之一,他笑呵呵地看着沮授笑道:
“别駕所言極是,久聞沮别駕爲人正直深謀遠慮,待本将軍定下幽州,必舉薦你爲幽州牧治理邊關。
不過這一次我準備親自到冀州去,從中山國出兵界橋不過三日路程,我倒要看看袁紹和公孫瓒敢玩什麽花樣。”
“沮授願與主公出謀劃策。”沮授急忙伏地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