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龍從來都是乖孩子,而且這地方他來的次數很多,劉玉溪從來不着急,以爲等等他肯定會回來的。
可是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在這半小時内劉玉溪呆在原地并沒有動,作爲精神系的血脈強化,劉玉溪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動也能探查很遠的距離。
可是周圍近千米她都探索了一遍,一次次探索一次次移動位置,雖然一人再找,可是劉玉溪的速度并不慢,在一個拐角處劉玉溪找到了一個袋子,袋子裏裝的東西和模樣和劉玉龍拿的那一個一模一樣。
有了劉玉溪站在那裏探查着四周,這裏已近算是人迹罕至了,所以她更加着急。
最終他探查到了弟弟,在劉玉溪的精神世界裏,那是一個死人一個身材身高穿着和劉玉龍一樣的死人,他不願意相信還是飛快的朝着那個地方走去。
在天橋底下她終于真實的看到了劉玉龍的屍首,她突然呆了不知道該怎麽辦,自從升級任務之後,她也經曆了一個副本,早已不再是那個見到血光就顫顫發抖的小女孩了,可是現在她還是懵了。
她蹲在地上,癡癡地看着那屍體,最後打通了陳誠的電話。
陳誠其實就剛剛選好技能和東西,正在床上準備休息,手機的聲音十分刺耳,不知道爲什麽他感覺的到,這個電話接起來肯定不是好事。
看到是劉玉溪的電話,陳誠默默地接通了,“喂,玉溪。”陳誠的聲音低沉沙啞。
聽到陳誠的電話之後,她哭了出來随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誠知道自己的感覺應驗了,劉玉溪在哭不管陳誠怎麽勸阻她還是一樣在哭,趁着她哭的時間,陳誠穿上了衣服拿起了放在床頭的車鑰匙,這是馬成遠特意給陳誠配的車。
下樓後陳誠一手拿着電話一手穿着衣服,“玉溪有什麽事你到是給我說啊!”
雖然馬成遠給自己配車了,可是陳誠并不會開,這如果去市中心的話他怕撞倒無辜的路人,所以将車鑰匙扔給了秦羽墨。
兩人默契的上了車,在車上聽着劉玉溪的哭聲陳誠略顯煩躁,畢竟已經哭了那麽久了,“你到底在哭什麽,告訴我你的位置。”|
可是就算陳誠咋麽問她依舊在哭,就好像世界崩潰了一樣,哭的悲痛欲絕。
“找到了在彩虹橋底下,我們到哪裏最少一個小時。”就在陳誠也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秦羽墨把一個追蹤器放在了前面,陳誠看到了那個紅點在橋底下。
“那裏離子豪最近,我已經發短信通知他了,他會在二十分鍾内趕到。”
陳誠并沒有多說什麽,秦羽墨就把一切都辦好了,這讓陳誠十分省心,“玉溪你就呆在那裏,我很快就到,一會會有人去找你放心吧。”
在聽到這裏後劉玉溪才說了一句恩,能哭至少說明她還活着,能接電話說明她并沒有被綁架或者受傷,總之情況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危險。
一小時後,陳終于到達了那裏,劉玉溪的淚已經哭幹,而在她身上披着一件米黃色的風衣,子豪站在她身邊,希望可以替這個女孩擋住些風雨。
地上的屍體就那麽放着,還記得那個小男孩開心的喊自己姐夫,可是現在卻已經人鬼殊途了。
“怎麽回事。”秦羽墨把子豪拉倒一邊問道,而陳誠這時候也沒說什麽隻是陪在她的身邊,他知道現在她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這女孩的弟弟死了,死相及慘頭骨都被一掌劈開了。”子豪的樣子也不好受。
“檢查過周圍了嗎?有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迹。”子豪對于追蹤有着獨到的見解,這也是爲什麽秦雨墨喊子豪來的原因之一。
“沒有什麽都沒留下,隻有拿刺鼻的血腥味,這個人很謹慎除了那具屍體沒來得及處理其他的都被處理的幹幹淨淨。”子豪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可是作爲瘋魔樂園的玩家,劉玉溪還是聽見了。
然後她突然間站了起來,雙眼無神的看着子豪,“你說什麽,來不及處理?”
看到劉玉溪這幅摸樣,子豪着實被吓了一跳,可是他還是客觀的說道:“那具屍體上殘留着唾液而且從血液的凝固程度來看,應該死了超過兩個小時,周圍都被清理的十分感激不留痕迹,說明這是個老手她不想留下痕迹。”
“但是最主要的屍體她卻沒有帶走,這不應該是一個老手應該犯的錯誤,所以應該是當時你到了或者周圍有什麽事情,讓他來不及清理最重要的屍體。”
劉玉溪退後了幾步,差一點就跌落到河裏,“也就是說如果我一開始就過來找他,他就有可能不會死,而且在我發現他的時候,如果我注意探查周圍很可能那個兇手就不會逃走!”
子豪卻搖了搖頭,“不這并不怪你,當時那兇手就算走也走不了多遠,而且你一個女生獨自前來,他十分有再犯的可能,而且從這一掌劈開頭顱的力氣,這應該不是個普通的變态,應該是能力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沒有出來殺了你。”
陳誠抱着這個可憐的女人,“回去吧,回家要不然你媽媽該等急了。”
秦羽墨和子豪知道這時候是該給兩人獨處的時間,就朝着橋上走去。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怎麽給媽媽說,媽媽她可是最喜歡玉龍的,而且今天可是玉龍的生日。”劉玉溪已經哭不出來了,一雙紅色的眼睛已經哭腫了。
“回去吧,早晚都要面對,不好害怕什麽事都有我在。”陳誠抱起了劉玉溪朝上走去。
“幫我查出來。”在懷裏的劉玉溪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在周圍的兩人可是确切的感受到了陳誠的殺氣。
看着兩人逐漸遠去,子豪問道:“你見過陳誠生氣嗎?”
“沒有。”
“回去找馬輝說說,我們制裁者是時候走一波任務了。”
回去之後制裁者的幾人連夜集合,各自幹着他們熟悉的領域,緊鑼密鼓但是僅僅有條的忙碌了起來。
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已經九點多了,公寓裏燈火通明,但是劉玉溪卻邁不動腳步。
“陳誠我怕,我怕媽媽接受不了。”劉玉溪楚楚可憐的看向陳誠。
摸了摸劉玉溪的頭,陳誠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接受不了又怎麽辦,這已經是個事實了,接受不了也必須接受。
“交給我吧。”陳誠淡淡說道。
哐-哐-哐!
盡然有序的敲門聲響起,就如同一個美妙的音樂一般,劉媽媽一步步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了。
看到外面的兩人她就像不認識一樣,而一面由線組成的鏡子出現在老人眼前。
作爲一個普通人,陳誠讓她陷入幻術甚是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在幻術中她從新走了這一輩子,隻是在她的世界裏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已經消失了。
這樣真的好嗎,陳誠不知道,但是如果想讓劉媽媽開心的活下去,那麽這應該算是個善意的欺騙。
在上來之前已經和劉玉溪商量過了,而劉玉溪也同意了,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自己一人承擔下來。
“玉溪和陳誠回來了,你不是出去了嘛,怎麽這麽快就回到公寓了。”劉媽媽開心的拉着陳誠的手。
劉玉溪僵硬的走在後面,這一晚上劉媽媽吃飯吃的很開心,對于自己這個準姑爺她是越來越滿意了,在吃完飯後劉玉溪已經把劉玉龍生活用的所有東西打成了一個包裹遞給了陳誠。
等陳誠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可是馬府卻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