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川敲了敲牆壁“咚咚”“沒錯,是空心的。”
黃川剛剛要敲,卻被楊聰阻止道“别打開,打開就中了這個人的計了,我們并不知道裏面的是什麽,說不定又是一場該死遊戲,我受夠了,我受夠了!别打開!打開迎接我們的隻有死路一條!”
黃川猶豫了,楊聰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誰又知道牆壁後面是什麽呢?如果真的是又一場該死的遊戲,那麽自己僅剩的冷靜也會崩潰,現在所有人都猶如一條拉到極限的橡皮筋在繼續緊繃隻會斷裂。
多爾可沒那麽多想法,雖然不擔心斯曼.卡爾蒂,但是諸宸确是有些放不下心。想都不想就是一拳頭,轟擊在了牆壁上,竟然是一道暗門,黃川走了過來透過燈光看清楚暗室裏面的是什麽,竟然是一具具屍體,上百件屍體,詫異的看了看多爾“難道楊聰說的沒錯?所有一切都是你布置的?”
楊聰怒火的看着多爾,更讓黃川以爲是這樣,多爾依舊沒有任何緊張“看清楚了,他們是屍體,根本就是屍體單純的屍體,在這裏的大概有一千具,看他們的衣服是之前宴會的參與者,在我們之前還有其他人來過。”
黃川不可思議道“什麽?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這裏?而且全死了?到底是誰這樣做,目的是什麽?”
楊聰走近這些屍體,有胖有瘦有矮有高有老有少,根本沒有任何相同點“這些,這些都是富豪的子女!”楊聰才發現他們臉是如此熟悉,都是那些天天上雜志的大人物。
黃川聞言,也仔細的看着他們“真的,果真是那些大人物的子女,怎麽會這樣?如果在我們之前,那麽爲什麽前幾天我還在雜志上見到他們?!”
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他們都死在了這,可是前幾天竟然還看到他們活生生的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你該出來了吧?”多爾目光化爲實質盯着前方。
“被你發現了啊,看來你還真是非常厲害。”從黑暗中走出來。
“盛傑?”黃川驚唿道。
楊聰一拳頭就打了過去“我就知道是你!所有一切都是你弄的鬼,你殺了那麽多人目的是什麽!快說!你就是那個所謂的殺手是不是?!”
“啪”盛傑無比輕松的抓住楊聰的拳頭,楊聰想要收回去卻怎麽也收不回去,盛傑的手猶如鉗子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
盛傑面帶微笑,似乎沒有對他們的質疑感到一絲絲生氣“你冷靜點,不,或者該說殺手你冷靜點?”
楊聰面色一變“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盛傑依舊挂着微笑“你還要繼續裝嗎?”
楊聰瞬間臉色一橫“你在含血噴人,你要給自己找替死鬼,你….黃川相信我,我可是你的朋友啊!他,他才是殺手。”
盛傑手勁又大了點,捏的手骨直響。
黃川面色一冷“放開我朋友,盛傑!快,要不然我會殺了你!”
多爾看着這個場面,殺手是誰?在多爾眼中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他跟外面那群‘人’是怎麽躲過自己的感知的,但是有一點他如果都逃不掉,那麽就是殺手所有的專業知識,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哪個人最多隐瞞,哪個人沒有在場證據,哪個人離開的那麽巧又那麽巧回來。
多爾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向就是一腿,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嘭”所踢的人竟然是楊聰,他兩眼都凸出,彎着腰嘴裏吐出一大堆膽汁,仿佛失去了力量身體懸挂在多爾腿上,多爾和好的控制了力度,頂多疼痛入骨,還不足以奪取性命。
黃川也愣了,随後一臉火氣,毫不顧素質怒罵道“你他媽做什麽?”
盛傑也是微微一驚,他也沒想到多爾竟然這麽果斷就是一腳,而且也暗暗爲多爾的腳力感到驚訝,也暗暗慶幸那腳不是踢自己,要不然那個感覺能好受就真的見鬼了。
盛傑微笑的看向多爾“你怎麽确定是我不是他?難道就是直覺?或者僥幸?”
多爾選擇了先給黃川一個解釋,誰看到自己的面前打自己的朋友而無動于衷的?“黃川你先别着急,這個人不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早就死了,這個人他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消失了,在最該出現的時候卻不在,想想,那些人是怎麽消失的?是他,他出現的時候消失的,想想他消失的時候,是不是第一時間這裏死了人?你畢竟是警察,想想就明白了。”
黃川瞬間就明白了,多爾所指的是沒有不在場證明,原本兩百人如今就剩下他們這幾個,誰沒有不在場證明?盛傑,楊聰,他們都是離開多爾跟黃川視線最久的人,盛傑看的出是一直待在這裏,那麽剩下的嫌疑人就是楊聰。
盛傑聽了黃川跟多爾的對話也明白了,這時楊聰咳了咳惡狠狠地擡起頭“你們全都要死!”
“哐啷,哐啷,哐啷”鐵門的響聲更大了,黃川似乎想到了楊聰在門口那不正常的動作“你把鎖打開了?”
楊聰又咳了咳“哈哈,我們都會死,那些東西會沖進來把我們分屍的,我們會成爲他的食物。”
多爾一腳再度踢了過去,“啊!”楊聰兩腿變了一個幅度,明顯就是斷了“聽你這麽一說,那麽外面那些東西不是你控制的?”
即使見過了兇狠罪犯的黃川,也沒見過這麽狠的,二話不說就斷了人家的腿,看着都感到痛,盛傑倒是習以爲常。
楊聰可不敢在頂嘴了“當然不會是我控制的,我要是有那個能力也不會當人家的車前子。”
多爾眉頭一緊“雖然我早已經想到,在你背後還有人,可是沒想到你這麽沒毅力竟然這麽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你太不專業了吧。”
楊聰毫不客氣道“專業個屁,老子是殺手,雖然天天殺人,但是也怕死。”
多爾眼神異常的冰冷,他想起來殘豹手上那個不知名的黑衣人,他忏悔了,可是這個人卻沒有一點忏悔,他即使死也要拉着别人死,在他的心中大概不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盛傑從後面拉開一道門“我們要走了。”
黃川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多爾又是一腳,踢飛了楊聰,他擋在洞口上“現在給你個偉大的任務,爲我們阻擋後面的東西。”
楊聰慌了哭喊道“不要,不要啊!我不想死!我不想!”
多爾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殺人的時候,那些人就想死?你這種人死有餘辜!”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有些人在談論金錢的時候是正人君子,可以說是氣宇軒昂,挺胸擡頭……但是真的跟錢接觸,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那種無私、無謂、義氣、情誼都分文不值。這跟這個社會的價值取向有關,是人性的至弱之處。
每個人都會說:我可不這樣,我是一個怎麽怎麽樣的人,不跟他一樣……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拿到錢的是你,也許對他來說也會有類似的事發生。你可能還會說,不可能,你不那樣!但是,現實很明白,人的道德底線不同才會有其他人的想法,這個區别不是有無的區别而是高地區别,有人爲了十萬出賣自己的朋友;有人一百萬萬,有人一千萬萬,隻是人的覺悟高低價錢不同而已。這個社會已經被金錢腐化,人性,道德很多時候都可以公開銷售了。現實就是如此,人之初性本善隻是個美好的幻想……
幽暗漆黑的階梯一直延伸到下面,除了後面楊聰的慘叫,在也沒有任何聲音,盛傑走在最前面他似乎對這裏的環境了如指掌。
黃川面露傷感,原以爲自己的朋友能跟自己逃出生天,結果竟然早就已經死了,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盛傑,你怎麽對這裏的環境這麽清楚?”
盛傑繼續前進,淡淡的說道“其實這别墅有東南西北四座。”
黃川面露驚訝“難道…..”
盛傑看出了黃川的想法“沒錯,你想對了,所有别墅都在同時舉行這場遊戲,你們是在北别墅,而我則是西别墅,我四座别墅都去過了,他們都跟你們一樣,屠殺所有人,能逃出來的人,都要嘛聰明過人,要嘛實力強橫,那個安排這個的人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删選人員,在我們之前也有好幾批人沒過,如果我們不阻止安排這一切的人,那麽遊戲還将持續開始,永不停息。”
無盡的黑暗,陰風陣陣加上盛傑的話,黃川也止不住的打了冷顫“這座島雖然說大不大,但是你徒步也要好幾個小時,再說了外面那麽危險,你怎麽來回與四座别墅之間?”
盛傑笑了笑“這個問題你問多爾吧,他比你我都更強,他解釋你應該就更加容易明白。”
多爾淡淡的說道“盛傑他的神通,應該是瞬移吧。”
盛傑微笑着連連拍手“果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我的神通就是瞬移,不過有時間要求,我瞬移一次,需要五分鍾的冷卻時間才能再次瞬移,這也是緻命弱點,如果敵人五分鍾内就殺死我,那麽我的瞬移也毫無用處。”
多爾看着無盡黑暗的階梯,仍在繼續向下延伸“我們要去哪裏?”
盛傑扶着牆壁慢慢移動着步伐“這座島嶼四個方向都有别墅,每個别墅的裝潢都是一樣的,牆壁後面都有一個密道,四條密道都聯系着中心點的位置,中間有着另外一個會場,不過我卻沒進去過,每一次我要瞬移進去都受到了不知名的力量阻擋,隻能在附近逗留,正是這樣我才摸清了這些密道。”
“雖然,我早就聽說過神通者,可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的神通者。”黃川歎息道。
盛傑淡淡一笑“身爲神通者沒什麽值得驕傲的,每個人都有神通,隻是大部分都是沉睡狀态,能真正意義上使用的人隻有少部分,到了,最終會場。”
眼前的黑暗瞬間亮了,光亮直晃眼,黃川微眯着眼睛隻看到,一張巨大的宴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有七人已經坐在位置上,整個會場是正方形每一邊都有,一個通道。
盛傑依舊保持着微笑“加上我們十人,都是遊戲的勝出者。”
多爾掃視着在場的七人,五男兩女都是青年才俊,可是卻不見諸宸跟斯曼.卡爾蒂,多爾擔心了,一瞬間手指上的戒指卻亮了,多爾原本的擔心化爲虛無,戒指的反應就是說明主人沒事,有着戒指多爾也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斯曼.卡爾蒂現在的狀态,很安全,而且很歡樂,大概是跑到哪裏去玩了。
連傲似乎醒來了“多爾,我準備要離開你的身體了。”
多爾低聲道“爲什麽?”
“這裏的陰氣重,我打算就借着這個地方借屍還魂。”
多爾輕輕點頭“外面的屍體那麽多,你随便拿一具不就可以了。”
連傲毫不客氣的罵道“可以個屁,那些屍體那麽虛弱,你讓我怎麽用,而且用了反而會影響我以後進步的空間,不行!”
多爾似乎知道連傲打算做什麽了“你說吧,你看上了在場的哪一個人的身體,如果是無惡不作的我就殺了,如果是善男信女你給我免談。”
連傲嘎嘎笑着特難聽“那個坐在桌子旁邊的人,有點白頭發的那個。”
多爾視線沿着連傲的提示,望向那邊,一副運動員的結實骨架。一張土紅色的闊臉龐,隻是到了垂垂老矣臉色才變得蠟黃,病态,他額頭突起,寬大。
頭發烏黑,極爲濃密,似乎梳子都從未能梳通過,毛戗立着,似“墨杜薩頭上的蛇”。雙眼閃爍着一種神奇的力,使所有看到它的人都爲之震懾;但大多數人會弄錯其細微差異。
由于兩隻眼睛在一張褐色悲壯的臉上放射出一道粗野的光芒,人們一般都以爲眼睛是黑的;其實不是黑的,而是藍灰色。這兩隻很小而又深陷的眼珠興奮或激忿時會突然變大,在眼眶裏轉動,反映出它們夾帶着一種奇妙真理的全部思想來。
它們投去一抹憂愁的目光。鼻頭寬大短方,一張獅面臉。一張細膩的嘴,但下唇趨向于超出上唇。牙床可怕至極,好像連核桃都能咬碎。右下颏有一個深深的酒窩,使臉極其他不對稱。
他也注意到了多爾的視線,瞄了眼多爾,多爾迎向他的視線喃喃念道“這人沒那麽簡單。”
盛傑似乎已經見過這七人了,面帶微笑的坐在一旁,一個濃妝豔抹身着貴服的女人,妩媚的看着盛傑,淡淡笑道“小盛盛,你不是在我們南别墅嗎?怎麽跑到北别墅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