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起來是真的累了,硬是在第二天中午才一個個陸續醒來,而陳誠雖然睡不着可以卻也不起來,躺在地上看着周圍的牆壁。
牆壁已經恢複了正常,原本由白骨組成的牆壁和地面,現在都恢複到了正常的石頭,可是陳誠卻怎麽也不相信昨天看到的是假的,那種陰森的骨頭絕不是幻想可以模拟出來的。
“你竟然這個點還沒起來嗎?睡在地上可不是很舒服。”不知何時焦珂珂已經起床,看到旁邊的陳誠睜着眼就輕聲說道。
陳誠并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然後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白色的衣服早已變得肮髒不堪索性脫掉,裏面陳誠還穿了一件格子襯衫,下面一條休閑褲最簡單的男生裝扮。
“陳誠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個勢力的,但是感覺你挺厲害的,不如交換個電話号交個朋友怎麽樣?”焦珂珂想了想然後才對陳誠說道。
陳誠則搖了搖頭,在瘋魔樂園裏危險時刻伴随,他并不希望自己認識太多人,畢竟就算認識,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連自己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又怎麽能去相信别人呢?
“有緣自會相見,何必留這電話呢?。”陳誠文藝的回答道,果然在尴尬的時候說點文绉绉的話有助于氣氛的緩解,高珂珂聽了也笑了笑。
很快衆人就都醒了,趁着中午陽氣旺盛正好是探索這坑的打好時機,如果是陳誠自己他當然會先行下去,可是人一多就不一樣了,誰也不想冒這個險。
“這個時候不是正好該顯示你們男士紳士的時候嗎?”高珂珂和蕭蕭看着兩個男士說道。
而馮迪則看着陳誠,陳誠則一臉嚴肅的說道:“小時候沒上過學,不知道啥事紳士,要不你紳士一把你來?”
也不知道是被陳誠的話逗笑還是無奈,反正馮迪笑了笑,“我先下去當然沒有問題,可是我這不是紳士風度,我這會打頭陣就是爲了下回能夠安全,你們女生到時候也會去探路的。”
在這裏怎麽可能有人會這麽無私的付出,做什麽都必須有回報才會有人做,對于馮迪的提議大家都表示可以。
馮迪從腰上一抹變摸出了一根不短的登山繩,然後又把一根粗釘子死死的固定好,然後他才把繩子扔了下去。
對于這種事情其他人好像都習以爲常,但是陳誠卻看愣了,爲什麽别人就好像是親兒子一樣什麽都有,而自己裝幾塊壓縮餅幹都費勁。
洞口很小,一次隻能讓一人通過,而且下降的過程中也無法挪動身體,這讓馮迪的心一直都嘣的緊緊的,如果這時候來個什麽機關自己根本躲不了。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馮迪的腳本來踩在牆壁上,可是下着下着一塊石頭竟然陷了下去,這肯定是觸碰到什麽機關了,馮迪當時直接松開了繩子,讓自己自由落體,而自己的雙手則護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雖然刀劍出現并且離馮迪隻有半厘米遠,可是卻再也不能前進半分,在自由落體了一段時間後,馮迪發現自己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最後當他在此抓到繩子之後才繼續向下走去。
在頂上的陳誠當然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麽,而幾人對于陳誠剛才的所作所爲還是深表認同的,接着繩子被用力的搖晃了四下,證明這條下落的隧道長達四十米。
見識過陳誠的本事之後,大家的心都稍微安定了點,畢竟陳誠這個魂具還是十分實用的。
“陳誠接下來我就走了,你在過程中記得多多保護我,我這美麗的臉蛋如果被劃傷了,我的夢想就實現不了了。”蕭蕭賣弄風騷的朝着陳誠說道,看見陳誠眼中略微出現反感之後就立馬停手,果然睡的男人多了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挺強的。
在下降的過程中蕭蕭也觸及了幾次機關,可是都有驚無險,最後隻剩下雪如意和陳誠了。
“你們真是群奇怪的人,爲什麽我感覺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雪如意那悅耳的聲音傳出,雖然雪白長袍上沾着灰塵,可是那雙明亮的眼睛還是讓人看醉了。
當雪如意下去之後陳誠輕輕拍了拍臉:“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麽能對小姑娘動歪腦筋呢?”自嘲完之後陳誠就專心的護住了幾人,最後五人在下方彙聚。
底下反而比較寬敞,而且空氣十分良好,并不是那種千年爲通風的腐敗氣味,在這大廳裏空蕩蕩的,可是卻有一棵巨大的夜明珠照亮了這裏,而且從走廊前方還有絲絲威風傳來。
這裏的建造依舊簡單,并沒有岔路或者很多房間,依舊隻有一條去路,從那裏傳來了陣陣風聲。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幾人并沒有焦急趕路,而是由焦珂珂和馮迪兩人去查看有沒有幻陣的存在,馮迪在知道是陳誠救了他一命之後對陳誠的好感立馬有了個質的提升。
探索之後表面這裏并沒有幻陣隻有一扇門,一扇很大的們足足有兩層樓高,而進入這扇門的山洞卻很小,隻是在進入之後突然變大了,讓人可以看見這門。
幾人都上來試了試,表示打不開,雪如意表示很無語,一群這麽厲害的人連個門都打不開,“你們讓開,讓我看看這門到底有多難開。”
當雪如意碰到門之後确實是感受到了一定阻力,可是她依舊是緩慢的讓門打開了,門好像因爲年久失修發出了巨大的咯吱聲,而雪如意也并沒有全部打開,隻是打開到夠兩人通過就停下了。
而在後面的幾個人都露出了狐狸的笑容,沒想到這小姑娘也是個暴脾氣,幾人怎麽可能打不開這門,在輕微用力之後他們就知道這能開,但是卻都退卻到了後面,而雪如意果然還是壞人接觸的少啊。
當門打開之後裏面的強光射入門内,讓門内衆人捂住了眼睛,随後等眼睛慢慢适應了光之後,幾人才緩步向前走去。
等大家慢慢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裏面别有洞天,裏面是一個個窟窿,就和佛教裏面放佛祖的那種窟窿一樣,窗型裏面坐着一個個人,雖然活靈活現如同活人單卻毫無生機,這種窟窿有着上百個,在最高頭的衆人甚至都看不見裏面。
看到這裏幾位能力者當然沒有什麽感覺,但是雪如意卻在哪裏癡癡地看着。
“怎麽你認識這裏的人?”陳誠看着雪如意一臉癡呆樣就知道這姑娘肯定知道什麽。
“這個女人好像是我們琉璃樓的開山始祖,她的畫像我見過,還有這個是紫月樓的始祖,這個則是青城派第一代掌門,這個是武鬥派百年難得一見的超級天才,他們怎麽都在這裏!”雪如意越看越吃驚,到最後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而更讓人吃驚的事情在後面,在接近另一道大門的地方放着兩具屍體,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當今第一劍郭義,而在另一邊則是刀鬼段曆城,原定于後天比武的二人卻都死在了這裏!
陳誠慢慢靠近郭義的身邊,郭義現在的樣子就跟閉眼睡覺一樣,那天下第一劍的氣勢就算在死後依舊讓衆人感覺驚豔,而且當陳誠觸摸他的身體之時竟然還殘留着餘溫。
當有了這已發現之後,陳誠又看向了另一旁的刀鬼段曆城,他和郭義不同身上冰涼沒有絲毫生機,整個人的身體更是殘缺不全,看來生前必定經曆了一場大戰,到最後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