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拐進右邊,多爾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路口處有好幾個混混正抽着煙正東張西望着,手裏拿着的盡是長長的西瓜刀。
想來剛剛那個壯漢就是這些個小偷團夥的頭目了吧?還真給個他面子,竟派這麽多人來圍堵他。
随即轉身拉着安柔走進了左邊的路口。
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幾聲叫喊。
“在那邊!!”
“别讓他們跑了!!”
“抓住他們!!”
安柔聽到後面嘈雜的叫喊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卻吓了她一跳!“多爾同學,後面好多人!”她的聲音有些打顫,顯然她沒見過這種場面。
“嗯。”淡淡的回了一句後拉起安柔的手快步向前跑去。可這個小巷怎麽也得有200多米長,加上安柔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這樣下去到達下一個路口之前肯定會被後面的小混混們追到。
“多爾同學,現在怎麽辦,咱們報警吧?”安柔也發現了這種困境,掏出手機就要撥出110。
報警?多爾忍不住苦笑一聲,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如果自己不動手的話在警察趕到之前他們都不知道會被砍成什麽樣子。
回頭望了一眼,那幾個混混已經追到了離他們隻有二三十米遠。
“呀!多爾同學你幹嘛呀?快還我手機,我們得報警!”一見到手機被多爾搶走,安柔焦急的喊道。
多爾猛的停了下來,狠狠拍了下腦袋,暗罵一句他真是太笨了。自從安柔擋在他前面想爲他擋刀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心神不甯的,連腦子都變糊塗了。
他爲什麽要跑??他有必要跑麽??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一個x級殺手被一群小混混拿着刀片追出好幾百米,那還不得活活笑死他們。
把他們都幹掉不就行了!
“安柔!”拉住被慣性沖到前面的安柔,還在跟多爾搶奪手機的安柔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麽不跑了?後面那些人快……剛想到這裏,隻覺得脖頸處一痛,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多爾趁機在安柔脖子上的大動脈處用力一摁,安柔隻是掙紮了一下人便癱軟在多爾的懷裏暈了過去。
輕輕将她靠牆坐好,轉過身,冷眼看着已經追到十米開外的小混混們,伸手從後腰處摸出手槍和消音器。
小混混一下子來了個緊急刹車,傻傻的站在那裏看着眼前他們剛剛還叫嚣着要砍的小子突然拿出個手槍悠閑的在那裝着消音器。
幾個小混混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對望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光頭吐了吐口水,叫嚣道。“我艹,那肯定是假的!!這小子唬我們呢。大家一起上把他砍了!!砍下他一隻手老大賞五千塊呢。兄弟們,大家一塊上!!”
話是如此,他卻不敢上前一步。其他人狠狠鄙視了一下這個動口不動手的光頭,鬼才知道那小子手裏的槍是不是真的,就算真槍的幾率是萬分之一,他們也不想傻傻的沖上去以身試槍。
一隻手五千塊?還真便宜!多爾冷笑一聲舉槍對準那個還在叫嚷的光頭的腦袋就是一槍。
噗!
光頭山梁的腦門上多了個黑洞。
咣當!
看着光頭的額頭上暴起一團血花,仰面倒下,流出的鮮血染紅着地面,好幾個混混手上的砍刀掉了下來。有幾個膽小的更是把褲裆濕了一大片。
我艹!是真槍!!
“媽呀!!”一個小混混終于反應過來,慘叫一聲,轉身撒腿就跑,可沒跑出幾步他感覺後腦勺一熱,然後就永遠的失去了知覺。
原本準備跑的混混們這下誰都不敢動彈了,哆嗦着望着這個瞬間就殺了兩個人,臉上還挂着笑容的殺神。那幾個機靈點的混混直接噗通跪下來。
多爾也懶得理會,沒等這些混混開口求饒,連連扣動着扳機,将他們全部爆頭。
這時從米線店裏追去來的那些混混也追了過來,他們剛跑過拐角,隻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下了好幾個屍體。幾個人還未反應過來,多爾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們。
将所有的混混都解決後多爾轉身抱起安柔走出了胡同。
拍了拍懷裏沉甸甸的錢包,張三心裏好不得意。
今天收獲不錯,看來這幾天又可以改善一下夥食了。哎,現在人們的腰包是鼓了,可他們的防偷意識也随之加強,有時候轉悠半天都找不到一個下手的目标。好在今天運氣夠好,終于遇到一個粗心的大凱子,順手一摸,就摸出這麽厚的錢包。
快步拐進旁邊的胡同裏,他等不及要看看這麽厚的錢包裏到底裝了多少錢,少說也得有幾千塊吧?看那大凱子一身洋氣,說不定今天還能見識到不少外鈔呢。
越想越興奮,剛要從懷裏掏出錢包,張三的心裏一驚。他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自己。難道是遇到同行了?可就算同行也不會明着搶的啊?感覺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也不敢回頭,隻能硬着頭皮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如果真有人來搶的話以他這樣瘦小的身闆可能連高中生都打不過,更别說是強盜了。身後的腳步聲輕的幾乎聽不清,這人肯定是練家子,要不是他的耳力超常,恐怕也不會發身後跟着這麽個人。
張三暗暗深吸一口氣,準備撒腿就跑。反正這一帶熟得很,繞幾條小巷就能擺脫他。
打定了主意,腳後跟剛離地,後膝蓋關節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
一陣劇痛傳來,張三保持不住身體平衡狠狠摔倒在地上。
灰頭土臉的還沒回過神來,撐住地面的右手被人一踢,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接着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一隻穿着旅遊鞋的腳踩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的右手動彈不得。
順着腿往上看去,是一個蒙面男人。眼睛以下被黑布裹着,看不清面貌。隻是那冰冷的眼神卻讓他的心不禁一寒,混世混久了他總算也有點見識,這種冰冷的感覺在普通的小混混身上絕對感覺不到。他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麽人,連“地稅”都按時交了的啊。
“這位大哥,您找我有何貴幹?”張三的蒼白的臉上浮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都微微顫抖。
蒙面人沒有回答他的話,緩緩蹲下身來,在張三驚恐的眼神中從背後抽出一把20厘米長的匕首,對着張三動彈不得的右手狠狠刺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閉着眼慘叫半天的張三才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睜眼一瞧,隻見那寒光閃閃的刀刃緊貼着食指沒入地裏,鋒利的刀刃在他的手指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張三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大,大哥,有話,有話好說,用不着動刀動槍的吧?”那可是他的命[根子那,他還得靠它吃飯呢。如果真的被他一刀咔嚓了那他隻能以乞讨爲生了。
蒙面人正是多爾,下午躲過了其他小混混後他徑自來到附近的公園。看到他的懷裏抱着昏迷不醒的女生,周圍的路人投來的各種好奇眼神。多爾也沒理會,在公園裏找了個亭子坐在石凳子上。
懷裏的安柔還沒有醒過來的迹象,睡得甚香。小巧的鼻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小小的嘴巴微微上揚,在美麗的臉龐上又增加了一分調皮像。輕輕的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多爾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那小巧挺拔的鼻子。
他發現安柔隻是畫上淡淡的素妝而已,不像有些人濃妝豔抹,平時看似個美女,一卸妝比恐龍還難看。
輕歎口氣,看了看時間,多爾小心将安柔放到另一個石椅上,扭開礦泉水慢慢将水倒入安柔的嘴裏。
冰涼的水流入口中,穿過喉嚨,安柔微微皺了下眉,緩緩睜開眼睛。
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她認出了多爾,剛露出一絲笑容,又馬上跳起來一臉緊張的望着四周。
“那些人呢?”聲音裏還透着害怕、看來今天的事情真是把她吓壞了呢。
“什麽那些人?”多爾淡淡的問道,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安柔顯然是被多爾的反應弄迷糊了,有些結結巴巴的想讓他明白她想要說的什麽。“就是,就是那個偷老師錢包,被你抓住的那些人啊?還有剛剛那些追我們的那些人……”
還沒說完多爾的手已經蓋在了安柔的額頭上。“老師,你到底說什麽啊?你是不是做夢了?還是生病了?”多爾一臉的莫名其妙。
“什,什麽我做夢,我生病。那,那,你說我們爲什麽在這裏?”安柔急的臉蛋都通紅起來,有些賭氣道。
多爾強忍住伸手捏捏她臉蛋的念頭,淡淡笑了笑。“我們不是在商場裏面碰到了麽。你還要請我吃飯的呢,結果走到一半你就暈過去了。你到底夢到了什麽?”
這下把安柔徹底糊塗了,自己明明記得在商場裏碰到多爾同學,然後要請多爾同學吃米線,再然後就是她的錢包被那兩個兇惡的壞蛋偷去,多爾同學把他們打翻在地,還用刀刺破他的手掌,把她給吓壞了……
難道一切真的不過是自己的夢麽?不過這夢也太真實了點吧?安柔怎麽也不敢相信這一切原來都是夢,可看到多爾認真的眼神,又覺得好像真是一場夢。
“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看到安柔的反應多爾心中輕松了口氣。
聽到多爾關心的語氣,安柔搖搖頭,心裏嘀咕着難道自己真的是累過頭了麽。竟然走着走着都會暈倒。
“安老師,我看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好不容易忽悠走了安柔,多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裏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意。是時候去找那幾個小偷算算賬了呢。
想了一會掏出手機撥通了泥鳅的電話。“喂,大哥,您有什麽吩咐?”話筒裏傳來了泥鳅氣喘籲籲的聲音。
“你幹嘛喘成這樣?”多爾聽到他喘的實在太誇張,忍不住問道。難道這大白天的還玩床上運動麽?
泥鳅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道。“大哥,我現在正在跑步呢。”
跑步?多爾馬上明白過來。當時看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還以爲會放棄呢,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一直堅持下去。
多爾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中午遇到的那幾個人的外貌特征,問道。“你認不認識這些人?”
泥鳅想了一會,回道。“我對他們不熟,不過大哥可以問其他小偷嘛。畢竟他們之間都是同行。”
多爾點點頭。“知道了,繼續跑你的吧。”
挂完電話回到步行街時卻沒見到一個像小偷的家夥,有些沮喪的準備回家時剛巧碰到張三,看這家夥鬼鬼祟祟的摸樣怎麽看都讓人生疑。他原來也沒能百分百肯定這家夥就是個小偷,隻是形迹可疑罷了。現在看到他右手食指跟中指上布滿的老繭,已經能确定他是個慣偷。
除了小偷沒人更熟悉小偷了吧。
簡單描述了一下中午碰到的黃毛和壯漢兩個人的特征,冷聲問道。“你們是一夥的?”
“黃毛?不是不是,我們不是一夥的,他們是屬于‘膠東幫’的。我們還跟他們是對立的呢。”張三一尋思不是沖着自己來的,懸在半空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說話也利索了很多。
“‘膠東幫’?他們的老巢在哪?”語氣裏透出的一絲殺意讓張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暗罵那該死的膠東幫怎麽惹上這麽個狠主,哭喪着臉道。“這個,我隻在這一片轉悠……我不知道啊!”他是很樂意告訴他膠東幫的老巢在哪。原來他撈金的地盤有好幾個街區,可自從那該死的膠東幫闖進h市後他們就經常爲地盤問題發生摩擦,可這些外來的家夥太蠻橫了一點,他現在已經被擠得隻能在一個街道裏轉悠着。
所以他對膠東幫可謂是恨之入骨,可他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啊!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他真應該好好查查他們的底細的。
一聲冷哼,手指處傳來一陣劇痛。
“大哥,大哥,大哥!!”張三吓得哇哇大叫道。“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知道!!”
按照張三告訴他的地址,多爾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大排檔裏。
果然,一個身穿休閑服,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悠閑的吃着飯。
據張三所說,此人是h市有名的“神偷”。一家三代從事小偷行業,可以說是資深老手,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把貴重的東西放哪了,跟人家擦肩而過那東西就會到他的手裏。而且他們從老一輩就開始就住在h市,可以說對h市的一草一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誇張點說就算城東的螞蟻搬到城西,他都能知道它們的搬家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