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好啊。”多爾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這下終于能正常點的跟她談話了。
就這樣這一節課倆人都沒聽台上的老師講的是什麽内容,悄悄的用法語交流了一節課。東方雪的法語還是初級階段,很多語法她都不懂,多爾隻能邊教邊談。
剛一下課,多爾第一個“逃”出了教室,當然走之前也沒忘了跟東方雪打了個招呼。經過一節課的法語交談,東方雪對他的态度改變了一點點。以前隻是一臉冷冰冰的,理都不理的,今天卻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走出校門後多爾并沒有直接回到住處,而是來到李師傅的廢車回收站裏。他想找點東西來給自己住處四周布防。
聽完多爾的想法,李師傅帶他來到車間庫的地下室裏。
走進地下室,多爾才明白爲什麽第一次來的時候李師傅問他要不要下來選?
寬敞的地下室裏整齊的擺列着一排排的槍架,槍架上挂滿了各國各種槍械。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他也逛過m國的槍械專賣店。可這個地下室内的武器裝備竟比那些武器專賣店的品種更加齊全,小到火柴盒大小的掌心雷微型手槍,大到單兵攜帶導彈;各種冷兵器熱兵器,貌似隻要是單兵裝備全部一應俱全。
而牆角處更是堆積着一箱一箱的烈性炸藥,看樣子足以将半個h市轟上天了。
多爾有些好奇這個李師傅到底是什麽來路,他提過這些武器裝備并不是“血色谷”供應的。可在槍械管制這麽嚴厲的龍國,他又是怎麽弄到這麽多槍械的?看這些槍嶄新新的樣子也不是二手槍,他懷疑這些槍是不是直接從軍工廠拿出來的。
不僅如此李師傅還是個了不起的改造能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要開口詢問,轉念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是别人的秘密自己問也沒用吧。
逛完幾個槍架,多爾看到站在手槍架子旁邊的李師傅。手裏正拿着一塊幹淨的毛巾擦拭着槍械,每次拿起槍架上的槍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細心的擦拭着,完了又輕輕的放回原處。那眼神那動作就像一個父親看着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般溫柔。
多爾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師傅的右手虎口處。不但是虎口,大拇指,食指上都長了厚厚的老繭。
深藏不露?他能看出這位李師傅也是個高手中的高手。能将槍當成身體一部分,看做自己生命一般的高手,駕馭起槍來可謂是随心所欲。
搖搖頭,不再理會,繼續逛起“商場”來。
手槍架旁邊的手雷架上多爾發現了一個“奇怪”東西,之所以奇怪,因爲它好像占錯了地方,它原本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是電池?”多爾拿在手裏的正是普通不過的5号電池,翻來覆去怎麽看都是電池。問10個人都會肯定的都說是電池。不過他還是想确認一下。
李師傅看到後卻搖了搖頭。“那是高濃縮烈性手雷。”
“手雷?那威力呢?”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小巧的手雷,不過這麽小的手雷威力能有多大?
“跟m制g18手雷差不多。”天才!多爾忍不住心裏贊了一句,原來細問之下才知道這枚“電池”手雷竟是李師傅自己鼓弄出來的。在“血色谷”的時候都沒用過這樣又小巧又高威力的手雷,還僞裝的這麽惟妙惟肖,就算是行家看了恐怕也隻會認爲是電池而已。
準備的布防,就用這個好了。
當多爾逛完地下室的時候購物車裏多了了十幾枚“電池”手雷,這是全部的存貨。還有十來個無線針孔攝像頭和一台軍用筆記本電腦。這些東西将他存在這裏的從陳山那裏拿過來的100萬rmb花的所剩無幾。因爲一枚“電池”手雷的價格是竟高達5萬rmb,雖然這個假錢足夠購買十個m18手雷,但多爾也沒怎麽在意,反而覺得很是物有所值。
離開回收站後多爾并沒有到公交站台等車。上次研究h市地圖的時候發現從這裏到自己住處的直線距離并不遠,走捷徑的話不到十分鍾就能到達。而坐公交車繞路的話得花40多分鍾。就算坐出租車最快也要20多分鍾。
雖然這中間有三四個死胡同,可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往右邊走了一會,遇到一個胡同,進去後按照地圖上看過的路線左拐右拐遇到了第一個死胡同,兩米多高的水泥牆。手搭在牆邊上,用力一躍,整個人輕松的站到了水泥牆上面。
剛要往下跳,下面正在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帶着兩個賊眉鼠眼的小弟把一個女學生堵在了他腳下的牆角處,女學生的校服已經被他們撕扯開來,扔在了一邊。校裙拉到了膝蓋處,露出誘人的白嫩大腿。女學生滿臉淚水,無助的縮在牆角處,瑟瑟發抖着。
“豹子,幹的不錯,剛出來就找到這麽嫩的,老子在裏面呆了3年多,差點就憋死了。”因爲激動,光頭的口水都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眼裏閃爍着邪[穢的光芒。想想那裏面的日子,憋了三年的,今天怎麽也得補償個四五回。
“嘿嘿,老大,我們速戰速決吧,免得夜長夢多啊。”說完,兩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撲上去,一把把女學生扯了過來,一人按住女孩的雙臂,一人壓着女學生的雙腿,壓的女學生動彈不得,女學生剛要尖叫,被按住手臂的小混混騰出一隻手拿起撕碎的衣片塞進了口中,隻能嗚嗚的搖着頭。
“嘿嘿嘿。”光頭一邊邪笑着,手腳利索的脫去了衣服。剛要撲上去身後傳來一聲物體落地聲,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多了個人,正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混蛋,你他媽是從哪冒出來的?别壞老子的壞事,不想死的滾!”原以爲少年畏與自己的“王八之氣”會逃之夭夭,少年連眼皮都沒擡,淡淡的冷笑道。“知道嗎?我最看不慣欺負女人的畜生!”
“你他媽找死。”光頭還沒來得及發火,叫作豹子的混混已經放開了女學生撲了上來,向多爾揮出自以爲很猛的拳頭。
這在多爾看來簡直就是3歲小孩子般的力道,看都不夠看。還自稱是豹子呢,恐怕貓都比你有力道。頭一歪,輕松躲過了輕飄飄飛過來的拳頭,反揍一拳打在了豹子的肚子上。“嗷嗚!”豹子發出了一聲宰豬般的慘叫聲,捂着肚子緩緩倒下去,便不省人事了。
“混蛋!”另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也撲上來了。不過他的下場比豹子還慘,還沒跑到跟前,就被多爾一個帥氣的側旋踢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暈死過去。
“你……你……”眼看兩個小弟眨眼間被他打趴下,光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嚣張,戰戰兢兢,臉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結結巴巴求饒的話話還沒說出口,多爾一個閃身已經到了他前面,一擡腳,光頭捂着下體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他知道以他的腳力這光頭已經變成了龍國最後一個太監。
小聲嘀咕了一句草包後轉身望向女學生。此時女學生又縮回到了牆角,哆嗦着看着眼前的情景。不過看她沒有焦點的瞳孔,應該注意到什麽事情,就算注意到了又怎麽樣呢?
這時候多爾才看清了女學生的面孔,微微一愣。原來是他們班的同學林雨嘉!
看着她身邊被撕碎的校服,又看看她身上被撕裂開多個口子的薄衣,多爾想了一下走向了林雨嘉。
看着多爾脫下外衣,林雨嘉的心再次跌到了谷底,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天啊,難道自己今天躲不過這個劫難了嗎?看着越來越靠近的人影,她隻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過了好一會,也不見什麽動靜。林雨嘉疑惑的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除了那倒在地上的3個混蛋,哪還有什麽人影。難道剛才是幻覺,林雨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披着一件衣服。不過她沒來得及多想什麽,隻知道自己的校服被那些混蛋撕壞了。趕緊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胡同。
将衣服披在林雨嘉的肩上後多爾就轉身離開。自己可是難得發了一次善心幫了她,那些混混短時間内也不可能醒過來,如果她再遇到這樣的事隻能怪她倒黴了。
繼續穿梭在胡同之間,又過了三個死胡同後,他果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早已把一帶的小胡同都逛了一遍,通往他住處的胡同一共有三個。轉了一圈,在各處利于藏身監視他住處的地方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和“電池”手雷。不說以他的手法别人根本發現不了,就算誤打誤撞被人發現了,一個外形看起來像電池,一個看起來像枯枝,也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在樓道裏也安裝好幾個攝像頭和手雷後将剩下的三個攝像頭安裝在自己的房門口和房間裏。而沒用完的5個“電池”被他随手丢在了房間的書桌上。根本沒在意那就那幾枚“電池”足夠将整個樓轟上天。也不知道爲什麽,他會打心地相信李師傅的手藝,再說如果這些電池的性能不穩定的話第一個炸飛的就是李師傅。
打開筆記本,調好信号連上所有的攝像頭,屏幕分割成了20個小屏幕,開始仔細的調節着一個個針孔攝像頭的角度和焦距。
第二天林雨嘉沒有來上課。不過多爾并沒有注意到。
“2年7班的多爾同學,有人找你,請到a門口。”
下午的第一節課還沒開始,教室喇叭裏響起的聲音讓原本喧鬧的教室瞬間靜了下來,都好奇的望着這個剛轉學不久,脾氣卻怪異的跟東方雪有的一比的家夥走出教室。因爲班級裏的男生少的可憐。多爾剛來的時候男生們挺高興的,下課後紛紛過去打招呼。不過讓他們不爽的是,多爾從頭到尾都很冷淡,極少跟他們說上幾句話,别人問什麽基本上也不理人。
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熱臉貼别人的冷屁股。沒過兩天班裏的男生們也不再怎麽理多爾了。這倒是很符合多爾的心思,他可沒心情跟這些在他看起來還是小孩子的男孩們打什麽交道。
學校a門旁依然是老班長和趙老頭下着象棋。不知道倆人起了什麽争執,趙老頭把袖子都倦了起來,滿臉通紅的喘着粗氣。
“大爺,那個找我的人呢?”躺在老班長腳下的老黃懶羊羊的擡頭瞥了他一眼,看到多爾笑着向它招手打招呼,張了張嘴,又眯起眼睛打着瞌睡。
“哦,原來是你這小夥子啊,就是那邊那個開着别克車來的。不過好像來者不善啊。”老班長笑着用手指了指不遠處。
“謝謝大爺。”多爾道聲謝,朝那輛别克車走去。
旁邊的趙老頭也忘了生氣,擔心的望向别克車旁的青年。“那混小子怎麽看都像是黑社會的,那小子惹上麻煩了麽?”
“說你老了你還不服氣,你到現在都沒看出來小子挺厲害的嗎。”老班長的語氣裏絲毫沒有擔心,邊喝着綠茶催促着趙老頭快點走棋。
“好像你很年輕似的。還比我大幾歲呢。”趙老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不知道老班長爲什麽說這小子“厲害”,但是他也知道老班長看人一向都準,想來這個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吧。
别克車的旁邊正站着一個神情冷漠的年青人。這個年青人約摸二十多歲,中等身材,平頭,方臉,神色冷漠,眼眸卻很銳利。不過那臉上的長長的刀疤和圍繞脖子一圈的紋身怎麽也不能讓人把他跟好人聯系在一起。
“找我有事嗎?”心裏嘀咕着昨天是“四海幫”,今天又是哪個?
“我們老大找你有事,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年輕人冷冷的說着,不由分說的拉起多爾的手臂推進車裏。
“……”粗暴的動作讓他有些不爽。
坐在車上,多爾一句話都沒有問,他已經猜到了這又是跟前天夜總會打架的事情有關,隻是不知道這些家夥難道也像雲淩飛那樣想請我去喝酒麽?也想拉攏他?
别克車開出去沒多久多爾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裏傳來安柔充滿擔心的聲音:“喂,多爾同學,你去哪了?怎麽也不來上課?”語氣了透着焦急。
多爾撇撇嘴,心想這老師還真多事。不過還是解釋道:“老師,我臨時有些急事,忘了跟你請假,下午我會回去的。”透過反射鏡多爾捕捉到年輕人臉上閃過的一絲冷笑。看來不像是去什麽酒吧請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