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看一眼,就看一眼。

不行不行,咱是有媳婦的人。

你還是不是男人?

是啊。

那還不看?

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這麽大的人了還害臊?

把人吓走了咋辦?生意不做了?

做啥生意?以後見不着了咋辦?

好了,就一眼。

可得瞧仔細了,沒準以後還能夢着。

不會出事吧?

還啰嗦個屁啊,還不去瞅兩眼?

這就是老闆的天人交戰,好生激烈。

眼神鬼祟的老闆偷偷地隐晦地心翼翼地跟做賊一樣移了下眼珠子,嘿,沒事,再移一,心咋跳得那麽快呢,不管了!

娘咧,太美了。

老闆一臉癡呆相,眼珠子動都不帶動的望着棚外那名靜坐于茶桌前美若天仙的年輕女子,三魂七魄仿佛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當然,在神遊的并不僅僅隻是老闆一個,棚内棚外二十多個男人老男人都是如此,他們似乎餓得不行呀。

作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穿着一身彩衣的丫頭與長大過後的丫頭置若罔聞,眼裏隻有對方,沒二人,大眼瞪眼地互相瞪着,你瞪我一眼,我回你一眼,你鼻子好看不是,我比你更好看,戰火紛飛硝煙四起呀。

這光景足足持續了好幾盞茶的時間,旁人是大飽眼福,享受這美人鬥美圖,可倆主角似乎火氣十足。

二八年華的少女旁邊坐着一位談不上醜但與俊俏沒半緣分的少年瞅着這情況有不大對勁。怕自己未來媳婦忍不住就把對面那連他都覺着是這天下第三好看的年輕女子給拾掇一頓。幾番猶豫之下。最終伸出右手,想拉着自己未過門的媳婦走。

與常人遠遠搭不上邊的少女目光雖然一直彙聚那名長得極美的年輕女子身上,但身旁少年這舉動自然瞞不過她,眼神依舊毫不偏移,直視着對面那女子,隻不過詭異的℃℃℃℃,m.■.是,也不見她如何動作,竟已擡起左手。五指并攏呈手刀,大有一種隻要少年敢碰她一下就把那隻手給剁了的意思。

少年動作一僵,旋即惺惺收回那隻本着以揩油爲主要目的的鹹豬手,眼神幽怨,像是受了委屈的媳婦。

對面那女子見着後,竟是大笑出聲,可曾有之前半分的淑女儀态?

這一笑可不得了,那些原本看得口幹舌燥的“茶客們”剛喝下一口茶想潤潤嗓子,也是壓壓驚,生怕心肝遭不住跌宕起伏。就此壞掉了。卻是因爲這一笑,把剛入口的茶水立刻噴了出來。噴得對面的人那叫一臉都是,有少數幾個喜好吃茶的人,愣是把茶渣也噴到别人臉上去。

乖乖,古有一笑傾城,現有一笑噴茶?

“丢人!”

少女眼神愠怒,瞪了眼被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的少年,負氣而走。隻是踏出一步,人便沒了蹤影。

緊接着,腸子都悔青了的少年與那嘴邊還帶着笑意的彩衣女子也在同時詭異消失。

一大幫人一愣,莫不成自個兒見鬼了?

也是,活人哪有這麽漂亮的?

不過是人也好,是鬼也罷,有些賬還是得算的,茶肆頓時亂作一團,見那架勢,非得大打出手不可,老闆欲哭無淚,旋即扇了自己一耳光,喃喃道:“咋還真就見出事了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一大一倆美人,同穿彩衣,同是天香國色,同在一家酒肆飲茶,更是大眼瞪眼瞅着對方臉上隻差沒瞧出花了,啧啧,這緣分,沒幾百年還真修不來。至于最終會咋樣,至少從現在看,不是善果。

年紀稍一的美人胚子禦空而行,衣袂飄飄,不疾不徐往遠處一座蒼翠青山飛去,似仙而非仙,哪家仙子是咬緊銀牙滿臉人間煙火的怒氣?後頭跟着欲言又止一臉憋屈的少年,看似傻頭傻腦,其實也不是太傻,還知道現在去觸自家媳婦黴頭,免不了要挨一頓拾掇。再後頭十丈外,就是鬧得兩口好不愉快的罪魁禍首了,她嘴角噙着一絲微笑,少了大家閨秀的婉約,也沒有她們有意無意的矯揉造作,笑得很自然,約莫性子也是如此。

前方那妮子故意放慢速度,與少年保持平行,沖着他燦爛一笑,眼神溫和,柔聲道:“好看不?”

自家師傅是靠臉吃飯傳到他這一代自诩也是靠臉過日子的少年心頭一悸,知曉要出事了,苦着一張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疊聲連續道了幾句不好看,再見自家未過門的媳婦那眼神,都快着火了,少年頓時就納悶了,好看,肯定得被打成豬頭,不好看,咋又生氣了?

這女人的心思怎的那麽怪?

可丫頭不但心思怪,嘴上還要怪少年,隻不過的并非方才那一件事,而是别的,“都怪你沒用,連那眼珠子紫紅紫紅的怪物都打不過,否則怎能碰上這人,甩也甩不掉,煩死了。”

“怎就怪我了?要不是你貪玩,我倆哪會被人追得…”少年後知後覺立刻止住話匣子,悻悻笑了笑,畢恭畢敬又頭哈腰道:“怪我,都怪我。”

“喲,你這什麽态度,做錯事了,還不承認?”少女眼神一瞪,看得少年心有戚戚焉,一本正經嗯了一聲,正色道:“是我錯了。”

“遲了!”

少女擡手就在少年額頭上來了一記闆栗,聲音脆響,可見力道驚人,隻是後者皮糙肉厚,額頭沒青沒紫更沒紅,但疼是難免的,饒是他也眼淚汪汪了起來,左手捂着額頭,又不敢吱聲,樣子分外的可憐。

此時少年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想問又沒那膽子。可最終還是決心一下。心翼翼道:“他是你什麽人啊?”

總算出了口“惡氣”的丫頭神清氣爽,聽聞後一怔,旋即大大咧咧道:“一個朋友。”後又補充了一句,“剛認識沒多久。”

“那就又送镯子又送簪子啦?這人肯定沒安什麽好心。”少年瞥了一眼戴在少女手腕上精美絕倫的火紅镯子,一臉不信。

“怎的?幹你什麽事?”

“這肯定的啊,你是我媳婦。”

“媳婦你個大頭鬼,再我拿簪子紮死你。”

“……”

少年不再作聲,可憐兮兮的。至于那一臉兇巴巴的少女則是偷偷撇過頭,咧嘴笑了一下,這時候的她約莫笑得最是開心。

隻是好景不長,後頭那女子突然将之前沉下湖底的禍水引上岸,“他剛才罵你。”

少女一愣,後而斂去笑容,瞪着做賊心虛眼觀鼻鼻觀心的少年,隻差沒嚴刑逼供道:“你罵我什麽?”

“沒啊。”少年裝傻充愣,樣子憨憨,看上去挺質樸的一老實人。

熟谙少年脾性的少女知道這傻貨每次謊都是如此。眉毛一挑,逼問道:“别跟我裝。快!”

心裏猶有一種水淹大佛膝感覺的少年故作鎮定道:“真沒,别聽她瞎。”

“!”

“啥?”

“快!不紮死你。”

“不,紮死也不。”

“好你個光,還真罵我!膽子肥了是吧?!”

“那怎的算是罵了,隻是比喻,比喻…靈兒,快看,那兒有人。”

“有你個大頭,咦,多爾!”

丫頭見着前方一處含翠青山山麓下站着一位容貌頗爲俊逸的白衣青年,滿腹火氣瞬息沒了蹤影,開懷一笑,乳燕歸巢般向他飛了過去。後頭被丫頭也即是惠美全然當做空氣的倆人神色各異,一個如釋重負還帶着幾分如臨大敵,敵是情敵,可惜那人長相一般,沒自個兒俊,差得遠咯,随後也就樂呵呵一笑,放下心來,長得這般醜陋,自家媳婦怎能看得上?

不得不少年的師傅害人不淺呐。

至于那位生得沉魚落雁的彩衣女子卻已站在白衣男子三丈之外,一雙秋水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着他,像是中了魔障似的,眼神複雜不已。

這名白衣青年自然就是多爾了。

表面平靜可心裏着實不大安定的多爾輕輕看了一眼不遠處曾經逼得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彩衣女子,暗想一聲冤家路窄,随後望着丫頭,輕笑道:“怎麽?還找幫手來了,我可打不過你們三人。”

惠美嘿嘿一笑,揚了揚拳頭,故作兇狠狀,“怕了吧?”。

後者一笑置之,視線轉移到彩衣女子身上,并暗暗注意惠美與那名氣機宏偉多半是神體的少年,緩緩道:“三年前,你曾追殺我,不知道今天你還有沒有這本事。”

惠美就算再單純也知道多爾與彩衣女子有一段過節,生怕多爾産生誤解,連忙道:“我和光不認識她。”

“我的确不認識他們。但我認識你,化成灰都認識。”那名彩衣女子輕聲道,目光依然凝視着多爾,眼神閃動,顯然内心很不平靜。

以多爾狐疑的性格,怎會輕易相信惠美與這彩衣女子不是一夥人?雖然,惠美與那少年不論是表情還是神态并無什麽反常,仿佛真的不識得那彩衣女子。

隻是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先要弄清來者是什麽目的。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名彩衣女子。

對于她,雖然當初被追殺,可多爾心中卻毫無半分惡意,他知道,這是唯心之道在作祟,至于爲何,多爾也不清楚。他素來相信直覺,可直覺這東西并不準确,有時能信,有時卻不能。當下這種情況,絕不能憑直覺去行事。

任誰都想不到,彩衣女子竟是笑了起來,對着多爾罵了三個字,“王八蛋!”

惠美與光聽後着實一愣,而多爾面無表情,什麽也沒,靜待彩衣女子下文,看上去似是雷打不動的好脾氣。

如那三個字一般無二,彩衣女子接下來的話一樣令人震驚,“我是你姐!”

“很好玩?”多爾淡淡道。

“好玩你個頭,你姐我叫李雅!”十年不見,當初那個丫頭,依舊彪悍無比!

當即,多爾如遭電擊,随後嘴角一揚,輕笑道:“我有個妹妹叫李雅,長得可沒這麽好看,臉上有着碗大個疤,怎的不見了?”

對面那彩衣女子聽聞後卻是不怒,反而巧笑嫣然,一對秋水眸子眯成月牙兒,嬌笑道:“喲,長本事了,還調戲起姐姐來了?不過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樣,快到姐姐懷裏來,讓姐姐好好疼一疼。”

不是這女子話雖這樣,卻俏生生地站在三丈外,一動不動,沒半表示,真是言而無信,興許多爾不想讓這女子失信,踏出一步,身形瞬息逼至女子近前,張開雙臂,向那芊芊細腰攬了過去,似乎要将她抱入懷中。

女子側身輕靈躲過,讓那色膽包天的登徒子撲了個空,她笑而不語,向多爾勾了勾嫩荑纖指,示意再來。隻是後者似乎再無興趣,嘴角噙着一絲微笑,語氣輕佻道:“腰太粗,兩隻手抱不住啊,要不你來抱我?”

隔岸觀火的惠美先是目瞪口呆,随後羞赧紅了臉,道了一聲下流,但臉上帶着幾分喜悅,大概是因爲“腰太粗”這三字,耳力驚人的少年狠狠頭,一本正經道:“有傷風化。”

這對少男少女涉世未深,哪裏瞧得出其中門道,隻以爲兩人應該是熟識,在做着打情罵俏的羞人勾當。

多爾真信這女子就是李雅?

斷然不是。

真相與否,還有待考究。

那彩衣女子仍是笑盈盈的,直勾勾望着多爾,眼裏“垂涎”不加掩飾,又了句讓那一對青梅竹馬面紅耳赤的話,“姐姐我腰粗不粗,得摸過才知道,要不你來摸摸?”

“不知羞!”少女一臉唾棄。而少男似乎沒聽過這等撩人言語,呐呐不出聲,也不知心裏作甚想法,難不成也想去摸一摸?

“想啥?”少女注意到外号叫做光的窘态,心裏一思,旋即橫眉瞪目道。

少年直搖頭,連連道了幾聲沒想沒想,有掩耳盜鈴的意味,雖然他是真沒多想,但眼下沒想也成想了。

少女當下便怒不可遏,擡手揪住少年的耳朵,用力往上提之餘,并使出九分力道向西方甩去,隻聞一聲慘叫,那年紀雖但已算是人高馬大的家夥卻是在刹那間被少女給甩得不見了蹤影,也不知現下安好與否?

少女也不去管,那厮皮糙肉厚她是知道的,摔不死,缺胳膊少腿了也能再長,秉着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不想去看那對狗男女你抱我來我抱你去,便向着那被自己砸入山體幾丈深卻沒半事的少年飛了過去。

妮子走後隻剩下多爾與那彩衣女子二人,多爾沒再伸出鹹豬手,面帶微笑看着她,輕聲道:“十多年沒見,可好?”

彩衣女子先是低聲了一句矯情,後而故作幽怨道:“整整想了你十二年,怎能算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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